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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系,她不能明說那是她弟弟,便只能謊稱是她表妹。 她知道自己這個說辭過于牽強,世上又哪來這么碰巧的事,被她遇上流落的表妹。而且剛才太子應該也猜得出來她要逃出宮里。 但太子至今也沒有來盤問或是就此事質問她,想必逃走一事對他而言,應該無關緊要。 于是她才會大著膽子過來請求他一番的,這已經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 “殿下…您能不能…這找一個人對您來說,應該蠻容易的,臣使答應您,事后您要求臣使做什么,臣使都會盡力滿足殿下的!”思闕已經做好了滿足病態太子一切扭曲需求的準備了。 不外乎又是被他羞辱一下,或者又半夜不眠立在他寢宮給他當雕像吸蚊蠅,他發冷時充當一下暖爐取溫什么的吧,既然太子答應娶她,定然是她對他有某些用處。只要他不出言羞辱她楚國以及王父王母,她什么都能忍! “無論什么都會盡力滿足嗎?”姬夷昌陰惻惻地說,森冷的眼神如冰冷滑溜的毒蛇般,開始寸寸朝她移視過來。 嚇得姒思闕趕忙在袖下捏緊了一片葉片。 此時她多么想用葉片吹響一段韻律,讓屋檐處哪只燕雀前來啄瞎那病太子可怕的眼神啊,但她忍住了不動。 “嗯…對的。”思闕點點頭道。 姬夷昌暗眸微動,抓起了案幾上其中一塊糕點朝她膝蓋處擊去,思闕被猝不及防地一擊,“啊”一聲就往前撲了過來。 姬夷昌一下子就拍翻了跟前的長案,伸手一撈,在人摔倒在地前,連人帶抱摟了過來,拘在他那寒氣襲襲的懷抱中。 姒思闕滾入一個冰涼的懷抱里,太子陰冷可怕的眼神一下子就近距離對上了她,她嚇得掙扎了一把,沒掙脫,便也冷靜了下來,想著暫且乖順地由著他,看他要怎么辦。 周凜本是過來給楚質子遞茶的,才剛走到門檻處,便被二人曖。昧的行為給嚇得轉身就走,還順手將殿門關緊了。 姒思闕眼見殿門被人關上,殿內一下子就暗沉了下來,充滿了令人窒息的沉香木味,她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子。 卻在她扭動的時候碰到了姬夷昌受傷的膝蓋,思闕眼見他眉頭痛苦地一皺,便僵著不敢動了。 “殿下…”她聲音愈發小了起來,卻在昏沉的殿室中,不可抑制地帶上了些許讓某人的情愫一觸即發的意味。 昏黃的燈盞畢啵燃燒著,點點淚燭順沿著燈盞的銅桿滑下燈座。 兩具身體的剪影距離越發靠近,快將粘連成一具,投影在屏風后。 “當真是孤讓你做什么,你都答應?” 上方帶著薄荷清淡香的涼薄口氣輕輕地吹拂在思闕的臉上,她從來沒有與太子殿下兩相清醒的時候如此靠近親密過。 她咽了咽沫,緊張地伸手,胡亂在太子腰間懷內抓撓,結果就抓到了冰涼的一片玉質,她手心緊張得炙熱,便就著涼快將其緊緊捏住。 “嗯…嗯…是…”她硬著頭皮答應,心臟因為緊張而起伏著,眼睛卻看準太子表情,以窺其破綻。 沮喪的是,興許她與姬夷昌天生是敵對的緣故,他冷硬陰沉、堅如磐石的表情,她硬是窺不破。 姬夷昌沒想過身下這個向來爪牙厲害著的小子,此時竟然如此乖順地由著他,以致他似乎失了控制,能夠由著自己的情由對她愈發貼近。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那一刻他竟然想去吻她,想要將她狠狠地捏在身下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她是男子!是男子!便是裝上了假的東西,衣裳內的身體依舊是跟自己一樣的! 他如此拼命地告誡自己道。 然而,感官的刺激往往比理智要先一步攻陷他的大腦。 深吸一口氣,滿鼻腔里醞釀的都是她身上幽淡的香味,他覺得自己意亂情迷了。空氣中一瞬間盈滿了令人心跳急促的情愫的味道,炙熱而狂亂。 姒思闕在那一刻腦子里也是空白一片的,她甚至意識不過來姬夷昌即將要對自己做什么,但她下意識閉起了眼睛,手里抓握的玉片也在她下意識用力的時候,系在懷內的繩索斷裂了。 “殿下…臣…臣使帶了藥,要…給您擦膝蓋…”在暈乎間,姒思闕緊閉著雙目,如蚊蠅般窩囊地憋出了一句。 姬夷昌立馬清醒過來,及時將人摔在了蒲團之上,自己站立下來幾個大步走到了屏風后,劇烈地嗆咳了幾聲,大口大口喘著氣。 他的鬢前都后怕得汗濕了,盯了盯自個產生的反應,一種難言的感覺自后脊爬蔓了上來。 他瘋了!一定是瘋了! 姒思闕被推開的瞬間,手里抓握的斷開了系繩的玉片隨即也留在了她手中,她慌亂間,胡亂將其塞進自己懷里,便開始去找身上帶來的傷藥。 剛才那種胸膛快將沖破的感覺真的是…嚇死她了!所以,剛才那病太子到底是想做什么? 向來自詡能窺破人心的姒思闕,此時腦子里受過刺激,竟然也漿糊了一片,完全想不出來。 只能為自己能糊里糊涂在虎口下逃生而慶幸,冷靜下來后,急急地抓了藥瓶要去屏風后給太子上藥。 姬夷昌這時也已經冷靜下來,反應褪去,他冷然地端坐在屏風后方的陰影處,思闕轉過屏風去看見他時,便覺得他如世間的邪祟般,令人下意識地厭懼。 姬夷昌見她皺眉,冷諷了一聲:“不是真心想擦的話,免了吧。” 姒思闕哪敢說是啊,她陪笑了一下,還是蹲跪下來,違心道:“怎么可能不是真心?殿下即將便是臣使的夫君了。” 姬夷昌嗤了一聲,“孤是怕你忍不住又要害怕了。” 姒思闕愣了愣,這里想到了幼時與太子的一件往事。 作者有話要說:好啦 ̄ ̄我今天加更了喔 ̄ ̄ ̄是不是很棒棒呀?^_^ 32、第32章 姒思闕自幼是聽著王父從前如何威霸一方,以仁德昌旺楚國的事跡長大的,所以從小時起心性便很高。 她總認為那個每年雨露節,乘鹿輦在城坊里走,受萬民跪拜景仰的王父,是世間最厲害的王。 因為她的王父王母會在大旱年頭百姓饑荒的時候,開啟國庫的糧倉,下命楚宮所有貴族節衣縮食,穿著極其普通的布衣,親自捧著粥水贈送到城坊間餓得面黃肌瘦的人們手中。 他總是教導她,身居高位,其實是百姓們用手舉托起來的,不能忘記,百姓才是他們的根,只有努力把百姓的生活提上去,他們的位置才能坐得穩,坐得心安。 思闕是多么地欽佩,和認同她的王父啊。 雖然楚國敗給了大齊,被淪為質子去到別國的王宮,但她依舊覺得是因為王父把國力都拿來大力扶持底下的百姓搞革制,這才疏忽在了軍事上,被別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