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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本王原先只是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沒想到還真讓本王下對了棋!” “好了!你倆不用擔心,這回你們不用死了,沒想到姒思闕那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太子脾氣如此乖戾,竟也被他深入龍潭穩住了,想來必定花了大功夫啊!” “姒公,你應該慶幸自己生了一個有用且孝順的兒子。” “不然,現下你就該為當年入齊為奴的決定而后悔了。” 齊王心情似乎不錯,對楚王楚后也難得地微笑閑談了好一會兒,姒荊只是虛與委蛇地周旋著,并且止不住地要替外頭的女兒擔心起來。 等齊王離開后,若月夫人拉著夫君的手,憂慮道:“夫君,闕兒她在外面是否真的無事?妾記得闕兒曾說齊太子與她交好,如若真如此,那為何接近太子如此險難?莫不是闕兒騙我倆,如若是這樣,那咱們闕兒現下跟齊太子在針鋒上,該有多危險啊…” 楚王想了想,沉思片刻,握著夫人的手道:“我身為楚國國君,又是闕兒父親,決不能窩囊得再讓我兒為救我倆涉險了,我總得想個法子,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只是,委屈夫人跟著我…” 若月夫人一聽,眼眶大滴的淚砸下,毅然搖搖頭道:“不!妾從不覺得是委屈!只是怕誤了我兒,既然夫君有所決定,妾自當舍命相隨!” 姒思闕被太子殿下從鳳儀閣趕了出來,在路上走著的時候,腦海中總會不停回放出方才和太子唇瓣相觸時的畫面。 “見鬼了!不想去想的偏偏鬼魅一般纏著你!!”姒思闕摸了摸闊袖里已經生起雞皮疙瘩的手臂,迫令自己別再想這些。 然后又想起剛才那病太子一把松開她,害她摔疼在地后,不僅毫無良心不安,反倒看她時下意識就挪開了眼光,仿佛她是什么臟東西,嫌棄她嫌棄得很的表情。 后來她不過是想取回被他壓在臂下的帔帛,誰知還沒走近,就被姬夷昌用腰間的劍柄抵住她,還命她立即離開這里。 呸!真當她稀罕哪! 此時鳳儀閣后殿的內室門戶洞開,有穿堂的夜風襲入室內,擾亂一室愁思。 姬夷昌獨自坐在床邊,看著被風吹拂輕輕揚起的紗帳,胸腔內那顆被擾亂得一塌糊涂的心還在起勁賁張起搏著,那跳動激烈的程度令他幾度眼前發花欲昏倒,得靠死死咬破唇舌用痛感支撐著自己清醒。 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緊攥的紗制帔帛,唇舌間腥甜一片。可即便把自己咬得唇瓣再痛,也難以抹除剛才那種銷魂欲死的感覺。 現在他終于有些了解前人那種貪戀溫柔以致耽誤上朝,當機斷袖只為不忍擾卿清夢的心情了。 姬夷昌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剛才他差一地就…差一點就淪陷了,以致他用劍柄抵住不許她靠近的剎那,連握住刃那邊的手都是抖顫的。 是他不戰而敗,幾乎在她面前丟盔棄甲了。 姒思闕回到自己的住處,阿云揉著眼睛出來相迎,見到主子回來頓時睡意全無,拉著她左看右看,還一臉緊張道:“公主!您這回去了那么久不回,奴是又喜又憂啊!奴喜的是,您這次總算沒有白等一趟,但心中又憂愁不知您在里頭與太子殿下相處的境況,后來臨晚大王派人給您送了幾匣子物什,奴才放心下來。” “公主,您這是…成功接近太子了嗎?”阿云邊給思闕拆著發髻,邊問。 思闕閉眼回憶了今天一天的混亂情景,宮外守株待兔,被一臺肩輦抬進鳳儀閣,再到太子發瘋砍殺女官,自己擋在了刀劍下,然后是剛才和太子唇瓣相觸的意外… 她揉了揉額角,頓生出了疲態。 “大王他送來了什么?”她問。 阿云興奮地給主子抬出了好幾匣子金銀珠釵,思闕打開一看,全是當年她作男裝打扮時,時常渴求得到的珠釵簪花,華衣美服,還有好些足夠讓她主仆二人大魚大rou吃好穿好的金銀財帛。 以前被逼不能恢復女裝的時候那么喜歡,現下一次過滿足了心愿了,她卻又覺得每步艱難。 尤其是,看太子那個態度,她得何時才成功俘虜得了,讓他答應娶? “哦,對了,大王還讓人送來這個。”阿云隨即轉身又拿來一卷竹簡。 思闕接過,徐徐卷開一看,紅著眼眸抿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積壓心里的愁結也頃刻消散掉了。 她揚起唇愛不釋手地一遍又一遍摸著竹簡上刻出的幾個小人,那是她幼時父親親自教她用刻刀刻字時,她不愿意,后來為了哄她,在竹簡上刻了幾個小人,還摸著她的雙丫指著一個個小人說:“這是我兒思闕,這是我,還有你母親…” “父親和母親沒事,我做一切都是值得的!”姒思闕收起了竹簡,小心翼翼藏在懷里,桃花醉眸紅紅地道。 然此時,地牢里,滿臉淚痕的若月夫人驚慌失措地抱著額角滲血,躺著一動不動的姒荊,嚎啕大哭起來:“夫君!!夫君!!來人!來人啊∥曳蚓他撞墻自戕,快來人救救他!!” 13、第13章 守在地牢外頭的獄卒是這座地牢獄卒長的侄子,今兒剛被提拔來這兒當差。他深知里頭拘著的人物不一般,不可輕率處理,驟然一聽說是自戕了,急急忙忙領了大鑰匙過來。 他本想仔細辨認一下是否真自戕,可剛才那些同僚因為不滿他靠叔父關系上位,都紛紛將看管的任務拋給他,揚言都說有急事讓他頂一會,實際上是偷懶結伙去外頭喝酒去了。 若月夫人見那小獄卒猶豫的樣子,紅著眼抓狂地將地上的大石朝他一擲,哭嚎道:“人都要死了!!還不來救!!你知道我夫君是誰嗎?!死了你能跟齊王交待嗎?!” 經那婦人那么一喝,小獄卒頓時冷汗津津,害怕了起來。 人是他值守的時候弄死的,大王若是怪罪下來,他和叔父都擔當不起的啊! 于是,小獄卒抖著手,顫顫巍巍地給打開了牢獄的鎖。 可等他剛剛步進牢中,還沒來得及反鎖上去察看,后方就猛地遭人一襲!應聲落地了。 那個本來還被若月夫人抱在懷中,滿額鮮血昏迷不醒的楚王姒荊突然就站起來將小獄卒打昏了。 “夫人,這會連累你了…”姒荊回頭握住了若月夫人的手,囁嚅著唇。 “夫君,快別說了!趁著外頭無人,趕緊出去吧!”若月夫人催促道。 姒荊眼冒水光,點了點頭,趕忙跑出去了。 等楚王走后,若月夫人這才拾起地上一塊用以大解后擦拭用的石頭,咬咬牙閉了閉眼,一把砸到了自己額上,也同那獄卒一塊昏倒在地。 楚王腳上帶著鐐銬,在漆黑森嚴的空曠處走起來“咣咣”地響。 姒荊記得當年攜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