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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帕子,太子殿下就與您交惡啊,是不是您把帕子弄壞了?” “不可能,”思闕確鑿道,“帕子并沒弄壞,也沒弄臟,那上頭的血污是他自個咳出的。” “可能是他這個人心胸狹窄,見不得別人站在比他高的位置,我爬樹上他就遷怒于我了吧。” 阿紫哭笑不得,“那…怎么可能呢?” 最后他們商量制定了方案,讓姒思闕偷偷藏到太子殿下必經(jīng)路上的一棵大樹上,等太子的車輦路過時,思闕就仿似仙女降臨一般,驚艷地出現(xiàn)在太子殿下跟前,給太子獻(xiàn)上各式精致帕子。 思闕雖然覺得這個法子不妥,“明知他這人厭惡人家站在比他高的位置,還硬生要從樹上下來?” “公主,既然您覺得那樣不妥,咱不按阿紫姑娘說的做好了,您不是最擅揣摩別人心情的嗎?阿紫她們不就是您俘虜?shù)模磕緛砭褪歉呷擞趾伪厝∵h(yuǎn)舍近?”阿云靠在思闕耳邊小聲道。 思闕一聽,瞬即決定還是按阿紫說的去辦。 因為,她能觀察極富情緒的女子臉上細(xì)微表情變化,揣摩到對方的喜惡,還能斷定動物的喜好用塤聲加以影響,卻獨獨揣摩不出太子的。 “他那人臉上千年寒冰似得,誰猜得透他想什么啊?罷了,就照阿紫說的做,反正,我和他也不會有比現(xiàn)在更糟的關(guān)系了…” 7、第7章 姒思闕以公主的裝扮出現(xiàn)在漳華臺那幾天,漳華臺許多人的心里都被深深震動了。 一些時常偷閑過業(yè)巷聽墻頭佳公子吹塤的女官,很多因此沮喪得不得了,但又被這位重新更正了身份的公主別樣的傾城色吸引,不時地躲在暗處打量起來。 思闕在華容宮外圍宮階下的木錦樹下一連等待了數(shù)天,始終沒能等來每日風(fēng)雨不改辰時就要出來曬太陽的太子殿下。 起先思闕真的是懷里揣了數(shù)條彩帕,按阿紫所說的爬到偌高的樹上去等,但后來她就徑直搬了塊大石頭大咧咧坐樹下邊乘涼邊等了。 阿紫那家伙煞費苦心千挑萬選,才給她選了這么棵花開至極盛莢果漸結(jié)的花樹,可要被辜負(fù)了。 誰讓她選得是大喬木類的樹,主干分明枝丫單薄,樹上她壓根無處置身,只能雙手死死抱緊大樹干,耗費氣力的同時,還得頂著烈日暴曬,她可不要為取悅這么個病太子把自己曬褪一層皮! 思闕她熱得冒汗,不停地用肘上的帔帛來扇風(fēng),她本來體熱,夏天的時候就最怕到外頭晃悠。因為每每晃完都會讓她熱汗淋漓,那會兒當(dāng)質(zhì)子要掩藏身份,熱得渾身濕漉衣物緊貼那可怎么行啊。 宮門口守著的兩個甲士見那美人又來坐在階下的大石上扇風(fēng)乘涼,不時用犀利的眼神瞪得他們心慌氣短,便交頭接耳了一陣,讓其中一人進(jìn)內(nèi),向太子殿下請示情況。 原來這幾天,漳華臺和姑蘇臺兩宮臺的人都在傳,太子殿下病危連寢殿都不出了,大醫(yī)們紛紛請辭害怕遭禍殃。 那位齊王寵妾戚姬的兄長呂侯近日也在暗暗焦心,不時派人給宮中的meimei送東西,暗暗地囑咐m(xù)eimei替呂家想好法子脫身。 戚姬自然懂得利害,但兄長不知道的是,表面上齊王雖是極盡寵愛她,對她各種各樣的要求言出必行,但實際上,堂堂雄霸于幾國之間的齊王又豈是她可以左右的? 說句好聽的,他們呂氏一族之所以風(fēng)光,并非靠得她的榮寵,而是老謀深算的齊王早就算好要把這份榮寵放在哪位姬妾身上了。 說難聽一點便是,她戚姬不過是齊王用來對抗齊后牡丹夫人的棋子,是他用來平衡后宮掖庭乃至朝堂的工具而已。 便是戚姬年輕時候再蠢,現(xiàn)下追隨齊王多年,也該看得出來了。 太子殿下是齊后牡丹夫人的兒子,其外公是凌霸于八國之上的強國晉國的國君,這些齊王都不得不防。 眼見著太子殿下的身體每況愈下,戚姬和呂侯心里頭瑟瑟發(fā)抖。 傻子都能想得到,就算太子殿下當(dāng)真不是他們所害,到時晉國和牡丹夫人會放過這次機會揪住他們嗎?更何況,戚姬當(dāng)年被自己的蠢害死了自己的小公子后,還曾誣陷過齊后,齊后這次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了。 呂侯在府上等meimei的人送回消息,等得坐立不安,有些不耐了。剛剛從側(cè)門進(jìn)來一個灰頭土臉的奴婢,他便拽過奴婢的手,氣急敗壞道:“夫人可有交代下來??” 誰知那奴婢抬起頭,美艷的秋水剪瞳呈現(xiàn)在兄長眼前,呂侯愣了一愣,“meimei,你怎么親自過來了?” 戚姬這下是趁著齊王不在姑蘇臺,讓信得過的奴侍假扮她,偷偷溜出來的。 呂侯意識到,若不是事關(guān)重大,meimei斷不能冒險親自過來的,便立馬將小室的所有門窗關(guān)嚴(yán)實了。 時間緊迫,戚姬連茶都沒來得及喝上一口,便簡明扼要道:“阿兄,事到如今,要保住我呂氏一族,只能是兵行險著,走最后那一步了。” 呂侯心中一悸,“meimei是說…” 戚姬知道這個兄長向來有膽子想,沒膽子做,遂繼續(xù)攛掇道:“阿兄,這些年來,在我的幫忙下,你手里的兵馬也積攢了不少,只要找機會搬回臨淄,我在里頭內(nèi)應(yīng)外合,齊地不就是我兄妹倆的了嗎?” 呂侯緘默了一會,臉有難色。 戚姬借機松開了襟口,散落一頭青絲,眼眸含-情地跌撞進(jìn)呂侯的懷里,被meimei的風(fēng)情鼓吹的呂侯一下子就瞳孔放大,緊緊攥握住戚姬不盈一握的腰姿。 “阿兄…”戚姬風(fēng)。情。萬。種地趴在呂侯肩膀吹氣,添柴加薪道:“你真舍得那糟男人天天占著你meimei的身子,壓制著咱們呂氏一族?” 呂侯把鼻息湊在美人頸項使勁嗅著,終是色膽迷天下了決定。 華容宮外宮的朱漆宮門徐徐打開,里頭有一頂肩輦步出,朝階下大石塊上曬得脂粉溶落的姒思闕而來。 若干時辰之前,太子姬夷昌聽寺人周凜在寢臥外間稟報:“殿下,您拒絕大王沖喜的旨意后,轉(zhuǎn)頭公子闕便遵照旨意換上了女裝,現(xiàn)下在宮階下等了不下數(shù)天了,現(xiàn)下天氣正值酷暑,恐怕…” “是正值酷暑嗎?可孤怎地覺得…咳咳…覺得還好啊…” 周凜越前一步,替殿下將床畔的火爐挑旺了一些,艱難地擦了擦被熱出來的汗道:“殿下您體質(zhì)冰寒興許不知,現(xiàn)下的酷熱,常人是無法在太陽底下久站,不然要中暑昏倒的。” 寢臥內(nèi)一陣捶心敲肺的咳嗽聲。 “呂…呂侯那廝,近日可有動作了?” 好不容易咳完,太子嘶啞著聲音問。 周凜頗為焦慮,本來太子殿下安排好身邊的大醫(yī),這些時日只消演演戲,服用假死藥也不會讓自己太辛苦。 但偏偏上回為一時意氣,硬要替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