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這般好處。 能聞見別人輕易聞不見的香氣。那香氣就獨屬于他一人。 懷璧走后,宋祁從后一輛馬車上下來,目光凝在江春桃身上,沉了一沉,未等旁人開口,道:“溶月姑娘是涉案人員,與本官一車。本官有些事,正好路上問問?!笨跉舛ǘǎ蝗葜靡伞?/br> 此去刑部不過兩個街口,能問出什么東西來。 而且…… 懷璧和薛守回來,還沒來得及提起這姑娘就是彩云間的花魁溶月。他怎么知道? 蘇晏淡淡掃了一眼,沒有說話。轉(zhuǎn)身自上了馬車。 溶月自宋祁下車時,眸光就未抬過,垂在眼前薄薄的雪上。宋祁說這話的時候,不知是她的肩膀,還是覆在肩上鶴氅的毛,微微顫了一顫。 薛守見她低眉順眼,以為她仍在驚悸中,忍著痛,道:“大人,剛才的情形我也是親歷者,大人問我吧,溶月姑娘受了驚嚇,對著大人,怕……” 宋祁不待他說完,冷冷道:“本官說的是另一個案子?!?/br> “???還有什么案子?不過大人就算有案子……” 宋祁不再理會薛守,凜凜眸光落在溶月低垂的睫毛上:“跟我來?!?/br> 溶月垂著頭,踩著他的影子,向那馬車走去。 “溶月姑娘……”薛守不甘心地又叫了一聲。 換來瓦當勘破世情的一個同情眼神。 上了馬車,溶月還未坐穩(wěn),宋祁的冷聲便從身側(cè)傳來:“我不是讓你……出城嗎?” 懷璧牽著三人,遛狗似地向刑部走去。風雪正隆,青石板上落著細碎的雪,還沒來得及積起來。 鹿皮靴子擦著地面走,有一下沒一下的。晚上活動了下筋骨、知道了些秘密,饒是這么冒著風雪走去刑部,心情仍是不錯。 就是蘇晏那廝討厭了些。 但有一半秘密都是從那廝嘴里出來的。 好吧,其實也沒那么討人厭。 懷璧走到刑部的時候,其他幾人已經(jīng)進了屋。刑部大門昏黃的燈光下,只有瓦當捧著一只瓦罐,瓦罐上蓋著一只碗,站在那門口的石柱邊。 見懷璧人到,忙幾步走過去,接過她手中的繩索:“顧將軍給我吧……” 懷璧低頭瞥見他手中的瓦罐,問:“這是什么?” “哦,是白日熬的烏雞湯……” 懷璧一聽說是烏雞湯,眸光猝然一亮:“還有么,給我來一碗!” “有的有的!”瓦當連忙道,將繩索往自己腰間一掖:“顧將軍稍等?!绷⒖痰沽艘煌?。 金黃的雞湯從那瓦罐中倒出來,香氣直撲鼻尖,正是懷璧在蘇晏書房中喝過的那碗。她吞了口口水,不待瓦當伸手,連忙接過來,低頭大灌一口。暖乎乎的雞湯順著喉管往下,懷璧感覺所有的冷都被從身體中趕了出去。 精神為之一振。 “將軍小心燙……”瓦當見她把雞湯喝出了烈酒的豪爽,生怕她燙著,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恰好蘇晏從門房中出來,看見這一幕,問:“瓦當,剛讓你把那雞rou剁碎了拿去喂馬,喂好了嗎?” “馬”端湯的手僵在唇邊。 回眸對上蘇晏的笑,一時覺得手里的碗和他的腦門子十分相宜。 “少爺……”瓦當為自家少爺別出心裁的作妖招式一震,也愣了一愣。 蘇晏的笑卻十分坦蕩純良,下一瞬,就在懷璧眼中火苗突突直跳之時,他斂了笑,十分自然地抬手輕輕一敲她腦門:“喝吧……宋大人還在等我們。”末了見她愣著,又補了一句:“馬不吃rou,只吃草?!?/br> 懷璧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時蘇晏已背著一只手又踱回了門房中。 懷璧山寨歃血一般仰脖將那碗雞湯一干二凈,重重將湯碗往瓦罐上一扣,氣勢洶洶追進門房——你剛剛,是不是敲我腦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倉促之間入V啦,萬更奉上,留言發(fā)紅包,見者有份 ̄ ̄ ̄今天是蘇·我最幼稚·晏。 狗子有沒有可愛一點捏 ̄ ̄感謝在2020-09-28 16:58:01 ̄2020-11-15 15:22: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rebecca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蒜蓉臭豆腐、風姿綽約的寶強5個;清寒4個;zhuzhu0353 2個;易烊千帆1128、小海棠、牛奶、糖糖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老干媽炒意面、Rebecca 10瓶;44724537、四毛、是皮皮吖5瓶;哎喲滑了一跤4瓶;冬藏3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31、第三十一章 然而她前腳剛追進門房,后腳刑部的小捕快就著急忙慌地沖進來。一切像是經(jīng)蘇晏算好了似的:“蘇大人,顧將軍,我們大人讓我接你們過去!” 方才還不疾不徐、有條不紊,只這么一會,宋祁竟急到差人來催? 懷璧忍不住問:“怎么了?” 小捕快對著她頗有威懾力的眼神,支支吾吾道:“薛都尉他、他忽然昏倒了。” “昏倒?!”懷璧大驚:“怎么回事?他就流了點血,我看過,都是皮外傷,怎么會昏倒?” “我、我們大人說……”小捕快吞吞吐吐:“……可能是中毒?!?/br> “中毒?!”懷璧驚怒,聲音忽然拔高。 小捕快被她兇狠神色嚇地往后退了一步,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后的蘇晏卻徐徐站起來,不急不慢道:“沒錯,是中毒?!?/br> 懷璧拔足就要刑部內(nèi)院沖,走出兩步,忽然反應過來,猝然轉(zhuǎn)身,眸光如利箭,蓄滿質(zhì)疑,射/向蘇晏:“你怎么知道?“蘇晏典一典衣襟:“方才在車上,我探了下他脈搏?!?/br> “探過他脈搏?”懷璧怒視過來:“那你不早說!” “不差這一會。”蘇晏道:“那毒不急,只是致人昏迷而已。” 懷璧眉頭微沉,不再廢話,直截了當問:“怎么解?” 蘇晏道:“這種毒叫溫柔鄉(xiāng),是幾種能令人昏睡的草藥調(diào)成,但每個毒師用的草藥種類、用量皆不一樣,解法也天差地別,若錯了一點,非但不能解毒,還有可能適得其反,釀至更嚴重的后果……因此,在諸事未明朗之前,現(xiàn)下反而是較安全的狀態(tài)?!?/br> “……而且這種藥有安神之效。薛守身中數(shù)劍、失血過多,此時趁機稍作休息,不是壞事。” 這其實既是在解釋他為何沒早說,又是在寬慰她。 懷璧沒耐心聽他羅唣,冷冷又問了一遍:“怎么解?” 蘇晏沉吟片刻,道:“要知道用藥配方,或拿到解藥?!?/br> 廢話,這還用你說。 懷璧聽了這么大半天,卻聽到這么一句有道理的廢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