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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衣,露出欣長白皙的脖子,細長的手指不停敲打著鍵盤,手邊的多rou植物被照顧得很好,周圍的干凈整潔與她本身的頹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得出來她將周圍的一切都照顧得很好,除了她自己。“你好!”饒開口。“你好,請自己隨便看看吧!”女人頭也沒有抬,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聲音平淡的回應。饒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打擾,我認著的翻看著書,饒又開口,“有沒有什么好的推薦嗎?”女人認真的盯著屏幕,手上快速的打出一串字,起身走出來,“有什么要求?”女人淡淡的聲音,沒有不耐煩的成分,但也沒有絲毫的熱情。“隨便~,愛情的吧!”饒看向我得到了肯定的回應說。女子快速的從書架上抽出幾本書,剛要轉身又轉回來,從書架上又抽出一本書,仍淡淡的聲音說道,“這本不是講愛情的,但值得一看?!?/br>說完將幾本書攤開,展示在我面前,問道,“可以嗎?”她似乎很明確這些書是找給我看的。我大概看了一下,有,她最后拿出的書是。我不知道這幾本書里具體都是什么樣的類型,但女人眼中的篤定讓我不覺點頭同意。“好,幫你包起來?!?/br>女人利落的包好了書皮,夾了書簽,書簽是一張秋日黃葉飄落的縮影,旁邊一行小字‘如果我們留不住時光,請留住陪你一起度過時光的人--希冀’饒付了錢,拿出書簽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很深的梨渦,“很好的一句話,希冀是?”女人收了錢,繼續埋頭打字,厚底眼鏡映著屏幕上不斷翻動的字條,她似乎很趕時間,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或者說從我們進店里以來她的臉上就沒有出現過任何的情緒,面對女子的冷漠,饒有些無趣,放棄繼續提問,拉著我轉身向門外走去。“我的名字!”女子淡漠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可以這樣叫我。”我和饒回頭,希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起頭,第一次直視我們,準確的說是看著我們十指相扣的手,漠然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有些苦澀,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厚底眼鏡下的雙眼遮不住的落寞。“能夠抓住的就請抓緊,別輕易放手!”她臉上帶著鄭重的懇求,又是一個苦澀的笑容,低下頭,繼續埋頭打字,臉上不再有任何表情。饒呆呆的站著,手上的力度更加大了些,對著被夕陽橙黃的光暈籠罩著的落寞身影用力的點頭,又回過頭堅定的看著我,鄭重其事的說道,“我會的!”回到家,饒便開始在廚房忙碌,她準備了很多菜,我無心在電視上,走進廚房想要幫忙,卻不知該如何下手,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饒停下來,從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把我拉到沙發上,蹲下身說,“能幫我個忙嗎?”“嗯嗯!”饒從桌上隨手拿起一本書翻開來放在我的手上,“我在做晚飯,沒有辦法看書,你能把這一頁的內容讀給我聽嗎?”“嗯!”我用力的點頭,開懷的笑著,這是我能做到的,饒摸了摸我的頭,關了電視,回到了廚房,我便大聲的讀出來,“有一個傳說,說得是有那么一只鳥兒,它一生中只唱一次,那歌聲比世上所有一切生靈的歌聲都更加優美動聽,從它離開巢xue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尋找著荊棘樹,直到如愿以償,才會停下來歇息。然后,它把自己的身體扎進最長,最尖的荊棘上,便在那荒蠻的枝條之間放開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時刻,它超脫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聲竟然使云雀和夜鶯都黯然失色,這是一曲無比美好的歌,曲終而命絕。然而,整個世界都在靜靜的諦聽著,上帝也在蒼穹中微笑。因為最美好的東西只能用最深痛的巨創來換取······這就是關于荊棘鳥的傳說!”我停下來,只覺得心里很難過,低聲呢喃著,“最美好的東西只能用最深痛的巨創來換取~~!”饒走過來,將我抱在懷里,隨手把我手中的書抽出來放進茶幾的抽屜里,拿起酸奶為我打開,“乖,累了就不要讀了。”我看出了饒臉上的擔憂,揚起臉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她也釋然的笑著,拍了拍我的頭,起身回了廚房。看著饒忙碌的身影,我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心底泛起某種說不出來的憂傷,迅速充盈了整顆心,蔓延至全身。我就這樣蜷縮著身體將酸奶吸管放在嘴巴里,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靜靜的做著喝酸奶的動作,一口也沒有吸進嘴巴,眼睛盯著茶幾的抽屜發呆,仿佛某些很重要的東西遺忘在了那里,卻不敢伸手去觸碰。為什么不敢呢?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不要那樣做。不知何時,我窩在沙發里睡著了。碎片畫面之八有人輕推醒我,屋子里香氣四溢,餐桌上做好了一桌子的菜,看不到什么菜式,它們都被盤子蓋著保溫。我環顧四周漠然的看著面前的女人,輕輕收回被她拉著的手,警惕的縮著身子向后退了退。女人溫暖的神情剎那變得冰冷,倏爾再次揚起溫暖的笑容,拉著我的手起身走向臥室,讓我看著墻上的照片,豪邁的大瀑布前,漂亮的熱氣球上,廣袤的草原間,碧藍的海水前我們兩個人相擁著笑得燦爛。女人指著陽光明媚的向日葵園里笑得開懷的兩人說,“這個是你,旁邊的是我,你是林芝,我是橙橙?!?/br>我仔細的看了看,剛要點頭,又拼命的搖頭,“不,你不是橙橙,我的橙橙是長頭發,扎著兩個馬尾,喜歡在陽光下揚著臉對我笑,很純凈,很美好,而且~而且~!”我羞澀的低下頭笑著,“而且她還會說~!”我再次笑得更加嬌羞了。“會說什么?”女人好奇的問道。我側過頭輕聲道,“秘密!”我回頭睜大了眼鏡再次仔細看著眼前的女人,又看了看墻上的照片,指著照片上的人問,“這是你嗎?我們應該是認識的吧?”女人無奈的擠出笑臉,故作輕松的聳聳肩,點頭肯定了我的疑問,“對?。∥覀冋J識的,你可以叫我饒?!?/br>說完,她背過身去,單薄的肩膀微微抽動著,她在努力控制情緒,我看出了她的難過,輕輕拉起她的衣角,“你~怎么了?不開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