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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離開了這里,抑或是親自去設伏抓榮銳他們。隨著時間的推移,心里越來越惴惴不安。這天中午,郝運來給蕭肅做了番茄牛腩面,送來的時候夸口道:“這是我最近特地學的,BOSS說你小時候很喜歡吃,我試了好幾天呢。”蕭肅握著筷子,手頓了一下,問:“他一直在這兒?”“是啊,他最近一直在下面忙。”蕭肅心倏地一松,起碼他沒有親自去抓榮銳。又問:“我怎么從沒見到他?”郝運來有些意外,說:“他每天都來看您的呀,您不知道嗎?”蕭肅后背一涼,忽然覺得嘴里的飯咽不下去了:“什么時候?”郝運來意識到什么,打了個哈哈道:“牛腩面還合您的口味嗎?您晚上想吃點兒什么呢?”“……”蕭肅已經徹底失去了胃口。第128章S3當天晚上,蕭肅遲遲無法入睡,郝運來的話太讓人毛骨悚然了。方卉澤每天都來看他?看他什么?看他一動不動躺著睡覺?這是什么驚悚恐怖片橋段?方卉澤是不是精神有問題?輾轉反側直到午夜,剛剛打了個盹兒,又驚醒了,蕭肅迷迷糊糊睜眼,赫然看見起居室的沙發上有個人影。“誰?”蕭肅抬起身,摸到眼鏡戴上,發現是方卉澤。他右手夾著一根煙,但并沒有點著,就這么坐在那兒,左手支著太陽xue,靜靜地看著他。四目相對,方卉澤輕輕嘆了口氣,放下煙,說:“怎么醒了?”“你干什么?”蕭肅后背發涼,倒不是害怕,只是覺得這人心理可能有問題,行為太古怪了。方卉澤沒有回答,起身到床前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道:“冷嗎?怎么這么涼。”蕭肅日漸一日地衰弱,又被關在地底下,整個人代謝變得異常緩慢,體溫也比常人低很多。方卉澤摸了摸他的側頰,說:“他說你吃的很少,是不好吃嗎,還是沒胃口?你知不知道我們在和時間賽跑,你這樣任性,我心里急得很。”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氣,說話有些含混,蕭肅發現他喝了不少酒,已經半醉了。“你喝多了?”蕭肅往后閃了閃,避開他的手。方卉澤不置可否,坐到床沿上,聲音有些沙啞:“以后不要這樣了,你有嚴重的貧血,壓差也低得很,對將來的治療很不利……阿肅,算我求你了,別老想那些有的沒的,你殺了我我殺了你……你得先活下去,不是么?”蕭肅不語,他抹了把臉,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眼睛里紅血絲很多:“別那么倔了,你怎么折騰也沒有用,我不會讓你離開這里的,你高興也是一天,不高興也是一天……阿肅,你是個聰明人,何苦跟自己過不去?”邏輯倒是很自洽,蕭肅不想跟醉酒的人吵架,默默閉嘴,扭過臉不理他。他坐了會兒,又開始自說自話:“郝運來說你白天問起過我?我其實每天都有來看你,只是你這個脾氣……唉,你不說話的時候我心里還能安靜點……有時候我很怕看你的眼睛……”他摸到蕭肅的手,氣息有些沉重:“真涼啊,你怎么一絲熱氣都沒有……別怕,阿肅,我沒有離開你,我只是太忙了……我說過我要救你的,就快了,就快了。”蕭肅撤了一下手,沒撤動,試探著問他:“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想怎么救我?你懂醫學嗎?”“我不懂,有人懂。”方卉澤又握了一會兒,才放開了他,說,“我知道我不是學醫的料,所以只有拼命賺錢,用盡一切找能夠救你的人。”“耶格爾?”蕭肅直截了當地問,“是不是他?他也在這兒?”方卉澤沉默片刻,終于點了點頭。蕭肅心跳驟然加快,問:“他到底在做什么?那些能產生奇美拉現象的病毒?還有其他東西嗎?”方卉澤呼吸一窒,眼神似在猶豫。蕭肅道:“我要見他。”“不行!”方卉澤幾乎是立刻便拒絕了他。“為什么?你不懂醫學,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說謊?”蕭肅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方卉澤倏地抖了一下,低聲但極堅決地說:“不行,還不是時候。”對峙片刻,蕭肅無法可想,慢慢地松開手——雖然他喝醉了,警惕心仍然在。“阿肅。”少頃,方卉澤再次開口,聲音竟然帶著些柔軟,“你別急,相信我,我會讓他治好你的……我知道我們時間不多了……你要好好吃飯,保重自己……就快了,就快了……”他氣息很粗,似乎醉得更厲害了,摸到蕭肅的手指,摩挲他手腕上的傷疤,慢慢往上,隔著睡衣握著他的上臂,口齒不清地嘟噥道:“好瘦啊,怎么就瘦成這樣了?以前明明那么健康,那么好看……不,現在也是好看的……阿肅,你別怕,你會和以前一樣的……可是你不能離開我,我什么都沒有了……我會救你的,我可以救你,就快了,就快了……”他徹底醉了,慢慢滑下去,伏在蕭肅腿上,口齒不清地反復保證著,語聲越來越低,越來越混亂。蕭肅被他壓得難受,推了推他的肩膀,沒推動,卻看到他敞開的襯衫衣領里露出一角墨藍色的紋身。蕭肅輕輕揭開他的后衣領,只見從脖根往下,直到滿背,密密紋著整片的梵文。這么大規模的紋身,至少要紋半年以上,蕭肅從前見家里的劉阿姨抄過佛經,給死去的丈夫燒了超度,似乎就是差不多的字跡。所以,他在超度什么?死去的父親,瘋掉的母親,那些被他謀殺的仇家?還是他曾經的自己?蕭肅垂眸看了一會兒,按了床頭的呼叫鈴。這一夜蕭肅睡得很不踏實,來來回回做了好幾個噩夢,一會兒夢見自己被什么東西追著奔跑,但每一步都抬不起腳來,胸口悶得要炸開了;一會兒又夢見自己躺在大雨里,一動也不能動,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一鍬一鍬地往他身上撒著土。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一身冷汗,蕭肅想起床沖個澡,胳膊抖得撐不住輪椅,摔在地上很久都爬不起來。郝運來聽到動靜進來,憂心忡忡地扶他躺回去,說:“您氣色不好,臉也太蒼白了,是因為沒睡好嗎?”蕭肅閉目不語,他又問:“您有胃口嗎?想吃點兒什么嗎?”蕭肅搖頭,因為眩暈只覺得惡心,根本不想吃飯,想了想,說:“我覺得很悶,要喘不上氣了……我想出去走走。”“這……”郝運來猶豫了,這個要求明顯超出了他的權限。但蕭肅覺得也許可以,因為這個基地隱蔽性太強了,地面上幾乎沒有任何標識物,他這個樣子又不可能逃走,以方卉澤昨晚的態度,未必會拒絕這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