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9
書迷正在閱讀:哥哥看我、如果愛有來生、熱搜預定、軟音、收養偏執神靈們后、嬌寵為上(重生)、沒齒/哥哥他為了假meimei瘋狂diss我/鯨語、[全職雙花]大學逗逼的日常、劍與魔法與清流、ABO之絕對匹配
輛需從北郊繞行。山雨欲來風滿樓。大家都猜到臨行前會發生點什么,但萬萬沒想到是這么大的手筆。電子地圖顯示渡瑪市整個南區都被火災波及,以農貿市場和煤氣供應點為中心,輻射了七八個平方公里的范圍,受災民居足有幾百戶,還不知道有沒有人員傷亡。“會不會是湊巧?”這么大的陣仗,連榮銳都疑惑了,“他們不會瘋狂到這種地步吧?火災是很難控制的,弄不好要死很多人!”孫之圣從新聞爆發伊始便開始和各方面聯系交換情報,此刻看著地圖顯示的受災范圍也是驚疑不定:“這么大的惡性災難,連聯防警力都出動了,十幾個街區的住戶需要疏散,真是沖著我們來的?……可如果不是,這個時機也太巧了,起火的又恰好是南郊?!?/br>他指著地圖南面二十公里外的地方:“我們明天要從這里的國際機場起飛,穿越市區南部到達只需要四十分鐘左右。現在災區交通封鎖,我們必須繞道北郊,增加了兩倍多的路程,至少要走兩個小時?!?/br>榮銳將北郊地圖放大,指著一處圖標道:“這兒,北部交通樞紐中心,如果我們明天從北郊繞行,這里將是必經之地。”渡瑪是連接乞力國西北部山區和東南部沿海的交通要道,位于市區北部的這個樞紐規模很大,高速、鐵路、公路等等縱橫交匯、四通八達。樞紐往南是繁華的渡瑪市區,往北則是地勢復雜的山區,林間地眾多,小路交錯,五月的東非正值深秋,山區林木非常茂盛,簡直是天然的屏障。“再往南,就是桑瓦咖,乞力國北部最后一個城市?!睒s銳用光標指著樞紐西北不遠處一個圖標,道,“根據情報,恩古夫這幾年在那兒投資了幾個大項目。”“桑瓦咖也是去年叛亂事件爆發的地方?!睂O之圣接著道,“去年五月,松給島的反對派勾結北部山區的叛軍,先是占領了桑瓦咖,之后又向渡瑪發起沖擊,差一點就逼迫聯合政府同意松給島獨立?!?/br>蕭肅一直默默注視著地圖,此刻終于開口:“鴻蒙?!?/br>光標順著密林一路往上,越過桑瓦咖,指向北部國境線,一片淺藍色的湖泊如群山的淚珠一般,鑲嵌在溝壑縱橫的東非大裂谷。影影綽綽,正是副本“鴻蒙”的模樣。“是,鴻蒙,ELYsion應該就在那兒?!睒s銳自然也想到了,“他想讓你去找他,就必須想辦法讓你往北走,但渡瑪機場在南區,離酒店不遠,一路上又全部是繁華密集的市區,很難動手?!?/br>“所以這把火可能真是他指使人放的,目的就是逼我們走這個北部交通樞紐中心。”孫之圣沉沉說,“那兒有運行了上百年的舊商路,有上世紀末修的瀝青路,還有十幾年前中國援建的高速和鐵路……聯合政府規劃混亂,這些通路攪合在一塊兒,又四通八達匯入北部密林,簡直是殺人越貨銷聲匿跡的最佳地點?!?/br>“是,搶了人之后,只要鉆進山林,我們就很難追的上他們?!睒s銳皺眉道,“幾個小時以后,到了桑瓦咖,就徹底是他們的地盤了?!?/br>孫之圣盤算道:“桑瓦咖只是一個中繼站,他們還會帶著蕭老師繼續北上,穿過北部山區……這一塊的任務是難度最大的,沿途全部是原始叢林,自然環境非常復雜……”他看了看榮銳,后者與他對視,冷冷道:“放心,只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他們甩了?!?/br>孫之圣拍拍他肩膀:“我知道你死不了,我就擔心一樣——現在是執行聯合任務,你特么別犯驢,OK?”“……我盡量吧?!?/br>“盡量個屁,老子這是命令,你應該百分百執行,明白?!”不等榮銳回答,忽然喜形于色地道:“我剛才是不是說了‘老子’?”榮銳:“哦?!?/br>孫之圣欣慰地道:“看來我回去不用見心理醫生了。”午夜一點半,大家確認了明天行動的任務和細節,解散休息。蕭肅有些輕微的頭痛,卻完全睡不著,坐在窗前點了根煙。電子地圖上紛繁的線條在青煙中微微扭曲,幻化成抽象的圖案,一會兒是密林,一會兒是湖泊,一會兒是山崖……其中之一,將是他生命的最后一站。蕭肅真切地意識到,最后的時刻即將到來了,明天,將會是訣別的日子,從此以后,他將會永遠地離開榮銳。是的,永遠,雖然他一直非常冷靜地看待這場行動,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沒命活著離開ELYsion的。ELYsion隱藏在北部深山,三國國境線交匯處,乞力國和中國政府都鞭長莫及。方卉澤身邊有叛軍,有山貓雇傭兵,有耶格爾,或許還有能源大亨恩古夫的勢力。他一個人孤身深入,即使最終行動組能通過他找到ELYsion,抓住方卉澤,恐怕也沒辦法保護他全身而退。畢竟他連路都不能走了。蕭肅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快又將手收了回去,從傍晚開始他發現自己站不起來了,兩條腿完全不聽使喚,膝蓋以下徹底失去知覺,怎么努力也感覺不到雙腳的存在。病情惡化越來越快,比行動推進的速度還快,也許等不到ELYsion覆滅,他就會徹底發病,不能走,不能動,不能說話,就像父親臨死前那樣,全身癱瘓,變成一個困在黑匣子里的幽魂。蕭肅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有些事,想是一回事,真的發生了,是另一回事。他只能安慰自己,這么死去其實是最幸福的結局,起碼他用殘存的最后一點生命,毀滅了方卉澤制造的罪惡,他可以用體面甚至是英勇的方式結束自己的一生。如果沒有這一戰,他很難保證自己不會選擇和父親一樣的結局。是的,他曾向母親保證不自殺,但保守誓言太難了,活著,太難了。身子一輕,蕭肅嚇了一跳,抬眼看到榮銳濕漉漉的臉,他剛剛洗完澡,額發上還掛著水珠。“洗澡嗎?累的話就明早再洗?”榮銳打橫抱著他,像平時一樣若無其事地問道。但他平時從來不這樣抱著他……蕭肅微微笑了一下,說:“算了,睡吧。”榮銳將他放在床上,手從大腿一直摸到小腿,握著他肌rou消瘦的腿肚,輕輕地說:“站不起來了嗎?晚飯之后你就一直坐在那?!?/br>蕭肅壓抑著微哽的呼吸,點了點頭,低聲說:“手還能動。”榮銳黝黑的雙瞳倏然間閃過一抹痛色,隨即垂眸掩飾,不叫他看見,跪坐在地毯上,將頭埋在他胸口。蕭肅一下一下摸著他的頭發,感受到他光滑硬挺的發絲在指間滑動,慶幸自己手還沒廢,起碼還摸得到他。頓了頓,感覺他呼吸平靜下來,才溫語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