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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換了一個假身份。現(xiàn)在,他自己也打算從這里離開,去那個國家尋找他“新生”!問題是,他為什么非要帶著自己這個累贅呢?蕭肅微微皺眉,心底里翻騰著一個絕不可能的猜測,但只一下便被否定了。算了,他怎么想并不重要,只要確定他不想讓自己死,就夠了。聯(lián)想起剛醒來時方卉澤和那個女人在門外的對話,蕭肅推測,他們提到的那個叫“阿虎”或者“阿豪”的人,大概就是幫忙偷渡的蛇頭,現(xiàn)在這個蛇頭暫時不在家,所以方卉澤還要再耽擱一點時間。這點時間,就是自己最后的機會了。蕭肅閉著眼睛吸了口氣,開始摳自己的嗓子眼,忍著劇烈的胃痛,終于將剛才吞下去的藥片全部嘔了出來,吐在窗外的草叢里。兩天一夜,將近四十個小時,他只喝了半盒牛奶,胃里早就空了,吐完虛脫得幾乎無法站立,冷汗將頭發(fā)和衣服都濡濕了,眼前一陣陣發(fā)黑。他硬撐著回到床上,慢慢地躺下去,在眩暈中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這里是漁村,雖然偏僻,但畢竟周圍有人,方卉澤在等待蛇頭的時間里,為了穩(wěn)妥一定會再給他打鎮(zhèn)定劑。可是他不能再睡了,他必須找機會給榮銳傳消息。而想要方卉澤不敢再給他打鎮(zhèn)定劑,唯一的辦法是讓自己衰弱,衰弱到睡過去就可能會死。方卉澤不想讓自己死,不是么?蕭肅微微地笑了,聽到外面?zhèn)鱽硎煜さ哪_步聲,方卉澤回來了,正在上樓。他側(cè)過身,運氣,用拳頭按著自己的胃部,慢慢吐出剛剛催吐時泛上來的殘血,然后閉上眼睛,蜷縮起身體,開始發(fā)抖。第103章S2門“吱呀”一聲開了,鮮甜的魚湯味兒飄散在空氣中,蕭肅闔著眼,聽見方卉澤走了進(jìn)來,似乎在床頭放下了一個木制托盤。“阿肅?”他低聲說,“起來吃點東西。”蕭肅沒有吭聲,他伸手過來摸他的額頭,還沒觸到,手機忽然響了。“喂?”方卉澤接起電話,往窗口走了幾步,叫了聲:“阿虎?”阿虎?蕭肅立刻警醒,凝神聽他和對方講話。方卉澤說的是本地方言,但并不熟練,間或會夾雜幾句普通話。蕭肅大致聽懂他是在和對方約時間,要去某個很遠(yuǎn)的地方。“越快越好。”他說,“你不是明天回來么?那就明天!”對方仿佛并不同意,拉拉雜雜說了很多。方卉澤的語氣有些遲疑:“什么?不可能,沒人知道我會……警方怎么可能追到那邊?”警方?蕭肅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留下的信號被榮銳追蹤到了,心中一喜,又聽見方卉澤說:“可能只是例行檢查,最近開春,嚴(yán)查活動比較多……”他們用方言你來我往說了很久,最后方卉澤開始不耐煩起來,略提高聲音道:“價錢翻倍。”對方似乎滿意了,倆人又說了幾句,方卉澤說:“最晚后天。”然后掛了電話。后天……蕭肅盤算著,那么自己至少還有一天一夜的時間想辦法,就是不知道警方到底有沒有追到方卉澤,而追蹤的人,又是不是榮銳,房間里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方卉澤打開床頭燈,俯身摸了下蕭肅的額頭:“阿肅?醒一醒,吃飯了。”蕭肅抖得厲害,不完全是裝的,實在是體力消耗到了極限,又發(fā)著高燒,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方卉澤摸了一手的冷汗,嚇了一跳,扯開棉被給他蓋上,道:“阿肅你冷嗎?怎么抖成這樣……”蕭肅撐開眼皮看他一眼,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他臉色也很差,憔悴青白,眼中布滿紅血絲,眼圈又黑又重。“阿肅你怎么了?”方卉澤看到枕頭上淡紅色的血跡,眼中現(xiàn)出明顯的驚懼,拇指在他嘴角擦了擦,問,“胃痛嗎?又吐血了嗎?”有那么一剎,蕭肅都恍惚了,仿佛站在面前的并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仍舊是他溫良和順的小舅舅。真是諷刺啊,鬧到這一步,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嗎?沉默片刻,蕭肅疲憊地合上眼,低聲道:“我想睡一會兒。”“吃點東西再睡,嗯?”蕭肅側(cè)過頭,背對他說:“不想吃,好累。”“……好吧。”方卉澤用毛巾仔細(xì)擦干他頭上的冷汗,給他掖了掖被角。隔了少頃,仿佛是為了補償,又摸到他的腳踝,將綁著他的扎口帶剪斷了。蕭肅暗暗在心里松了口氣,猜想他應(yīng)該不會再給自己打鎮(zhèn)定劑了。魚湯的氣味漸漸淡去,窗外夜色越來越重,風(fēng)也涼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方卉澤又試探著叫了聲:“阿肅?”蕭肅昏沉沉地,略清醒了一下,沒有回答。方卉澤靜了片刻,屏息在他胸口摸了一把,仿佛怕他就這么死了似的,確定他心口還是熱的,才喘了下氣。蕭肅聽見他在窗口撥手機,號碼位數(shù)很奇怪,不是國內(nèi)的電話。果然,開口時他說的是英語:“Yeager?”耶格爾?查理.耶格爾?冒牌PHENIX公司那個研究員?蕭肅警醒了一下,側(cè)耳細(xì)聽,聽見方卉澤在向?qū)Ψ矫枋鲎约旱陌Y狀,體溫、食量、在服的藥物……說得十分詳細(xì)。耶格爾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方卉澤語氣有些低沉,道:“我要帶他回ELYSION,但原先的計劃出了點意外,我要換條路,可能很辛苦……我不確定他這樣子能不能堅持到達(dá)……有沒有什么辦法讓他暫時好起來嗎?”對方問了幾句什么,他有些焦躁,在窗前來回踱步,道:“我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說……但是我懷疑他已經(jīng)進(jìn)入急發(fā)期……好的,你稍后列個清單發(fā)給我,我明天去找找看。”他們又說了幾句話,非常隱晦,語焉不詳,但反復(fù)提到了“ELYSION”。ELYSION,希臘神話中的極樂凈土,據(jù)說位于列狄河彼岸無限的原野,只有被神選中的人才能獲許進(jìn)入。蕭肅猜測那可能是個非常重要的地方,警方一直在尋找的查理.耶格爾,大約就藏在那兒。但這個名字太虛幻了,應(yīng)該只是個代號,不知道確切的方位在哪兒。方卉澤掛斷電話,坐在桌邊嘆了口氣,之后從柜子里取出行李袋,悉悉索索地收拾著什么。蕭肅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偷偷睜開眼看了下,發(fā)現(xiàn)他在給自己的胳膊換藥,一個極為猙獰的傷口在他上臂處,血rou模糊,仿佛是最近才受的傷。他用繃帶裹好傷口,套上T恤,舒了口氣,關(guān)了燈,慢慢躺在了板床上。窗戶上沒有窗簾,月亮慢慢從云彩里露出輪廓,灑進(jìn)一室如霜的光輝。蕭肅靜靜躺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