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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新買的機型不支持這個號段,所以辦理了賬號凍結。大概一個月前,他通過網絡申請解除了凍結,然后用這個號注冊了一個名叫‘薯片’的微信ID。”蕭肅看著全息投影里羅建紅清晰無比的身份證,匪夷所思:“所以,他是自己申請了一個微信號,給自己發了一條定位信息?”榮銳道:“從證據鏈看,是這樣。”“自導自演,自編自唱。”孫之圣拍了下手,說,“這個老頭,很有想法啊!”榮銳道:“如果真是他自導自演,那所謂的‘綁架’根本就不存在,羅建紅從頭到尾都在撒謊,他和羅建新是自動自發去到那個工房的。”“所以也沒人把他們反鎖在里面。”孫之圣接著說,“這三天,他們根本就是自己待在那個工房里,目的是殺人分尸?”蕭肅想了下,發現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但是我們昨天凌晨趕到工房的時候,大門確實是從外面插上的,今天早上找到第二現場的時候,大門也是從外面插上的,雖然兩個工房中間有門洞,但還是無法解釋他們是怎么在進去之后,又把門閂從外面插上的?”榮銳將一張照片投在全息屏上,說:“看這個。”照片里是一個陳舊的門閂,插在一號現場大門外側的木座子里,榮銳道:“這就是那個門閂,老榆木做的,長35公分,橫截面是正方形,邊長約6厘米。”“其實我一直覺得奇怪。”蕭肅皺眉道,“這種門閂只能用老式大鐵鎖,一撬就開,也就農村的土房子常用,像這種工業區的廠房,為什么不裝防盜門,要用它?”“因為它可以很容易造成從外面反鎖的假象。”榮銳指著照片上門閂中間,“看這兒,有一道很細的劃痕,應該是最近新弄上去的。”蕭肅仔細一看,果然有劃痕,這個門閂非常老舊,油漆斑駁,沾滿污漬,但劃痕上卻非常干凈,顯然是最近才產生的。“這么細的劃痕,不像是刀刻的吧?”蕭肅遲疑著道,“倒像是……鐵絲勒出來的?”“是魚線。”榮銳道,“鐵絲會留下微量的鐵屑,我問過勘驗組了,他們沒驗出來,所以我懷疑是魚線——只有魚線才有這么大的韌性,能把老榆木勒出劃痕來,其他線繩如果這么細,輕輕一拉就斷了。”蕭肅略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所以,大門其實并不是被人從外面插上的,而是從里面用魚線拽著門閂插上的?”榮銳眉峰一挑,道:“對,用魚線栓在門閂中間,站在門內,一邊關門一邊慢慢地拉,只要cao作得當,能完美地從外面插上門閂。”“然后再把魚線弄斷,收掉,就能做出被人反鎖在工房內的假象了!”蕭肅完全懂了,“好大腦洞啊,虧他們想得出來!”榮銳聳了聳肩,一扭頭發現他們帶了盒飯進來,挑了一份熱一點的放在蕭肅面前:“吃飯吧,邊吃邊說。”蕭肅投桃報李,幫他拆筷子、開湯碗。孫之圣看著他們倆親密互動,牙疼似的吸了吸氣:“你們差不多點吧,這兒好歹還有個領導呢!”蕭肅被他幽怨的語氣逗笑了,忙給他拆飯盒、布菜。孫之圣高興了,說:“謝謝你啊蕭老師,麻煩你以后多教導一下你弟,讓他也稍微溫柔體貼一點,讓我也享受一下當領導的福利。”榮銳抽了抽嘴角,將自己飯盒里的炸茄盒夾了兩個放在他的米飯上:“領導多吃點。”孫之圣又給他夾回去了:“以后呢,自己不喜歡吃的東西就不要給領導夾了,領導也不愛吃,乖。”被他們倆插科打諢一番,嚴肅的氣氛稍微松快了點兒,蕭肅也多吃了幾口飯。飯后榮銳收拾了垃圾,去辦公大廳打了三杯咖啡,三人繼續討論案情。速溶咖啡難以下咽,蕭肅只抿了一口就放下了,說:“照現在的情況看,羅氏兄弟由始至終并沒有被關起來,所謂‘綁架’,只是他們為了迷惑警方做出的假象?”孫之圣點頭道:“是的,勘驗組在第二現場的貨架上發現了兇器,一套精鋼刀,上面沒有他們的指紋,但有受害者的血跡。”頓了下,嘆道:“很久沒見人這么認真地策劃殺人案了,這兩個老頭還真是……悶聲作大死。”蕭肅卻仍舊覺得不對勁:“可是……有必要么?殺個人分個尸而已,他們用得著搞這么麻煩嗎?”“兇手的心理,有時候是很奇特的,不能以常規論。”孫之圣說,“羅氏兄弟想要干這么大一件案子,需要兩個必要條件,一,時間。殺人化尸需要大量的時間,但他們倆都有家人朋友,不可能毫無緣由地忽然消失兩三天。制造這樣一起‘綁架案’,可以給他們提供足夠的時間。”蕭肅默然點頭,孫之圣接著道:“二,地點。干這種事,必須尋找一個僻靜穩妥的地方,那間工房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非常合適,何況還是個套間,他們在第二現場殺人,警方發現他們的時候在第一現場,可以完美規避可能出現的意外風險。”蕭肅繼續點頭,事實上,要不是榮銳發現他們衣服上的血跡,又從地板上的劃痕推斷出中間那道暗門,現在羅氏兄弟倆已經回家睡大覺了,受害者石沉大海,幾十年也未必會被發現。“最后,他們需要一個理由去到那兒。”孫之圣說道,“而通過‘薯片’發送定位,他們可以把自己的行蹤合理化。”最后,他總結陳詞:“萬事俱備,等家人報警,警察找到他們,他們活兒也干完了,最多協助警方追查一下綁架者。但綁架者事實上根本不存在,折騰一段時間警方也只能放棄。一切OK,完美。”蕭肅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雖然整件事看上去有點……過度復雜,但正如他所說,兇手的心理是很奇特的,誰又能猜明白羅氏兄弟怎么想?那么,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受害者到底是誰。“下面就看榮鋃的了。”關鍵時刻孫之圣還是要祭出他手里的大殺器的,“他來了沒有?票訂了嗎?”“訂了,明早第一班,中午之前應該能趕到縣局。”榮銳道。說起榮鋃,蕭肅還挺期待的,不知道他最近有沒有換什么時髦的新造型。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榮銳將所有證據提交專案組,專案組拿去繼續審問羅建紅和羅建新。然而見了鬼了,這倆老頭面對如此確切的證據,居然拒不承認,還呼天搶地直叫冤枉,根本不交代他們到底殺了誰。折騰了倆小時,刑警們對這老哥倆也是服氣了——見過硬的,沒見過這么硬的,關鍵這倆人看上去還都特別正常,特別無辜,一點都不像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狂!沒辦法,只能靠法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