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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師兄已經飽了。”幾日后,周存難得一見地出了府。這一日,斜風細雨,周存撐著傘,不緊不慢地朝華陰街一處走去。璇璣閣。“呀,阿存,手里拿著什么好東西?”周玉扇子一合,高興地說道。“核桃,以前你最愛吃的。”周存伸手遞與對方。“小英,快給阿存倒茶。”周玉朝門外的小童喊道。兩人喝著茶,寒暄了一會。“阿存,我想你今日來應該不是送核桃這么簡單。”周玉用腳將核桃用力一踩,拾起后問向來人。周存沉默片刻,而后神情莊重地對著周玉說,“阿玉,當年你承我一恩,今日我希望你還于我。”周玉聞言伸手從對方手上接過一紙,翻開一看,而后立馬焚于燈火。“一箭雙雕。我竟不知你對二殿下這般深情。”☆、螳螂捕蟬太子府。“殿下,三殿下派人送來一信。”李榮上前恭敬地將信交與太子。李昭拿過信,展開一看,忽然大笑道,“看來,這是狗急跳墻了。”信中,李暉邀他今晚戌時在東郊流風亭相見。李昭思索片刻,隨后寫了一封信交與李榮,“送去師父那。”“是,殿下。”戌時,東郊流風亭。李暉一眾人馬早早侯在了亭內。忽然一人匆匆前來報信,“殿下,太子帶了十幾家兵前來。”“哈哈哈,我還就怕他一人孤身前來。”李暉一臉得意,而后轉過頭問向身旁的楊紹,“我托你的事情準備好了嗎?”楊紹上前一步雙手抱拳,恭敬地答道,“殿下請放心,確保萬無一失。”李暉聞言更是喜悅,仿佛一切已成定局,“哈哈哈,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處。”“多謝殿下。”東郊山道上,太子李昭騎在馬上,身旁幾十家兵策馬跟隨。流風亭之宴,李昭與李暉二人心知肚明,聚會事假,實則是一場鴻門宴。不知道李暉到時候會怎么設計陷害他。李昭騎在馬上,設想了無數個陷阱。不過一想到有他師父在暗處,李昭立馬心寬了許多。看到太子下馬向他走來,李暉立馬笑著向前迎去。“大哥,多謝賞臉前來。”“三弟,客氣了。你我皆是兄弟,自然是要好好聚一聚。”二人相繼步入流風亭。“大哥,來,喝酒。”李暉將蘸滿酒的酒杯遞于對方,見對方疑惑,立馬將自己那杯一飲而盡,“三弟我先干為盡。”李昭拿過酒,眼神一撇對方,而后一飲而盡。“哈哈哈,大哥真是爽快。來,三弟再敬你一杯。”李暉復又為對方倒了酒。李昭拿過酒有些疑惑,這是打算把他灌醉?“三弟怎么不請二弟一塊前來?我們三兄弟像這樣聚在一起喝酒的日子倒是一天都未曾有過。”李昭伸手拿過酒杯,輕輕一晃。“大哥,這二哥如今全副身心都在周大人那里,哪還有什么空來和我們相聚。”李暉一臉譏諷之意。“二哥與周大人也是情到深處,否則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李昭嘆息著說道,是真情還是假意倒是難以令人分辨。忽然李暉起身來到李昭面前,“大哥,你看那處。“李昭順著對方的手望去。忽然一箭襲來,一人應聲倒地。李暉見狀立即傻眼了,這不是應該自己中箭嗎?“楊紹,楊紹,你快來看看人怎么樣了!快,快去叫太醫。”李暉頓時驚慌萬分,手足無措。太子府上的人,見太子殿下倒地,紛紛朝前沖去。暗處的陳知行看著事情發生了轉變,立馬攜兵擋住了眾人。這時李林帶著丞相大人也到了。“陳知行,你敢阻攔我們救太子,就不怕到時候出了事,你舉家不保嗎?”陳知行聞言大笑道,“犧牲小我成就大局。等三殿下當了皇帝,自有我族揚眉吐氣之時。”流風亭內,楊紹拉住李暉,“殿下,事已至此,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楊紹做了一個抹頭的姿勢。李暉聞言一驚,“殺太子是死罪啊!”“殺太子的是那射箭之人,我們以將其拿獲。”就在二人爭論之際,一人飛身而下,庭中其余幾人立馬上前阻撓,奈何竟無一人敵其手。李暉看見人被救走了,一下子癱坐在地,“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周府。周存和李晗正在屋內下棋。“老師,到你了。”李晗見對方拿著黑子遲遲未下,出聲提醒道。今日周存有些心不在焉。“哦,昨晚沒睡好,有些走神了。”周存回過神,將一黑子落入白子造劫之處。“你若是困了,便去睡吧。”李晗將手中的白子丟回棋簍。這時,周管家匆匆前來,“大人,出大事了,剛剛宮中傳來消息,說三殿下行刺太子殿下被抓入天牢了。”周存聞言手中的黑子一下掉落于地。“哦?太子呢,如何了?”周存有些恍惚。“回大人,太子受了重傷,差點就救不回來了。”周存聞言微微松了口氣。李晗聞言甚是疑惑,“這李暉好端端地怎么會去行刺太子?”太子受傷一事,朝中一下鬧得沸沸揚揚。“這三殿下無緣無故怎么想到去行刺太子呢?”“難道是太子殿下設的計?”“聽說射中太子的那只箭上刻著太子的名諱,如果是太子殿下設計,為何要多此一舉?”“那射箭之人可抓住了?”“抓住了,而且已被證實是三殿下的人。”“那此事真是頗為蹊蹺。”忽然一人語出驚人,“會不會是二殿下呢?要是太子不慎救不活,此事最大的受益者不就是二殿下?”“應該不是,二殿下雖然有動機,但無從下手啊。此事最大的關鍵點就在那射箭之人身上,如今射箭之人都已承認是三殿下的人了。”由于三皇子行刺太子一事,人證物證確著,已是蓋棺論定之事。三皇子殘害同胞,被逐云陽,其母裴貴妃教子無方,有失德儀,打入冷宮。兵部陳尚書,阻擾太子府眾人營救太子,其心可誅,打入大牢,三日后問刑。此次事件牽連較廣,朝中一時無人敢有異議。太子府。“殿下,您終于醒了。您都昏迷兩天了。”李榮趴在太子床邊,喜極而泣道。“三弟如何了?”李昭一字一句說的頗為緩慢。“回殿下,這李暉行刺殿下,殘害手足,被皇上貶去云陽了。”當日之事,事發突然,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