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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后,澤墨堰終于傳來消息,林志成與川廣總督背地里合作,還偷藏私兵,看來真的是準(zhǔn)備謀反。但朝廷還在與北漠的談判之中,這平靜之中隱藏著波瀾的氛圍非常難耐,辛月明也開始緊張起來,不知道蘇瑾辰是按兵不動,還是早已有所準(zhǔn)備。徐酒巖被宋庭川留下調(diào)理辛河清的身體,這么一來莫問宗的消息根本躲不開宋庭川與辛月明的眼睛。但莫問宗的消息并無其他多余的信息,就連蕭家,在蕭家老爺子中毒后都像是元氣大傷的模樣,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就這么過去了剩下半個月,終于有了動靜,但出乎意料的是,出事的不是林志成,也不是朝廷,而是北漠。北漠也算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最大同時也是整個北漠最大的糧倉,塔柯爾的倉庫在一個雷雨夜中,被天雷點燃,整整燒了三天都沒有燒完。結(jié)果就是,北漠失了過冬的大部分糧草,恐怕連秋天都不一定撐得過去。其實北漠也懷疑過是否是齊王動的手腳,卻沒有任何證據(jù),只有在灰燼中發(fā)現(xiàn)毫發(fā)無損的白狼毛發(fā)。在北漠的神話中,白狼是最為尊貴的動物,當(dāng)這消息傳遍北漠整個草原后,北漠的人紛紛傳起一個流言,神靈對三皇子不滿。這糧倉正是三皇子提出設(shè)計的,當(dāng)初人們還夸贊過他的功勞,大家可以安心過冬,這才沒過多久,風(fēng)向就變了個樣,仿佛之前夸贊的話語是一陣風(fēng),過了就過了。地位即將不保,三皇子哪還有心情與左相這只老狐貍周旋,更不用說齊王這個大尾巴狼還以擔(dān)憂護國公主為由在一旁觀看談判過程,他直接放棄和親想法,灰溜溜回了北漠。就在消息傳來的第二天,澤墨堰,也就是林志成終于有了動靜。聯(lián)盟都跑路了,他再不動手,難不成等蘇瑾辰慢慢拔除他的爪牙。但他正準(zhǔn)備出手,卻倉皇地發(fā)現(xiàn),局勢已經(jīng)不是他能掌控的了的。可以說從北漠出事起,整個局勢就開始掌握在蘇瑾辰的手中,他直接向皇帝請命,前往劍南道剿匪。柳梵悠,也就是楊吟清早已做好準(zhǔn)備,在林志成以為他救災(zāi)的時候布好一個局,林志成只要一動,便有匪賊的消息傳出。川廣總督貪贓枉法的證據(jù)也被柳梵悠整理的有理有據(jù),整齊的放在皇帝案前。至于用兵之道,除了岳老將軍外恐怕也沒人比得過齊王。這一步開始,辛月明才算真實松了口氣,當(dāng)林志成身亡的消息傳來,滅門之仇,總算報了。辛月明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帶江天明去見見家人,沒想到這幾日卻來了位不速之客,不得不再將啟程的日期推后。宋庭川對這影響他歸寧的不速之客新仇加舊恨,牙磨的更響了。倒也奇怪,柳梵悠并不急著回去述職,反倒跑過來好奇的逗弄孩子。“這孩子資質(zhì)不錯。”柳梵悠伸手戳江天明的臉蛋,“干脆跟著我練武吧。”沒等辛月明說什么,宋庭川先黑著臉搶過來,“天明跟我練功,不勞柳宗主幫忙。”“別客氣嘛。”柳梵悠視線不愿意離開,笑道,“我很喜歡他。”不等宋庭川反駁,他轉(zhuǎn)而看向辛月明,“若是可以,我希望這孩子能接替我,管著莫問宗。”“為何?”不僅是辛月明,宋庭川也愣住了,連搶孩子都忘了。“父母官當(dāng)上癮了。”別這么任性好嗎?辛月明無奈,但柳梵悠如此認(rèn)真一點也不像作假,只好道,“等天明長大再說吧。”“有一事,想問問柳宗主。”“何事?”“林志成既然集齊了殘卷,為何沒能打開森羅萬象?”傳來消息說,最后林志成負(fù)隅頑抗,死在總督府里,而蘇瑾辰搜遍整座府邸,都沒找到殘卷和寶藏的痕跡。澤墨堰也只是被人炸開一個小洞,沒有任何多余的痕跡。柳梵悠搖頭道,“不知道,當(dāng)時情況雖亂,但我早已命人看牢府邸,可惜沒有任何異常,更沒想到連殘卷也不翼而飛。”“也罷。”辛月明道,“我本想將殘卷帶到祠堂,在牌位面前燒毀,現(xiàn)在看來,還是眼不見為凈比較好。”這次去滄州帶的東西有些多,尤其是大哥,帶了個大活人,雖然是這大活人不要臉自己蹭過來的。“辛河清,你看看我。”“辛河清,你別亂看人閨女。”“辛河清,你別亂拋媚眼。”諸如此類。繞是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辛河清大怒,“宋庭川,你給我消停點!”宋庭川十分委屈,“你老是這么笑,卻不對我,我不開心。”辛河清忍住跳動的太陽xue,“那只是個小姑娘。”“人家比我年輕啊。”辛月明在一旁樂不可支,雖然大哥還是沒有找到心儀的姑娘,可是他身邊某人出現(xiàn)的頻率,是越來越高了。想到姑娘,他突然想起江芊芊,也是無奈。大哥擔(dān)心他,本想來滄州找他,卻被江芊芊絆住了腳步。江芊芊根本沒有乖乖跟著回青山,而是回了燕京,她不知道辛月明與江水寒會去哪,就干脆呆在蘇君兮身邊,卻沒想到,這一呆,就呆到了她不想離開。大師兄去找她,才發(fā)現(xiàn)她早已和蘇君兮沒了蹤影,連皇帝都找不到。也罷。只要她開心就好,再說跟著蘇君兮,她不可能會受罪。更重要的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去哪里都是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