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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擺弄手里那個剛成雛形的花環(huán),后背卻向著容雪淮身上磨蹭了一下,找了個倚靠起來更舒服的角度。“你難道不是怎樣打扮都很好看嗎?”溫折隨口道:“說起打扮……雪淮,我那天看了看你的衣柜?!?/br>“我的衣柜有什么好看的?!比菅┗雌娴溃骸澳抢锩嫒际且簧陌滓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居然能要我的卿卿看過之后還一直惦念著?”“不是的?!睖卣弁A送J稚系膭幼鳎骸拔揖褪怯悬c好奇,雪淮,你這樣喜歡白色嗎?為什么從來只穿白色的衣服?”容雪淮沒能和平時一樣利落的回答這個問題,他稍稍沉默了兩三彈指,才如往常一樣溫和的笑道:“只是喜好如此,難道還會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怎么,卿卿覺得我穿白衣不好看嗎?”溫折此時雖然半背著他,卻也覺得他那一瞬的停頓有些不平常。只是容雪淮不說,溫折自然也不會表現(xiàn)出異色:“當然不會。不過我剛到映日域的時候,你拿給我?guī)准笮∵m中的衣服,雖然也是白色,但上面總算有些綺繡文竹。雪淮,那些衣服是你的嗎,”“那自然是我少年時的衣物,不然怎么能和你身形相合?!比菅┗葱α诵Γ骸爱斎?,后來我就改了審美……純白衣物有哪里不好,干干凈凈看的一目了然,而且還很好用?!?/br>“……什么好用?”容雪淮看了看溫折,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只是口氣有點漫不經(jīng)心,讓人有些無法確認此話的真假:“搭配著斗笠很好用?!?/br>他語氣有點低沉,似乎是不太喜歡溫折的問題。溫折雖然心中留意,也沒有再問下去,他最后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花環(huán),調(diào)整好了位置,轉(zhuǎn)身扣在了容雪淮的頭上:“好啦,讓我看看。”容雪淮由著溫折扯著自己胡鬧,還順著他的意思擺了幾個動作出來。兩人很是嬉鬧了一會兒,才一起攜手慢慢的往回走。“今日的那個靜水流深印,我怎樣也想不明白。”“昨天還是歸一印,今天就學到了靜水流深印嗎?”容雪淮側頭深深的看了溫折一眼:“卿卿,論起印法天賦,你著實為我平生僅見?!?/br>溫折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是嗎,和你的天賦一樣好嗎?”“不,我在這方面上遠不如你多矣?!比菅┗刺谷坏溃骸拔乙婚_始還能教你,后來你奇思頻出,我就稍有勉強。如今你已一日千里,印法一道上,要超過我也是指日可待的了。”他口上這樣說著,心中已經(jīng)下了一個決定:“卿卿,我給你的那本筆記,你已經(jīng)快學了二分之一吧。等你把這本筆記學完,我便把那本印法書給你?!?/br>溫折當然知道他指的是哪本書。那本書曾經(jīng)讓他第一次見到雪淮發(fā)怒的模樣,因而他對此的記憶就尤為深刻:“其實我并不是非它不可……”“去學吧,別被以前的事情絆住腳?!比菅┗磁牧伺臏卣鄣募绨颍骸澳阌羞@樣好的天賦,總不能耽誤了。”他們一同回到了臥房,在睡前最后為各自的事情處理一點收尾。——————靜水流深印的難度遠超乎溫折的預料,如今已經(jīng)比他往常入睡的時間晚了半個時辰,他卻依然在和這個頑強的印法做著斗爭。容雪淮手中的文件都已經(jīng)換了一批,溫折緊鎖的眉頭卻一直沒有解開。在把明天的事情都處理過一部分后,容雪淮放下東西,轉(zhuǎn)到溫折的背后看了看:對方的靈氣流轉(zhuǎn)和所導的回路確實是整個印法中最難的一部分。容雪淮沒有催溫折快些上床入睡,也沒有繼續(xù)回去處理呈遞上來的榭中事務。他站在溫折背后看了一會,悄聲無息的推門走了出去。等溫折把手上的難題解決完畢,茫然四顧想要尋找容雪淮的時候,空蕩蕩的房間里只留下了他一個人。“雪淮?”溫折等了一小會兒,還不見容雪淮回來,索性提了燈從六層向下,一層一層在塔里尋找容雪淮的影子。煉氣九層的修士速度和敏銳度都非同凡響,容雪淮的蹤跡又沒有刻意遮掩,所以溫折很快就在一樓的廚房里找到了對方。兩人回到臥房后穿著都不那樣拘謹,因此現(xiàn)在的容雪淮只是在里衣外面披了一層外袍,發(fā)冠也摘了下來,一頭長發(fā)自由的披散著。除此之外,他還頗為自得其樂的在腦袋上扣了一個花環(huán)。那個溫折在下午時為他編織的花環(huán)。容雪淮環(huán)著手臂看著架起的湯鍋,嗓子里還哼著一曲音調(diào)柔美的無名小調(diào),聽到溫折的腳步聲,他微笑著回過頭來:“問題解決了?”“嗯。雪淮,你在做什么?”“你這樣費心,我看的心疼,干脆出來給你熬一鍋夜宵。”容雪淮拿起湯勺在鍋里攪了攪:“你來的正是時候,甜湯這就做好了。”“花環(huán)怎么還帶著,我還以為你進屋里就隨手拋開了。”“怎么會。”容雪淮閉上眼睛,搖頭輕笑:“這可是你的心意。”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小劇場:還是那個跟我說相聲討論文名的基友。我:基友基友,我不太會賣萌誒,有點苦惱。基友:這很好辦,這樣,我給你寫一份,你一會兒貼到作者有話說上。我:嗯,好的。基友:晉江文手,暮寒公子,此情脈脈寫不下去啦!渣作者暮寒公子醉生夢死,卡文成性,挖下大坑不填,帶著她基友跑啦!我們也沒辦法,只好拿菡萏花君抵更新,原價都是三百多、二百多、一百多的容容,通通二十塊,通通二十塊!渣作者暮寒公子,你是大坑王,我們辛辛苦苦寫了這么久,你說不更就不更,你還我日三千!還我日三千!我:呃……好像有點懸啊,這是賣萌嗎?基友:你就聽我的吧,沒差!然后作者就聽從了基友的建議……第62章求婚劍勢如驚鴻,劍鋒凜凜,帶起肌膚上一片寒氣。憑江月站在榆樹梢頭,整個人隨著微風和腳下細弱的樹枝一同擺動。他看著不遠處舞劍的那個身影,彈出手中的一小節(jié)樹枝,微微一笑。樹枝在劍氣中被攪個粉碎,而憑江月亦一踩腳下樹枝彈身而起,順著那一小截枯枝的軌跡降臨在練劍之人面前。那人溫良的面孔上毫無訝異之色,在見到憑江月時還游刃有余的一笑。“我方才還在想,你要幾時才肯現(xiàn)身呢?!睖卣坌Φ娘L淡云輕,手上的動作卻好不含糊。他寬大的衣袖一拂,手指已如行云流水一樣在憑江月肩頭劃過,一道極細又極詭異的靈氣流順著他的手指在憑江月身上落地生根,而接下來溫折那串讓人目不暇接的動作更是編織了一道嚴密的大網(wǎng)。這網(wǎng)無形無質(zhì),卻把憑江月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兜頭罩了個嚴實。不過眨眼之間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