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的,往日里都有宗溪陪著他,現在就一個人,顧戚打開了電視,想讓房間里多點人氣,他在外頭受了些凍,回家后整理了一下,便先去浴室泡了個澡,用熱氣把自己給蒸的像個熟透了的大蘋果,才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房間里很暖,地板上又鋪了地毯,顧戚光著腳丫,踩在上面,坐在床邊擦頭發,他最近頭發長了,洗了之后,一縷縷的都戳在了后頸上,顧戚拿著干毛巾順著發根擦拭著,過了沒多久,他卻聽到了外頭客廳里的響動。顧戚頓了一下,把毛巾放下,隨意套了件衣服,便走了出去。走出房門,便看到宗溪扒拉著墻壁,歪歪斜斜的走動著,他今天公司里的一個藝人拿了大獎,辦了一個慶功宴,宗溪是老板,被勸了幾杯酒,便喝多了。簡微升把他送了回來,他站在門口看到顧戚那樣子很尷尬,急急忙忙說了幾句,便走了。顧戚走過去,關上門,然后把宗溪給扶起來,宗溪一身的酒氣,熏的顧戚的臉都有些薄紅,他用一只手緊拽著宗溪的衣服,把他給拉到了房間里。宗溪倒在了床上,顧戚看他一副糊里糊涂醉醺醺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他去拿了毛巾替宗溪擦臉,涼毛巾碰到了溫燙的臉頰上,宗溪打了一個激靈,他睜開一只眼,迷茫的看著顧戚。宗溪垂著眼,睫毛根蒲扇似的,如煙一般給眸子打了一層暗淡曖昧的光,他輕輕叫了一聲顧戚的名字,而后又抬起手,掌心撫著顧戚的臉頰,慢慢磨蹭撫摸。顧戚愣愣地看著他,無意識間已經快要被宗溪給勾去了魂兒。宗溪眼角蘊著一片兒柔光,他把顧戚拉到自己身邊,輕輕柔柔的吻住了他,唇齒相依,漣漪出好些情愫。顧戚本就只套了一件衣服,此刻被宗溪輕易的脫了去,顧戚詫異的看他清明的眼,有些不確定,“你是真醉了還是假裝的啊?”宗溪聽了就笑開了,他肩膀顫著,弓起背湊過去用牙齒咬了咬顧戚的耳垂,“我要是不裝醉,怎么能離開啊!”他撩起一側的眉毛,又從顧戚的臉頰上滑到了他的唇邊,廝磨著唇角時,手上的動作也沒落下,輕輕松松就擒住了那個顫顫巍巍立起來了的小顧戚,顧戚猛的一縮,下意識的合住了大腿,結果就夾住了宗溪的手,宗溪朝他曖昧的笑,顧戚吸了口氣,滿臉紅暈,似煎熬又似享受著。那張大床上,衣衫被隨意丟棄著,顧戚把臉埋在臂彎里,側著身子,一側的腰線緊繃,隨著身后男人的進入,縮緊又一連如同戰鼓般的抽搐,他似乎是忍耐不了了,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一起,伸出一只手,從后頭去推搡著宗溪,“慢點,慢點……”宗溪輕輕哼了一聲,雙手扶著顧戚的腰,輕輕推入,又附身咬住了顧戚的耳廓,“求我呀!”顧戚一頓,如果可以,他是真的想把宗溪給一腳踹下去,可此刻,他被宗溪弄的虛軟無力,只能弱弱的承受者,怎么能談得上反抗呢,他沉思了幾秒,為了自己考慮,還是放下了臉面,求了個軟。期期艾艾的叫著,讓宗溪輕點慢點,宗溪聽了頓時大熱,也不管此刻的一番做派,到了明日又會有何種后果。床發出了承受不住咯吱的聲音,顧戚側過臉,目光越過連綿的黑夜,落在了窗外被落幕的月光照耀著的雪花,雪又下大了,鵝毛大雪,鋪天蓋地的想要覆住這片大地,那是隆冬的第一場雪,他還沒有好好欣賞,結果就要被宗溪強拉著做這事兒。宗溪又是一聲猛烈的撞擊,顧戚倒抽一口氣,他閉上眼,暗暗地想著,明日,明日一定要讓宗溪好看。……………………再過幾日便是春節,宗溪忙了大半個月,隨著公司里的員工大部分都回去過年了,他自己也總算是可以休息了下來。而在這個時候,顧戚反倒是忙了起來,主要是應付著各種飯局,他投資的電影在春節前夕即將上映,現在是各路牛鬼神馬都請著他吃飯。顧戚現在雖然是不胖了,可他是那種易胖體質啊,以前肥的時候,那是喝涼水都能漲一兩rou的節奏,雖然現在好多了,可還需要控制住的。都說過節胖三斤,在顧戚看來,這樣一頓一頓的吃著,哪里會只有三斤啊,簡直就會胖十三斤,顧戚可不想再去過那苦巴巴的減肥日子了,飯局吃了兩頓,之后的誰請都不應,管他去。然而在一派喜樂中,從宗家卻傳來了一個悲愕的消息,宗家的夫人,那位精神不太好,傳聞是有點病癥的宗夫人,在家自殺了。宗母上次便有自殺過,只是上次被人發現了又救了回來,沒有死成,可這次她并沒有那么好運,屋里的傭人都回家過年了,她的主治醫生和護士又因為有事情出去了,她自殺時,沒人發現,直到死透了,再也救不回來時,才讓人發現了她的尸體。宗溪是從他哥哥這里聽到的,他乍一聽時,還未反應過來,過了良久,直到僵直的肩膀都麻了,他才恍然,他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呆呆的,還來不及思考,眼淚先流了下來。宗溪小的時候,是很喜歡呆在母親身邊的,可是那個時候,宗母卻已經有些變了,她成了一個有些物質的女人,就連管教孩子這件事,在她眼里也成了與那些闊太太們攀比的表現。漸漸的,宗溪便不喜歡與她親近了,再加上后來,宗母與他說的那些話,讓宗溪厭惡反感。然而現在,母親自殺了,她去世了,宗溪把自己埋在夜色里,他不點燈,只覺得瘆人寒冷,他的那些厭惡的情緒似乎一下子都煙消云散了,他仿佛看到了幼時的自己跌跌撞撞的跑在那條路上,他去擁抱mama,可她卻推開了自己。☆、第71章宗溪母親的葬禮舉辦的極其簡潔,她雖然與宗父關系不睦,但依舊被下葬在了宗家的墓園里,下葬時,前來的人是很少的,宗母生前為了嫁給宗父,與自己身邊的親友都斷絕了往來,如今死了,她那邊的親人,也無一人往來致哀,只送來了一封書信,表達哀思。宗溪站在窗前,迎著窗外微光,抖落著手里的信紙,他諷刺的看著紙上的文字,把信壓在了桌上。屋外下著雪,顧戚站在他身后,看著窗外灰茫茫的天,他突然發現,這個冬天,在這里似乎一下子已經下了好幾場雪了,雪花紛紛揚揚落著,宗溪母親的下葬禮就在方才剛剛落成,棺木入土,他們撐著黑色的傘,在那凝重悲傷的氛圍里,只覺得壓抑和無奈。人死了,便是什么都沒有了,他想不通為什么要去選擇自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