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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冰涼的寒氣,像是覆上了薄冰。顧戚很少看見宗溪這樣的神情,他輕輕關上門,把行李放在了鞋柜旁。宗溪去房間里打電話了,顧戚便坐在沙發上,掛在墻壁上的電視正播放著一宗音樂節目,正巧播放到了宗溪他們樂隊的MV。MV里,宗溪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從畫面里只覺得他身形消瘦,似乎是不堪一擊的脆弱樣子,可眉宇間卻透露著一股子不羈,讓人無法捉摸。他站在懸崖峭壁前,身后是逐漸散去的薄霧與一縷愈加明亮光彩的虹光,金燦的光芒散落在宗溪的臉頰上,他微瞇著眼,刺目的光讓他的身影逐漸消失。這MV顧戚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他一直都覺得男神的顏值是無極限的,從來沒有下降過,只有不限上升的可能,這步……從這MV里看,他又一次被男神的顏值給洗刷了一遍眼球。那個導演把宗溪拍的實在是美,可這樣也就有了另外一個對比,他那樂隊里頭的其他成員,則變得黯淡無光。公司一開始組建這個樂隊就是為了宗溪,現在宗溪紅了,樂隊雖然一同也大紅大紫,可令人覺得可笑的是,那些樂隊的粉絲,竟然只叫得出宗溪的名字。這樣想來,也是能夠理解為什么,樂隊其他組員想要解散了,但凡是有些野心的人,都是不愿呆在這個找不到自己任何亮點的樂隊里。MV播放完,音樂節目里開始有主持人盤點最近幾天發生的娛樂新聞,大多都是一些花邊胡扯的新聞,顧戚撩了撩眼皮,覺得有些無聊,正要換臺時,卻聽主持人說的下一則新聞。他愣了愣,而后宗溪從房間里出來,他正好看到了電視里放的娛樂新聞,又見顧戚詫異的表情,便走過去,拿過遙控器,關掉了電視。客廳里倒是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宗溪站了一會兒,卻像是突然泄氣了一般,撓了撓頭,他蹲在了顧戚身邊,闔下眼皮,挑了挑顧戚的小拇指,壓著聲音,“樂隊的那幫人說要脫離樂隊,粉絲圈里鬧得一塌糊涂,那些人給我穿小鞋,說我欺人太甚,和他們鬧不和,有些粉絲聽了大概是太激動了,才會……”顧戚打斷了他的話,“你不要說話了。”“要不是這個報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原來你還被人潑了油漆。”“不是什么大事,我當時坐在車里,油漆潑在了車上,我一點都沒有事。”宗溪也是怕他擔心,便沒有和他提起,他不曾想到,顧戚知道后的反應會是這樣,面容帶著涼意,讓宗溪也不由得一怵。顧戚嘆了口氣,他握住宗溪的手掌,寬厚的掌心蹭著,他微微用力,“那你和我說,剛才我進來時,你在和誰講電話,我看你的表情很差。”“是我大哥,他說我媽看到了我的新聞。”宗溪說到一半頓了頓,又看顧戚的表情,便繼續道:“我母親精神上是有抑郁和狂躁的,她看到了我的報道后,病情便復發了。”說到這里,宗溪沉郁的看著地面,“早知道我一開始就一個人,弄什么樂隊啊,現在搞成這副局面,難看死了。”宗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那幫人了,平時他們不與自己說話,孤立他,他也并沒有在意,他只是因為喜歡寫歌和唱歌,要不是簡微升一個勁的求自己,煩得要死,他才不會來蹚這混水。現在連母親都知道了自己的事,也不知道她又會怎么個折騰。“我明天是得回家了,好不容易放假,卻不能和你一起。”宗溪捏了捏顧戚的手臂,他想到自家那個陰沉的大宅子,又想起母親病態的面容,心底便是害怕和不敢親近,他慢騰騰的坐起來,貼著顧戚,“顧戚,你與我一起回家吧……”他說出這句話,其實心里有些忐忑,他害怕顧戚拒絕自己,不過顧戚倒是沒讓他失望,顧戚乍一聽他這樣說,愣了一下后,便稍稍點頭答應了下來。在離開之前,陳晗那邊也因為有了投資,而開始著手拍攝電影,從他給自己的一些明細上來看,顧戚覺得陳晗這人挺靠譜的,他自己也放心。顧mama也是知道顧戚要回來了,就打了電話,催他快點回來。顧戚已經答應了宗溪要去他家來著,便和他mama黏糊黏糊的撒著嬌說要去宗溪那兒玩,他打著電話時,宗溪還在旁偷聽著,聽顧戚那口氣,他都止不住笑,肩膀一個勁兒的顫著,宗溪覺得這個模樣的顧戚還真可愛。他捏了捏顧戚溫燙的耳朵,在他耳邊嘻嘻的笑開了,抱著他摟在了懷里。…………因宗溪原本訂的是回顧戚家那邊的機票,改簽后遲了一天,終于是到了宗溪所住的城市。他們下了飛機后,便直接有人來接了他們,宗溪他家的老宅子是在郊區,其實那一片都是一些富貴人家住的深宅,顧戚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頓時覺得自己眼界實在是狹窄。車停在了雕花大門前,鐵門被拉開,宗溪下車后,顧戚便跟著他走了下來,他先前以為宗溪家是富足的,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大戶人家,他朝那宏偉大門看了幾眼,默默挺直了身板。“這是我父親住的地方,我母親現在是在這里養病,她精神一直都不好,住下后,便和父親鬧著矛盾,現在父親也不住這里了。”宗溪便走著,便和顧戚絮絮說著,他其實并不愿意回到這里來,大宅子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森冷寂寥的,可大哥卻是要他回來的,宗母的情緒實在是不好,他害怕,母親會再度自殺。他們進去時,管家已經準備好了房間,他們到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宗母現在是在房間里午睡,宗溪也不想去打擾她。管家只以為是宗溪一個人回來,只事先準備了一間房間,現在看到還有顧戚,便要去整理一間房間出來,但宗溪卻說要與顧戚一間房,管家愣了下,倒也不多嘴,把行李放好,便離開了。房間的采光很好,飄窗上放著厚重的羊毛毯,小的時候,宗溪曾在這個大宅子里住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他還小,母親的精神也不錯,和父親很和睦其樂融融的。只是好景不長,宗溪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母親突然變了,變得暴躁開始與父親惡言相擊,說出來的歹毒話語,讓人覺得難看又心驚。那是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他與大哥住在宅子里,每日聽到的便是父母親之間的惡罵,他們的戰爭仿佛永遠都沒有盡頭了,直到后來……母親診斷出了病癥,父親把母親送到了療養院。大哥也因為大學考去了外地,而離開了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