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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了。五分鐘后,一聲響徹云霄的嚎叫從崖上蔓延到了崖下,并且在整個山谷回蕩不休——我的媽……江鯉偷偷探頭看了眼“被來回急速蹦極”的人,捂著屁股悄悄躲遠了一些。十分鐘后,余棠快手快腳地從木門里走了出來,遞給江鯉一張寫了地址的紙條:“云水下轄的永木縣有一個叫滕頭的村莊,這個村莊跟川嵐山接壤的天塹峽就是他們出貨的最大盤口——另外叫一下吳越,過來接人。”江鯉立馬接過來,然后眼睜睜看著余棠從兜里掏出了另一部磚頭似的手機,打給了宋端:“你在哪兒?”宋端那邊很快回了一句什么。“好。”余棠很快低聲說:“你現在立馬去一下你們平常去的酒吧,取一張照片。”宋端那邊有飛速上車的聲音:“什么照片?”“周煒每隔三年會去一次川嵐山實地查看,為了互相捆綁安全,每次都是于錚親自開車,中途會經過云安省的一個縣城加油站,他說注意到于錚曾經兩次停在一片政府搬遷房的路口吃羊雜湯,而且每次都會不經意地往一座樓上看幾眼。”余棠說:“他心機縝密,第三次的時候,偷偷在車里偷拍了一張于錚抬頭時的照片。”宋端立馬反應了過來:“云安……他本來可能是云安人?”她蹙眉低頭想了一下,“那我先掛了,拿到馬上發給你。”“好。”正好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一輛面包車在小面館門口停下,出外勤的孟羨舒揉了揉眉心。程聲小聲“啊”了一聲:“吃面啊?不是……”她忽然又看著窗外接連啊啊了兩聲,推了把孟羨舒:“孟老師,那個不是——”今天早上送你的人嗎?孟羨舒轉頭,季庭予也跟著看了出去——不遠處的宋端剛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動作嫻熟地推門進了酒吧。季庭予眉心深深擰了一下,今天早晨的對話忽然閃過耳邊:“這是什么東西?!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這個?”宋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放的。”季庭予沉下臉,認真看了看孟羨舒,轉頭:“宋端,你暗指誰呢?那個人又為什么要通過我竊聽羨舒?”“誰最近最關心和最支持你追人的情況就是誰。”宋端靠在墻上,看了眼孟羨舒,隨便說:“她前段時間寫的稿子得罪了一個賣/yin組織,這個組織背后勾結有靠山,所以威脅恐嚇她是正常的——至于為什么把竊聽器放你身上,自然是覺著砸了她的家,她轉頭就會住到你那兒去,自然而然地跟你一天到晚都在一起。”孟羨舒忽然瞥了宋端一眼,仍舊若有似無地覺著她嘴里沒一句真話。季庭予卻攥了下手,很難相信道:“你意思是說我爸……”“不一定是你爸。”宋端忽然打斷她的話,意有所指道:“你哥不是今年才剛調任了。”她話音一轉,冷淡地掃了眼她地上那個已經被捏壞的竊聽器,“不過現在都不確定,我希望你暫時不要多問多參與——這件事真的很重要。”“……多重要?”宋端眼皮一挑,指著地下:“這個東西是我生氣,打你時意外打壞的,別的東西你都不知道。”她視線在季庭予身上掃了一圈,“另外這兩天別回你家大宅,這件衣服也扔了,別讓人看出來。”思緒回轉,季庭予下意識摸了摸新換的衣領,轉頭跟孟羨舒說:“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如果是我爸和我哥,我……”孟羨舒把文件從她手上抽出來,示意她不用多說,只是語氣自然地低頭問了句:“吃不吃面?”程聲眼睛轉了兩轉:“吃吧——孟老師,能順帶去隔壁買兩杯酒喝嗎?”孟羨舒沒說完地簽完一份排班表,拉開車門:“想喝就買。”季庭予靠在車上多逗留了一會兒,才下車走向旁邊:“那我去點面。”酒吧里面,宋端又坐在了原本的位置,旁邊的女人卻確認地端詳了她幾眼后,拿過手包,用刀片從內層輕輕一劃,夾出了一張照片,利索地沿著光滑的吧臺面推給了她。宋端視線輕輕下垂,指腹壓著照片邊角,勾到了眼前:“不怕我是詐你的?”女人夾著煙吸了一口,輕松地聳聳肩:“我還不知道他平時有多謹慎多疑,這種東西之所以洗出來放在我這里,一是原份被刪除了,除了他有朝一日自己說出來,否則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它的存在。二是哪怕我拿著這照片兒,也根本不知道這玩意兒是什么東西。”宋端目光深深地凝視了一遍照片上那張熟悉的臉,嘴角有些放松地彎起了一點:“謝謝,你幫了很大的忙。”女人吞云吐霧地嫵媚一笑:“我是什么墻頭草的貨色我自己心里還是清楚的,不過——”她手里的打火機若有似無地顛倒了幾下,“今天考不考慮請我開房?”“……”宋端嘴角的淡笑收起,剛抬頭看了她一眼,眼角忽然掃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孟羨舒竟然破天荒地進了酒吧買酒,而且看起來并沒有打招呼的意思。……饒是宋端,這會兒也不知道作何表情,只是詭異地默默在孟羨舒臉上看了好幾眼。那句什么開房的話……這種距離下真的很難說沒聽到。表情略微失望的程聲完全有被忽略掉,甚至撇了撇嘴,從宋端臉上收回視線,心里暗地OS這是什么不正經的女人。動不動就聊到了請開房!孟羨舒則是在出門的前一秒,忽然改變主意地回了下頭:“宋端,經常請人喝酒嗎?”宋端生硬地坐直了幾分:“……不經常。”孟羨舒嘴角好像調侃地勾了勾,沒說什么地走了。宋端跟一尊人形塑料似的靜坐了片刻,也起身掏出了錢包。旁邊的女人坐在吧臺問:“什么時候再來?”宋端頭也不回地推開門:“不來了。”她出門后,在街邊迎著風左右掃視了一遍,孟羨舒已經不見了。兩秒后,遠在箭竹山的余棠和董銘宵同時收到了這張關鍵的照片,余棠視線落在屏幕上,一動不動地定在那張臉上看了會兒。“這個角度……”段汀棲沉吟了一下,“只能大概看出范圍是上面這一大片窗戶,如果于錚這個人眼角再開大點兒,說不定還更廣,沒法肯定他的聚焦點到底落在哪里。”江鯉湊過來,看過后更懵批:“所以這怎么確定?挨家挨戶問你家丟過一個兒子么?”余棠挪開視線:“任何可能打草驚蛇的東西都不要動,如果要明著問,我們之前就可以用肖像比對。”江鯉啊了一聲:“什么肖像?”手機對面視頻連著線的董銘宵賜了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