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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是哪里不對了……這里的酒莊不是沒有信號,而可能是人為安了某種屏蔽器,李曉斌在離開前用丟失身份證不方便為借口托他寄快遞,也不是真的不方便,而可能是受到了某種監視,至于馬迪和自來卷這段日子也不是在帶著他,而是在暗中控制他!蘇永焱忽然手抖如篩糠,幾乎是下意識就慌亂起來,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卷進了什么事情里,只慌張地又盯著李曉斌跳樓的消息茫然看了幾眼后,腦中自然而然地劃過一個念頭——跑!“我早就說過李曉斌死了,這礙事兒的小子遲早會感覺到不對,一旦放回去肯定要壞事,不如早點處理了算了!”二樓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里,方才還對著蘇永焱關心問候的自來卷有些煩躁地在煙灰缸按了一下煙頭,“他知道我們太多情況了,一旦交代點什么我們今后就是坐實的通緝犯,警方的網越收越緊,以后誰都跑不了。”他對面的人卻表情紋絲不動:“我說過李曉斌選擇跳樓不一定是因為找我們拿錢沒拿回來,這事本來就跟我們沒關系,你慌什么?”自來卷皺眉在屋內走了幾圈,“反正我總感覺不好……不知道李曉斌為什么會忽然牽扯到涉毒,牽扯到……”他放低了幾分聲音,“如果是別的人一直在追著這條線就算了,可那個姓余的是草包嗎?!她竟然,竟然現在還搭上了段家!誰知道她到底……”他話音未落,攥在手里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片刻后,自來卷臉色突然變了一下,拔腳就往外走:“——我就說那個小兔崽子留不得!”夜色涼如水。余棠明明沒見段汀棲有什么準備,卻在下樓后就被她裝進了一輛加裝過后的悍馬。不僅如此,小段總還親自坐進駕駛座,一路風馳電掣的,用賽車級的水準把悍馬開出了幻影。……這人真的一天怪不顯山不露水的。兩個人坐火箭似的到地方后,警方的分隊竟然還沒有來,段汀棲提前關了刺眼的大燈,車速也慢了下來,最后停在了一片不知道是人為綠化還是野生的灌木遮擋后。前面的目標莊園果然一片燈火輝煌,入耳處鼓瑟吹笙,熱鬧非凡,就是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況——倒是門口有不少正在警惕值守的人,一般的宴會不至于設置這個排場。段神婆和余棠對視一眼,摸出手機在群里發了條消息。片刻前才電石火花間想要逃跑的蘇永焱自然不知道現在外面是什么情況,他腿軟踉蹌地從陽臺跑出門后就只有一個念頭,趕緊走,趕緊走,這里是狼窩!按照正常人的想法,恐怕也是這樣,可他之前竟然沒有注意這個二層的酒莊安置了這么多“保安”,此刻幾乎是樓道口兩個,廁所旁兩個,每一間供休息的房間門口還有一個,甚至歌舞喧囂的一樓還不知道有多少,最重要的是……門口肯定還有!蘇永焱現在再跟這些人對視,竟然感覺每一個都有監視的感覺!他后輩不知不覺起了一層黏汗,腦子卻前所未有地冷靜下來,裝作和往常一樣地往一樓走去,同時心里急速盤算著一會兒出大門用什么借口,要是打草驚蛇了怎么辦……面前的樓道狹而長,據說是為了符合宴會的氣氛,所以燈光都設置得格外昏暗。蘇永焱幾乎是一步一心驚膽戰地往前走,腳步帶點造作的微醺,卻也帶著正兒八經的腳軟。可是就在剛拐過最后一個彎的時候,一個人在他身后低聲問:“你想去哪兒?”外面這時候安安靜靜,江鯉和吳越還沒過來,段汀棲仍舊在跟余棠瞎貧:“你今天晚上頂多只準坐車里扔個飛刀什么的,別的按捺不住的心思快早早收起來,不準有。”余棠笑而不語,在車燈的照映下從外面收回視線,難得接一回段汀棲的瞎貧:“什么叫按捺不住的心思,對你的算嗎?”段汀棲唰地眨眼,把玩兒她手的掌心一下就提高了幾分熱度,要笑不笑地抿抿嘴:“你對我有什么心思,說明白點兒,嗯?”余棠反過來一揉她手指,故意不懷好意地說:“也沒什么,就是想著能不能把你反關在車里,我一會兒偷偷下去。”“……”段汀棲頓時抄起余棠的兩只手,把她壓在車椅上撓了上去。車載的香薰繁忙地搖擺了好一會兒后,余棠終于體力不支地笑著認了錯:“好了好了,我錯了……不鬧了,真的不鬧了。”段汀棲眉飛色舞地給她理好衣服,懶洋洋地安分了沒兩分鐘,又忍不住湊近,目光看不夠地上下瞧了余棠好一會兒,手閑地撓撓她下巴:“怎么長得這么好看吶……”“……”余棠無言以對地笑著蓋住她眼睛,望著外面說:“段汀棲,我用的飛刀只是日常防身的,不是家里正經傳下來的,我頂多用它殺兩個人,是把人截不下來的,坐車里也沒用。”“那也不成,不準出去亂跑,今晚不見得能用得上你。”段汀棲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她話里隱含的意思,轉而感興趣地在余棠身上摸了摸,“我知道你想出去看看有什么特殊情況,我替你出去看看就是了——你們家的刀我倒是知道,用的是長刀是吧……那你現在帶的飛刀呢,我看看。”她作妖地摸了好幾下都沒摸到,余棠卻指間一閃,銀色的蝴蝶就從手心飛了出來,“這兩片蝴蝶/刀是鍛改的,取材自一把傳下來的短劍,劍身材質非常特殊,摸起來像冰一樣,纖薄異常。而且劍是雙劍,我師父只用了一把,另一把還在密室里放著,你應該見過了。”“雙劍?”段汀棲好奇地拿著余棠的兩片蝴蝶/刀把玩兒了一會兒,“我倒是好像沒什么特殊印象,你們家密室里收藏的兵器怪多的。”余棠低頭看著她,忽然輕聲說:“也是你……”但她話音未落,不遠處的葡萄酒莊好像忽然發生了什么事情,外面短暫地sao亂起來。段汀棲立馬轉頭,安靜看了幾秒后,將蝴蝶/刀放回了余棠手心,摸摸她的下巴叮囑道:“你別亂跑,有事就給我打電話,我先過去看看,就不鎖你了。”她說完就影子一樣地飄出了車,整個人從暗夜中無聲地潛了過去。屋內,蘇永焱感覺自己從頭到腳已經快被恐懼浸透了,難以抑制地以一副嚇了一跳的表情轉過頭,跟自來卷對視在了一起。自來卷兩只眼睛已經變成了細長的蛇瞳,冷冷瞥了一眼蘇永焱手中的手機后,忽然抬起眼皮兒,一把從身后摟住了他的喉嚨,同時朝面前的幾個“保安”都遞了個眼色。幾個人飛速對視一眼后,整齊有素地跑向了樓下,開始核查異常。蘇永焱劇烈掙扎起來,冷汗順著脊背下墜一樣流淌,可他是個手無寸縷的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