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9
香脆小酥rou,薄刀在指間不住地閃電般翻轉,尋思著要不要給賤里賤氣的江老板剃個光頭。正在這時,門口“咔噠”一聲輕響,剛剛生氣走人的段總竟然去而復返了,手上還提著一袋瓜果蔬菜。余棠:“……”這人是對做飯有什么執念嗎。江鯉賤樣子地靠著沙發背直笑:“我說領導,這是家里要破產了嗎,怎么還頓頓離不開起鍋了,你要養不起就直說,我好早點兒把我家阿棠接走,我們家還養得起,省得一天瘸著個腿擱醫院還要伺候你。”“你不知道拆人CP,天打雷劈嗎。”段汀棲毫不在意地關上門,進來后不客氣地把還在咬雪媚娘的江鯉隨腳一踹:“所以菜沒買你的份兒,江老板,請你離開。”江鯉整個人連沙發地輕飄飄往后一挪,冷酷地拒絕了她:“搞對象是搞對象,但你這種絲毫不尊重娘家人的行為是絕對不可以的好嗎,總之在我家阿棠面前,你現在還要靠邊兒站。”她囂張的話音剛落,一個細長的塑料杠子就伴隨著風嘯,驟然從腋下戳了過來!這是劍法!余棠:“……”她本來覺著這倆兒貨沒一個省心的,所以靠床上也沒打算吭聲,沒想到這還動起手來了……而且小段總隨手抄的還是一把掃帚,看來連高貴冷艷的形象也不要了。江鯉嘴上“嘶”一聲,腳下卻反應的比溜冰都快,眨眼間就飛身而起,腰身圓滑地躲過了這一直刺的招式,甚至不以為意地哼了聲:“我說領導,少拿你家的功夫嚇唬人,誰家祖上還沒傳下來兩招似的……”段汀棲眼風都沒眨,手腕猛地下壓,塑料桿頓時打在了江鯉還沒躲完一招的腳腕兒上。江鯉臉色一變:“……”我的天,這領導的功夫是真貨!她手忙腳亂地往旁邊一跳,連忙隨手撈起身后的花瓶防身,但是段汀棲手中游刃有余的破塑料桿卻忽然轉了個彎兒,隔著分寸之余的細皮帶一刺一挑,直直朝著她的褲子下了毒手。江鯉頓時捂著屁股哀嚎:“做個不危害別人形象的人很難嗎?!”段汀棲絲毫沒跟她客氣,掃帚在手中萬花筒似的一打旋,眨眼間就又凌厲地往江鯉腳下掃了一通,把花里胡哨跳著腳的江老板掃了個四爪朝天。“……”余棠快要不忍心看了,從建國之后,依然能傳下來的門派功夫就沒有強弱之分,端看個人靈性,而江鯉這種同使南北七十二行的功夫都打不過余棠的,絕對是不適合單挑的。她正要開口說話,江鯉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直直起身捂著屁股就跑:“那啥……好看的不吃眼前虧,告辭!”余棠:“……”小段總手上還倒提著那把炫酷的掃帚,面無表情地往門口掃了一眼后,揚手一甩,用帚尖兒釘上了從一條縫隙漏風的大門。隨后她什么都沒說,低頭擦擦手,就拎著袋子進廚房了。“……”余棠被她穿堂風一樣地擱床上晾了兩分鐘,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小段總這好像是有點兒覺得受委屈了。恰好這會兒廚房的細微水流聲停了下來,切菜的聲音透過門板不遠不近地傳到了余棠耳里。余棠輕輕眨了幾下眼后,小聲掀開被子下了床。廚房的窗戶開著,透了點兒雪后的陽光進來。而小段總穿著白毛衣,連個圍裙都沒系,將余棠寫的菜單放在案板旁邊,低頭一下一下地切著青綠色的萵筍。她肯定是清楚余棠在身后的,但也沒回頭看,仿佛不知道。余棠也沒急著吭聲,靠門框上看了沒多大一會兒,眼里已經泛起了一窩笑——段汀棲這人雖然看似有點兒刀工,手上切得游刃有余,可那只是練功式的一板一眼,其實她一點兒都不會切菜。比如切片,她就只能切成兩邊平行的矩形,切不出菱片來;而切塊兒,她又切不出余棠菜單上的滾刀,只能切出規規矩矩的正方塊兒。余棠沒說話,兩只手從段汀棲背后輕輕抄過去,同時接過她的刀和土豆低頭說:“我來吧。”段汀棲被她這個動作環得微頓,幾次三番想說句“干什么,誰讓你搶著伺候我了”之類的話,但是竟然通通都沒舍得說出口。憑良心說,余棠從來沒有主動要招惹她,也沒有欲擒故縱地拿捏過她,她一直以來只是在順水推舟地配合著她所有的反應和喜歡——哪怕是昨晚,其實也不過是氣氛和情緒使然,易位而想,通情達理一些的人基本都能理解。她沒有義務去照顧誰的情緒,也沒有責任非要接受誰的喜歡,更遑論是非要做出偏袒。“別多想,是我主動想伺候你。”余棠環著段汀棲的姿勢分毫未變,下巴微微擱在她肩上,手上的刀片刻未停,切著細絨的豆腐絲,“昨天晚上也是我主動招惹的你,但不是因為輕浮,是因為我沒忍住。”段汀棲忽然被她這三兩句砸得頭暈目眩,盡量不動聲色地分析著這些字眼兒里隱藏的含義,唯恐自己是沒聽過什么甜言蜜語的而自作多情了。沒忍住……通常就那一個意思吧,對不喜歡的人會存在這種問題嗎?好像是為了印證她的話,余棠又輕聲開腔:“說過怪喜歡你的喜歡也是那個意思,不是為了遮掩什么情緒才隨便溜出來的話。”段汀棲嘴角似有若無地輕輕一抿,本來三分自帶的弧度悄然變成了四分。但她知道還有沒轉折的話,所以睫毛又傘蓋一樣地闔了闔,果然,余棠很坦然地說:“不光是對你,我其實根本沒有考慮過把一個人納入生活這種事情——我沒有這個閑心,從小到大也沒有過這種心思,更何況是這種時候。”“你現在也知道了我不是單純放不下我師父的坎兒,我是連自己也沒洗清,也不是我主動在追著那些人,是有人也在追著我,甚至我進中控局也不是純粹為了方便調信息,是我一直就在陸老頭的手上吊著……”余棠聲音半分沒顯,手下卻把豆腐切成了一團糟,眼皮兒不怎么在意地一垂:“段汀棲,說實話,我之前一個個地把那些人送進監獄,其實根本就不是因為什么道德和底線的制約,純粹是因為我還沒找到最后面的人——在我找到那個人之前,但凡有什么人命的事跟我扯上關系,我行事就不方便了。”段汀棲心里輕輕一沉。“至于在我師父脖子上砍了一刀和在化工廠放了那把火的人,我就是想要他們的命,沒想把他們送給誰代為制裁。”余棠坦白得很干脆,幾乎含著幾分不怎么經心的輕描淡寫,“更何況曾經那么大的案子都能輕飄飄壓下,送進去的人也能無知無覺跑出來,這背后的千絲網上是結了多少人誰也不知道,可能是一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