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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余棠念經,“你說吧,她們醫生這工作,被打不被打靠緣分,被罵不被罵就全靠臉了,盧為這顏值眾所周知,也沒什么額外優勢,所以適當放松很重要——但是你知道吧,我最近其實好幾次看她心情不怎么美麗,大概是被她那女朋友傳染的。”余棠非常意外,暗想江鯉果然是個交際花,跟誰有來往就連人女朋友都火速摸清了。她抬手一撩,彈開江鯉把持著棗籃子的手:“你什么時候見盧為女朋友了,還是她跟你念叨了。”江鯉嗨了聲:“她自己倒沒說過什么,為人很客觀了。就她那女朋友,我剛好見過一面,那女孩兒為人處世很一般,全程吊個臉,半點不懂怎么人前背后地給女友留面子,也就那樣兒,跟盧為這種成熟理智的不合適,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余棠頓時以唐老鴨為模板捏了一下她的嘴。江鯉從縫隙里支支吾吾跑著氣兒,“我這不就在你跟前說說,又沒跑當事人面前搓事兒。”余棠放開她:“下次過來給我帶斤枇杷。”“……我剛才下意識還當你要說我爸種枇杷樹來著。”江鯉一愣,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說到這個,但是順帶伸了個懶腰,嘆氣道:“我那便宜爹娘還不知道隔哪兒呢,管他們種不種枇杷樹——不過阿棠,你從來沒想過家里人嗎?我說親生的那種。”江鯉說完望向余棠,不過還沒等到她回話,某位領導已經去而復返了。她收回懶腰的架勢咂摸了一下,才有點反應過來余棠這好像有點眼睛長到了門外的架勢——隔著還能說好幾句話的功夫,都能“嗅到”領導快回來了。“我說……”“說什么。”段汀棲推門進來,眼角一抬,給江鯉的話掃了個尾,“你哪兒來那么多話要說,江老板,你現在要關注的事情不應該是你那些倒霉催的老師嗎,因為老大眼睛不好,招了個狼進來,也不知道讓無辜的‘人民群眾’損失了多少錢,還不趕緊回去問問情況,我就不留你吃午飯了。”江鯉:“……”段汀棲:“另外去‘孔大師’那兒摸摸情況的事你自己跟吳越聯系,了解情況,看著辦吧,資格什么的我都替你申請好了,中控局的特殊后備編,工資沒有,津貼零元。”江鯉生氣:“這位領導,雖然我也不怎么在意那仨瓜倆棗吧,但是這要擱阿棠身上,是一模一樣的勞動輸出,我干嘛就工資無,津貼零!”段汀棲手一指,“余棠這不瘸了嗎?你這屬于代工,我好心跟你解釋一下——就是活你干,錢反正打余棠卡上。”“??”江鯉十分震驚,“……你的廉恥呢?”段汀棲才沒有閑情跟她討論什么廉恥的問題,手拖著沙發一拉:“再見。”“……”江鯉沖她豎了個中指,拍屁股走前,還給自己挑挑揀揀了一把棗,但是還沒走到門口就吃完了,于是折回來又挑了一把。“吃了還帶拿是什么鬼?”余棠挪開棗籃子,撩掉她的手,“你是餓死鬼投胎嗎?”“……”江鯉忽然有些心酸,感覺姐妹受到了污染,于是妄圖老把戲上身地呲出獠牙咬她,結果因為動作不夠敏捷,反而被余棠一把掐住了命運的后頸,“不準。”江鯉一邊翻白眼,一邊心里單方面“報銷”了余棠定下的枇杷,覺著姐妹是混賬,絕交也無妨,甩甩袖子走了。但是她剛走,方才悄默默看了半會兒的段汀棲就不知道哪兒抽風了,又是把開得正香的水仙花抱床頭,又是拉了拉床單的四個角,愣是在余棠面前左右溜達了好一陣,才相當含蓄地開腔:“那個——”余棠體貼地裝作沒看到被她手欠拉歪的床單角,抬眼:“嗯?”段汀棲飄來忽去的目光靈活地往她脖子上一滑,“你之前不是說習慣了那‘草魚’咬你嗎,怎么著就突然不準了。”“……”余棠先是為她十分雷人的外號草擬一言難盡了兩秒,接著好像臉上每一個細胞都接收到了笑的信號,最后聚集在一塊兒,終于忍不住伸手蓋住了臉。段汀棲這個人真的,有時候非常喜感。余棠只要不是棒槌,都知道她想聽什么,但她就是非常喜歡看這人吃癟的樣子,所以伸手把臉蓋夠了,才若無其事地低頭喝了口水:“因為咬了疼,你也不準。”段汀棲:“……”她剛才隔那兒自己美半天就是想聽這個嗎,不是的。方才因為手閑被拉得七抽八裂的床單又被拉了回去,小段總還在桌子沙發各個地方都擺弄了一遍,最后又拉開窗戶短暫透了個氣后,終于溜回床邊,接著剛才的話題討價還價:“那我就沒點兒特權嗎?畢竟我們都——”她伸手比劃比劃了床,又指了一下枕頭,暗示出了一個同床共枕的意思。結果余棠掃了兩眼她閃閃發亮的眼睛,一點頭:“什么特權?睡沙發嗎。”段總光速從床邊彈開,覺著自己剛才純粹是鬼迷心竅,閑得慌。萬能的助理這會兒恰到好處地送來了午飯,兩個人吃完后,病房徹底安靜了下來。段汀棲倒是三兩下就假公濟私地把江鯉弄走了,可大概是嘔得慌,自己竟然也沒多待,在病房一點兒沒跟余棠搭話地工作了倆小時后,就起身拎起外套出了門。余棠非常意外,尋思著抬眼問了句“去哪兒”,卻被段汀棲頭也沒回地調戲了一句“只有老婆才能查崗”。“……”她嘴邊似有若無地笑了一下后,視線慢慢落了回來,雙手伸出,把自己從頭到腳緩緩地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到了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腿上。江鯉能想到的東西,段汀棲全部都能比她早地想到,所以有些話也許是沒根據地瞎嘚啵,但有些話,余棠光看段汀棲輕描淡寫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可能是誤打誤撞了。江鯉沒上心的,段汀棲未必沒上心。余棠從瘸腿上收回視線,拖著一條厚重的石膏殼下了床。外面這會兒起了陣不小的狂風,把一些樹上積下的雪都嘩啦啦吹落了,枝葉間露出點新奇的嫩綠來。段汀棲剛才處理的文件和電腦都堆在窗邊的沙發上,也沒收拾,被風一吹嘩嘩作響。她平時就是這樣,什么事情都不刻意避諱余棠,仿佛自己只要心底里確定了那條線,什么家底就都可以留給余棠看。所以這次沒開小差,剛才還真是專心致志地工作了兩個小時。余棠偏頭隨便看了幾眼后,笑了笑,把窗戶開大拉開了一整扇,站到了窗邊。按照小段總那張工作表上的日程,她這會兒應該為生意去哪個酒局上“出賣色相”去了。斜靠在窗邊乖乖吹了一會兒風后,余棠到底沒趁機胡跑,摸出手機低頭列了個書單,讓段汀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