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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被這會兒的連番陣勢震住了,面色非常緊張地盯著那邊,見到確實是沒問題的新冰箱后忽地舒了一口氣,臉色不大好看地轉頭說:“我就說過我們的冰箱都是同城發貨,我倆兒上午剛從貨倉拉出來的,怎么會跟……跟什么藏尸案扯上關系?”余棠一時也沒想明白這是什么情況,出聲提醒:“冰箱和紙箱子的里里外外都檢查一遍,看有沒有藏不同尋常的東西,包括有沒有寫字和什么特殊的排序。”不用她說,江鯉已經自然地把各個門上下開合地查了一遍,什么玩意兒都沒有,確實非常新。蘇夫人自己吊到嗓子眼兒的心怦然放下,一時間大悲大喜,幾乎抽噎地說不出話。吳越帶來的兩個人已經自發地上去幫江鯉細細檢查了。但不管橫看還是豎看,這玩意兒本身確實沒有問題,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新款冰箱。江鯉在空曠的大院子彎腰喝了一肚子凌冽寒風后,直起身擺擺手:“什么毛病都沒有,卻檢查地老娘腰都快斷了!”那這個突如其來的詭異快遞接下來就看吳越的了,包括它是怎么下單的,是不是蘇永焱賬戶付的錢,又經過了哪些運輸流程,冰箱本身是否有什么暗示意義等等……關鍵是這又要產生大量的瑣碎工作,警察的日常比一般人想象的還要枯燥百倍。余棠跟段汀棲關了視頻,短暫對視了一眼,發現沒什么好說的,因為這種莫名的情況真的沒法兒猜,可能性非常多。只能說蘇永焱從消失到現在剛好是第七天,如果真是他賬戶下的單,那只能是離開后才下的,否則不至于一個周才到。尤其是這種大型電器,一般都是就近貨倉發貨,少則一天,多則三天就會送到。而能確定是他的賬戶,也無法確定cao作的是本人,非常莫名,只能再等等吳越排查的結果再看。“有動靜總比悄無聲息好。”段汀棲給余棠墊了墊身后的枕頭,起身套了件新換的大衣,“你在這兒好好躺著吧,我回去‘對付對付’老頭和林姨。”余棠看了看自己的腿,抬頭問:“你準備怎么對付?”“嗨,說你突然想去哪兒浪了,我帶你去玩兒幾天唄。”段汀棲翻了翻手機,給余棠留下了大內嬤嬤的電話,“你有什么事兒就找他,要什么東西也找他……話說老頭那邊你之后一定要兜著,這想偷偷玩兒的名頭要是落我頭上,我回頭一準兒又要吃掛落。”余棠馬上就笑了,順手整了整她的衣擺,“外面還在下小雪,怪冷的,沒暖氣的路上跑快點兒,別又給吹感冒了。”“哎,聽進去了,以后要是經常這么關心我,我都聽。”段汀棲取下圍巾,心情很好地跟她瞎貧,“感冒了也成,我剛好也住進來陪你躺著。”余棠撿起一顆棗甩過去,“別瞎貧了啊,快點走。”“嘖……還嫌棄上我了。”段汀棲眉飛色舞地接住棗咬了一口,出門后還要探一下腦袋,“嫌棄也不成,沒事兒馬上就回來了。”……段汀棲美麗的心情轉過回廊后就回落了幾分,她邊走邊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看著樓下,林西陵正跟一幫同穿白大褂的主治醫生進行每月的例行巡房,一個人吊車尾一樣地走在最后。對著她一絲不茍的琯發神游了兩秒后,段汀棲撥通了林西悅的電話,插著兜說:“替我查一下一個叫馬迪的人,尤其是他高中的時候在哪兒上的學,還有這幾年的生活軌跡,有沒有出過國。”“嗯?”林西悅好像還沒睡醒,揉著惺忪的眼睛,“叫——馬迪,他的生活軌跡?出國?哦……你是有懷疑對象了是吧,懷疑就是這個人跟著你家那位小段夫人?”小段夫人?段汀棲有些新奇地自己琢磨了兩秒,覺著還怪好聽的,心里也很快給林西悅貼了個真會說話的標簽。但馬迪說不好是不是一直盯著余棠的人,因為從蘇永焱這件事就能推測,他平常有非常細致的具體活動,有些事是親力親為的,按道理不會有這個閑心和閑力布置,查他主要是因為……因為什么段汀棲沒說,只提醒林西悅馬迪可能改過名,而且這件事不準讓江鯉知道。林西悅頭埋在枕頭里笑:“你跟我們老大真的有仇啊……”段汀棲沒搭她的腔,下樓出門時順便偏頭掃了眼走廊,“你趕緊起,你姐都開始營業了。”她說完就掛了電話,隨即一按衣擺,彎腰上了早就等在門口的車。車是普通的車,但被余棠總結為嬤嬤的助理給她找的司機竟然是段老爺子最慣常用的司機,段汀棲不動聲色地撩撥了幾下手機后,靠在椅背上掃了他好幾眼。司機有些年紀了,平時一家人都在段家的老宅子住著,照顧內外,相當于管家,這些年也很少開車了,這會兒目不轉睛地看著前面的路溫聲說:“小段總別看我了,你平時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老爺子都是知道的。”段汀棲:“……”這么多年了,她當然也知道那個老頭子一天都愛注意著她的動靜,但知道歸知道,說出來是幾個意思。司機通過后視鏡往后看了一眼,布滿褶皺細紋的眼睛竟然笑了,“但老爺子不是為了干涉你,小時候是為了護你安全,后面兒是怕你平時遇到點兒什么事,自己卻逞強著不說——畢竟家里就你一個了。”段汀棲把手機裝回兜里,手指攏了下衣襟,瞧了瞧他沒說話。“當然,現在不是一個了。”鄭波一打方向盤,“你的事兒,我倒是聽老爺子說了好幾次了,但一次都沒見著人。這有小半年了吧,不光沒見著你把人領回過老宅,還連口喜酒都沒喝上。”“好幾次?”段汀棲一眨不眨地望著他:“老頭平時還跟您聊這個呢?”“怎么會不聊,到了老爺子這個年紀,平時都把孩子掛在嘴邊,你爺爺也是普通人,自然不例外。”鄭波在分叉路口穩穩拐了個彎:“而且你爺爺在老宅住了那么多年,為什么老了還要搬出來,折騰到這邊重新置了一處房子,不就是為了平時離你能更近一點,哪怕你自己還買了套小房子,其實也沒住一塊。”段汀棲一時沒搭話,歪頭靠著椅背安靜了幾秒,不知道在想什么。“平時讓你接觸公司的事情,也不是逼你繼承家業什么的,老爺子是想找機會跟你多相處,你爸媽走得早,家里人少,這么多年一直不怎么熱鬧,他是覺著平時跟你說不到一塊兒去,所以用了這個辦法。其實公司的事情,他自己一直也還是承擔了大半的。”鄭波往后看了一眼后,圓融地給這話題結了個尾:“當然,你現在帶人回家,就是家里以后最大的事了,這事要辦禮才象征著給身份,一定要上心一點,我們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