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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沒閑下來,最近天氣是越來越涼了,再冷一些老人出門就不合適了。所以余棠點了點頭:“嗯,那你先加班吧?!?/br>段汀棲:“……”“揶揄誰呢?”段汀棲忽然笑了起來,賊喊捉賊地在余棠臉上捏了一下,“你才給我把電話關了,或者把陸老頭兒拉黑也行,不準再臨時接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活計。”余棠:“……”得,揍也揍不了,說也說不過。“行了,困就去睡吧?!倍瓮种冈谟嗵哪樕享槃輷崃讼?,“走馬幫和走腳幫那些人我都有數,先挑文兆明動手不是我胡來,是因為走腳幫雖然表面上走馬幫已經沒關系了,但背地里每年都會跟他們有一種類似分紅的撥錢。而走馬幫那些明面上的營生跟走腳幫比起來,頂多就是把收‘保護費’升級成了收‘服務費’,‘高尚’也高尚的有限,你不用管,我會牽制的,他們一天也要‘營收’,忙著撈錢的時候,不一定還有功夫興風作浪?!?/br>余棠一直安安靜靜聽著,最后忽然抬手,又抱了抱段汀棲,什么都沒說,只是在她額頭親了一下。這種動作一次特別,兩次輕佻,但余棠做起來,卻真的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的雜質。可能她覺著有些情緒只能這樣表達,干凈又純粹。剛剛才經歷過一場有驚無險的“維婚”,別的話段汀棲其實都思量著沒敢多說,盡管這會兒,氣氛其實很好。“哎……”臨進門的時候段汀棲又叫住了余棠,往她手心放了個鐵盒子,是一盒糖。余棠打開看了看,花花綠綠的糖果分在八個小格子里,果香非常濃郁。這不像是買的,盒子上也沒有什么商標,而是畫了幅開在湖里的海棠花,底下有魚在游。段汀棲這兩天閑暇時候的行蹤有了著落,她端詳著余棠很喜歡的表情,也若有似無地開心起來:“是我手工做的,拒絕工業糖精?!?/br>余棠輕輕含笑看了她一眼,這人的甜也是純手工的,不是批量制造。“所以明天的早餐可以點餐嗎?”段汀棲手指搭在門框上,一語雙關地偏頭問。余棠是她第一個囫圇裝進了心里的人,所以珍視地甚至有些小心翼翼起來,她舍不得太草率地對待她,想跟她慢慢來。“哪天沒讓你點?!庇嗵男α寺暫螅团踔枪凶舆M門了。她是真的困了,段汀棲也很清楚,所以只是獨自斜靠在門框上靜靜笑了很久,心說:“晚安?!?/br>又輕輕補充:“喜歡你。”☆、說晚安棣花的秋天很短,眼見著路邊的梧桐葉子還沒來得及落完,網上就紛紛刷起了“迎接秋褲”的話題。段汀棲知道余棠停職之后,給她轉了個超大的紅包,“快收了,最近在家好好干活,有什么想要的就買,想玩兒的就玩兒?!?/br>余棠正在桌前搞黑暗料理,聞言抬了下頭,把一杯做失敗的酸奶給段汀棲換成了果昔,才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眼里泛出笑意:“你是當債主有癮嗎?”“你說對了,這世上只有一種上帝,就是債主,所以請你收了我的錢,最近就把我當上帝服務?!?/br>段汀棲心情很好,厚顏無恥的話張口就來,她三兩口喝完了自己的專屬果昔后,對照著余棠的表情換了三條絲巾,最后滿意地系著一條斑馬條紋的出門了。余棠好像很喜歡條狀的紋飾,看來要多買,段汀棲走之前還不忘捏了下余棠的臉。至于她說的“上帝服務”,其實是指她很喜歡吃余棠做的一種藕合,希望一天能吃兩頓。但余棠覺著這個玩意兒做起來很麻煩,之前一天只肯給她做一頓。這下想著晚上回來也有藕合吃了,段總的心情達到了正無窮,在凄風暴雨中堵著車也心態平和,還往窗外四處看了看。棣花最近的換季堪稱極致變臉,暴雨下得沒完沒了,經常一陣積雨漫上小腿,沖泡地鐵,讓本來就擁堵的道路上了天。前面這會兒好像還出了點事故,所以堵出了長龍。她旁邊的車主就不耐煩了,打開了車窗彈煙灰,還不時把頭伸出車窗張望兩眼,念叨了一句:“電視臺都來人了,這是出車禍了吧。”段汀棲聞言也稍微側頭看了一眼,前面確實是棣花電視臺的新聞車,下來報道的主記者是程聲,孟羨舒穿著雨衣站在旁邊。但事故不是車禍,而是一個外賣平臺的小哥在送早餐時,突然就從電動車上直直倒地了,還伴隨有突然的抽搐。周圍人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都不敢妄動,手忙腳亂地叫了救護車和報了警,這會兒還在等候,倒是常年游蕩在大街小巷的新聞車來得比誰都快。孟羨舒雖然有過急救知識,但并沒有看出來這種癥狀是什么情況,一時沒敢妄動。正在這時,一個人從她身后走了過來,還順手往她手上遞了一把傘:“孟記者,勞煩?!?/br>“段總?”孟羨舒頓了一下,立即撐著傘跟上她。外賣小哥的身邊本來已經有個年輕的男子在跪地做急救,只是看起來有點忙亂,段汀棲很快蹲下身,檢查了幾秒后動作略停了一下,看了眼旁邊倒地的電瓶車。心跳和呼吸都已經停了,旁邊圍堵的人也越來越多,跪地的年輕男子吹了幾口氣不見效果后,焦急地直起身大喊:“堵得越來越厲害了,救護車根本開不進來。這里離二院不遠,我有摩托車,我來送吧!”“別亂動,保持平躺?!倍瓮鋈蛔柚顾瑫r手下解開外賣小哥的領口,手下開始按摩心臟,“把他的頭盡量往后仰,你別停,繼續人工呼吸。”她聲音不大,但急救的姿勢非常標準,查看幾項體征的手法也很嫻熟,應該比所有人都專業。年輕男子也沒有多猶豫,立刻照他所說的俯身吹起氣。不知道過了幾分鐘,救護車終于風馳電掣地趕來了。外賣小哥的心跳和呼吸仍舊沒有恢復,段汀棲心里已經有預估了,但沒有停手,聽身邊有人風風火火地跳下了車,喊了聲:“段老師?!?/br>段汀棲立即偏頭看向盧為:“你為什么會跟車?”暴雨頃刻間就讓盧為后背濕了大半,她掛著聽診器很快半跪下,“林老師讓我跟一個月,接觸第一手病發反應。”“不用聽了,是觸電。”段汀棲說:“瞳孔已經擴散,心跳呼吸停止,有微弱脈搏,盡量平躺抬上車,注意提防房顫?!?/br>“好?!北R為立即收手,連同救護車上的人將外賣小哥抬上了車,又風馳電掣的離開。孟羨舒看著電瓶車,這會兒還稍有意外,“段總以前是學醫的?”“學過幾年?!倍瓮酒鹕恚舆^了傘。孟羨舒恍然想起了曾經對段老爺子采訪的時候,曾在段家書房看到了很多醫學相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