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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了,他該蹲幾年蹲幾年。你有時間就多接幾樁這種業務,年入百萬不是夢!”“……”余棠伸了個懶腰,把手上的抱枕甩到她頭上,“怕死呢。”江鯉練字的筆都沒停,笑著用另一只手凌空接住。就在這時,正對前臺的玻璃門被推開,一個打扮休閑,大約三十出頭的男人推門走了進來。旁邊立刻有學管迎了上去,負責咨詢。但男子大致四下看了兩眼后,禮貌說道:“我不是來給孩子咨詢的,我找江鯽。”江鯉立刻半抬頭往那邊看了一眼,卻沒有出聲。學管起先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但想起他要找的人也姓江時,那個男子的目光已經自己看向了名片墻,那上面第一排第一個就是江鯉的法人名片,還附了照片和介紹。余棠一直安安靜靜喝著茶,沒說什么話。但她知道,這個男子要找的江鯽是江鯉的師兄,已經不在了。男子很快看完名片墻后,目光轉向了前臺。他從進來的時候就一直在下意識收集著周圍的信息,這會兒直接走了過來,帶點兒端詳地望著江鯉,點了下頭說:“您好。”江鯉隨便嗯了聲,先對學管說:“沒事兒了,你先去休息吧。”男子卻仍舊沒說來意,又有意無意地看向了余棠,好像又在端詳打量她。余棠身上的氣息無端變了個調,仿佛只是一個普通的有眼色員工一樣,這會兒沒什么存在感地起身,端著水避開了。男子跟著她的身影多看了兩眼才遲遲收回目光,朝江鯉遞出一張名片,但對她的打量仍沒停下,只是含蓄解釋道:“我叫祁連,跟江鯽是很多年前認識的朋友,有件事想找他幫忙,請問他現在是在?”江鯉接過那張名片卻沒看,問道:“祁連山的祁連?”祁連猶豫了一下,降低了聲音說:“是的,我家本來世代生活在祁連山腳下,但后來被迫遷到棣花了,所以給我改了這個名字。”兩個人大致有了身份的表態,江鯉也不再裝模作樣,直接說:“我師兄已經不在了。”“怎么會?”乍聞熟悉的人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去世了,祁連臉色變了變,半晌才又看向江鯉:“那你也是南北七十二行的弟子嗎?”南北七十二行,是從唐代就傳下來的一個幫派,興起于北宋,類似于丐幫,但并不要飯。行中弟子可以從事各種行業,開店行商也好,販夫走卒也罷,總之就是有人的地方可能就有七十二行的觸角。他們在以前干一些類似于暗殺和走特殊鏢的活,算不得什么名門正派。但走起消息來,什么門派卻都不如他們。江鯉聽見這話懶洋洋地說:“不行嗎,我們家可沒什么只收一個的規矩。”“……我沒有這個意思。”祁連搖搖頭,“只是離我上次見江阿姨和江鯽還沒有幾年,他們怎么會……”“得病了,人斗不過天。”江鯉大致總結道:“我師兄得了急性雙腎衰竭,等了兩年沒有腎/源,沒辦法,師父將一個腎移植給了他,但沒挺過排異和感染,沒有二十天人就沒了。然后過了一兩年吧,我師父也走了。”“不好意思。”祁連低了下頭,“節哀。”“都埋了兩三年了。”江鯉不怎么在意,直接問道:“你有什么事兒嗎?”她這么一問祁連忽然正色起來,臉色鄭重地掏出了一個類似于木片的牌子出來,雙手遞向江鯉:“祁連山赤雁派的后人祁連,向您求助。”江鯉一看到那個木牌,臉色就難看了幾分,好像一點兒都不想接,“什么事?”祁連鄭重地說:“是孩子上學的事情。”安然坐在隔壁光明正大聽的余棠都挑了下眉,江鯉更是詫異,懷疑耳朵出了問題:“什么東西?”“是孩子上學的事。”祁連也無奈地重復了一遍,盡量簡略地解釋說:“你也知道我們家當年遭變,是艱難遷到棣花打拼的,當時也就沒什么閑余能力在意戶口的事情。后來棣花這么多年發展很快,政策我們也一直在關注,比如孩子要在棣花上學需要的‘五證’什么的。”“我們沒想占用公共教育資源,只是準備上私立的小學。但沒想到什么都準備好了,政策又忽然猝不及防地臨時變了,壓根就沒有讓人反應的時間。眼看快九月了,孩子入不了學,全家最近都快急瘋了。”江鯉既然開了這個教育機構,其實對這些教育類的大致信息應該也是清楚的。而且她能在棣花開這么大的教育機構,說明背后……應該起碼也是有點兒什么門道的。祁連這個破落門派的破落后人,算盤打得還挺響。“你倒是挺會找的,”江鯉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仍舊沒痛快答應,有些煩得看著那個木牌子,“只是這個東西當年應該不是遞給你的,我怎么知道你現在確實有資格用它。”祁連說:“這個你可以放心,因為我們家這一代只剩我一個了。”江鯉:“……”得,看來是非幫不可了。她嫌棄地把那個東西招到面前,問祁連:“具體哪里出了問題?”祁連還準備叨叨,江鯉打斷他:“別背了,政策我比你清楚,”她看向祁連的腋下,“材料都給我就行了。”祁連連忙把準備好的牛皮紙袋遞給她,還指了下背面寫的電話:“這是我和孩子mama的電話,哪項有什么問題你隨時找我們。”江鯉大致看了看,翻了個白眼兒,“離提交資料的截止時間還有兩天,你怎么不最后一天再來呢?”“這不想著自己要是有辦法,就不麻煩別人了,”祁連也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能走正規程序的話,我們肯定也是愿意走正規程序的。”“行吧,有些事情你也清楚是個什么原因,我就不說太明顯了。”江鯉意味深長地看了祁連一眼,“這個我會盡力,但也不一定能辦到,你如果有二手準備,先做一下。”“我知道。”祁連認真點點頭,“那江阿姨和江鯽那邊,等我準備些祭拜的東西,再去看他們。”“無所謂,也沒什么好看的,你想去的時候再來找我吧,人埋在西郊墓園。”江鯉隨便擺擺手,不打算再寒暄,“有事兒就先去忙吧,有情況再聯系。”祁連聽了個話音,利落地道謝后推門離開。余棠接著踱了回來,沒先說話,捧著水杯看向了祁連呈遞給江鯉的那個木牌。那牌子十分普通,就是色澤古舊一點,一面刻著有些雜亂的像蛟一樣的花紋。雖然看著不知所謂,但余棠認識這個花紋,這是江鯉的師門——南北七十二行的門派徽記。江鯉給她大致解釋:“這個玩意兒怎么說,其實就是古早門派間一種互相搞出的約定,比如說我有什么事情需要某個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