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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測沒有印證。而她一時也沒有發現別的東西,只好又認真環視了一圈后,從樹上跳了下來。江鯉一回到自己的地盤,立馬直沖兩千塊買的老板椅,將自己全須全尾地陷了進去,渾身舒服地伸展了一下,一副狗命被救回來了的樣子。余棠則是剛進門又想到什么,轉身出去買了兩條細長的彩虹繩回來。江鯉咸魚攤著吹著空調,懶洋洋地歪頭瞧了一眼,等著看她要做什么。正在自主教室的程藝朵被叫了出來,余棠坐在沙發上將她攬在懷里,手指繞著彩虹繩極快翻轉,沒多久就眼花繚亂地憑空變出了一只形似麋鹿的編結,可愛極了。程藝朵情不自禁地眨了下眼,余棠摟著她問:“喜歡嗎?”“喜歡,”程藝朵立即點點頭,又說:“很喜歡。”余棠說:“那可以掛在書包上,這樣就可以一直看到。”程藝朵聞言立馬從她懷里跳下去,小跑著去教室取書包。江鯉余光卻從那個結上挪開,意味深長地看了余棠一眼。鹿是烈雪刀這一門的門徽,因為這一派武功的特點就是極致的輕巧靈動。不僅祖傳的刀身和戒指徽面都有這個印記,作為資料也是被中控局作為一級重點收錄的。余棠從小就會編這個結,但并不是葉巍教的,而是手巧瞎琢磨,后來就養成了一個小習慣,漸漸有了象征意義。所以她給程藝朵編了這個結掛在書包上,不僅為了哄她開心,還是一種表明身份的方式,告訴那些可能在暗中打程藝朵主意的人,要動她報復程鵬飛的話,起碼先有個顧忌,掂量掂量輕重。只是這么一來,余棠想要悄無聲息地在棣花重新生活,就不成了。程藝朵取來書包將麋鹿掛上去后,很喜歡地摸了摸,仰頭問余棠:“我的頭發也可以編成這樣嗎?”“可以的。”余棠又蹲下身,取下了她頭上的小發卡,縷了縷她細軟的發絲。因為頭發只有一個活頭,余棠用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但出來的效果讓程藝朵更驚喜了幾分,她指著鏡子說:“獨角鹿!”余棠摸摸她腦袋,“現在能記住我的電話嗎?”小孩子都會從小培養這樣的意識,而程藝朵本來就很喜歡余棠,所以點點頭說:“能。”“好,有什么事情都可以給我打電話,”余棠牽著她回教室,“隨時都可以。”“好的。”……江鯉撇了撇嘴,也沒管這件事。雖然目前看來程鵬飛本人確實是有這樣的顧慮,但棣花這些年已經不比從前,哪怕行事有些野路子風的人,現在也未必敢像二十年前那么明目張膽了。而二十年前,棣花的惡性綁架案確實發生率很高。甚至還鬧出過首富之子被綁架的轟動案子,那個案子最后還沒有圓滿救出人質,造成了一對夫婦的死亡,而那對夫婦,正是段汀棲的父母——這個時候,被江鯉遠程想起的人正第三次走出書房房門,在屋內到處轉了一圈——余棠依舊沒回來。送取個證據需要這么久嗎?段汀棲看了眼冰箱和廚房后,手上剝開了一顆蘋果味的糖。因為林姨酷愛給她們的冰箱塞食材,而余棠的做飯手藝又確實不錯。所以這一個禮拜以來,段汀棲已經習慣了早晚飯都有人順手“伺候”的日子。甚至有時候中午太忙,她也不瞎湊活了,而是直接略過,跳到吃晚上回家的這頓。余棠察覺后,就有時候中午也會給她準備便當。她不僅廚藝好,搭配菜色的心思精巧——還支持點菜。所以好像養成習慣是一件很輕易自然的事情。可是那又怎么樣,習慣就習慣了,段汀棲心想,她確實只是圖好吃一頓是一頓。這么想著,她就仍舊沒有生起自己去隨便做點或者點個外賣的念頭,還索性從書房抱出了筆記本和果盤,將辦公地點挪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等候。但是余棠六點半仍舊沒有回來,七八點也沒有動靜,到了九點的時候,段汀棲終于視線緩慢地挪到了電腦屏幕右下角,木然地看了兩秒。她面無表情地起身泡了杯花茶,又分別在書房,臥室,陽臺各自溜達了一圈,澆了數盆花后。終于忍不住拿起手機,低眼給余棠打了過去。“那個,有件事情想請問一下。”余棠那邊好像在做什么,將手機換了下手,聲音經歷了一個高低起伏,“嗯?你說。”段汀棲于是說:“請問,你是想餓死我嗎?”余棠:“……”☆、給錢段汀棲這句話說完,就聽見電話那邊安靜了一下后,余棠忽然笑了一聲。緊接著電話掛斷,背后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余棠進門后將鑰匙掛到墻上,邊換鞋邊笑著看了段汀棲一眼。段汀棲頓時后悔自己電話打得太早了,沒再審一份報告后再看時間——由此看來只能怪她今天用腦過度,餓得太厲害。她面上維持著表情,心里天崩地裂。余棠卻沒什么事兒地問了句:“下午沒吃還是又餓了?”段汀棲頓時抿了抿嘴里剛才胡亂塞的一顆糖,“你吃過了?”要不然呢?余棠感覺兩個人可能是哪里的信息不太對等,臉色又微妙了兩分。段汀棲看她這副樣子,沒說什么了。面無表情地轉過身,趿著拖鞋走到了冰箱旁邊,自己挑了兩個雞蛋和西紅柿。“我來吧。”余棠不知道什么時候輕手輕腳地跟到了身后,輕巧取下她手里的西紅柿和雞蛋,“不是不喜歡吃面。”她今天應該心情不錯,嗓音也像含了一塊兒糖,在段汀棲身后翻著食材說:“是我沒考慮好,我想著你這么大一個人了,應該……”段汀棲頓時又抬手去拿西紅柿。“哎……吃炒飯行嗎,”余棠立馬改口,并且輕輕攥了一下她手,將西紅柿放回去小抽屜,“我再給你做一碗魚片粥,怎么樣?”段汀棲看了眼冰箱的食材,還確實是有這些東西。這也說明身后這個人雖然一天行蹤飄忽不定,但確實還挺賢惠居家的。她沒說什么地目送余棠挑好食材后進了廚房,又見她在進門后又忽然往外探了下腦袋,“下次等著我做飯的話,可以早點兒打電話。”段汀棲:“……”余棠沖她笑了一下,眼尾的桃花又卷了起來,彎彎的,有種帶點溫柔的甜。她這個人,好像開心的時候就會沖人笑,心情不怎么好的時候又會安靜又禮貌地聽你說。段汀棲轉回沙發,簡單收拾了一下后,重新擺了擺果盤,添了半盤枇杷進去。余棠則進廚房很快切好了一些胡蘿卜丁,芹菜,火腿丁。她端刀的手法和其他人沒什么不同,落刀時也沒有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