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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回去?”何春霖咬著牙,沉聲問道:“一開始你準備把我送到問天宗哪里?”“問天宗招收弟子的地方呀。”撐傘人說道,“因為問天宗只收雙靈根的弟子,所以,每天都在收徒呀,畢竟雙靈根的人挺少的嘛……錯過了多可惜。”“是嗎?”何春霖像是在問撐傘人,也像是在問自己,“那為什么勤字輩弟子有一百余人……”“你自己都有答案了,為何還要問我?”撐傘人笑道,“罷了罷了,我也是好奇你的去處才去打聽了下,據說問天宗代掌門顧子銘幾個月都未能露面,所以收弟子的事情才落了下來……噯,你怎么哭了?”何春霖胡亂的用被雨水打濕的袖子擦了擦臉,“沒,只覺得自己原來才是最蠢的那一個罷了。”“需要我送你回客棧嗎?”撐傘人問道。“我會自己回去的。”“那……我們有緣再見了,下次你可得告訴我沈掌門第四個五百年到底干什么了呀。”撐傘人站了起來,不再管地上淋成落湯雞的何春霖,撐起傘搖搖晃晃的向雨幕身處走去。何春霖任憑雨水打在他身上,過了許久他才問道:“系統,你能說話了吧?”“宿主……”“你說的大機緣,是指這個嗎?王成原來不是傻子,而是問天宗大乘后期掌門,沈玉清。”“宿主,你別難過了……”“沒呢。”何春霖無奈的笑道,“真沒呢,我沒那么想不開。”“宿主,這雨還會繼續下的,你可以再繼續哭會兒,有人來了,我會告訴你的,保證,沒人會知道的……”聽見系統音那唯唯諾諾的聲音,何春霖無奈道:“獎勵呢?”“宿主……”“給我。”“叮咚,恭喜宿主,賀喜宿主,進度開啟完畢,獲得上品靈石五百,八,成功集齊一至八卷,成功合成,預祝宿主……”系統音截然而至,雨下的很大,大的把何春霖的哭聲都掩埋在了這雨里。“我特么的,真傻!”第27章第27章第二十七章何椿霖坐在被大雨澆的濕透了的地上,泥濘、臟污的地面把他整個人弄得像乞丐一樣,落魄、狼狽不堪。他聽見這雨聲,索性更冷一些就好了,他想。他何椿霖以單身狗的身份活了四十五年,一生中遇到過多少次下雨天?他記不得了,他只記得每次遇見下雨天,他都能找到地兒躲著,他身上永遠備著一把傘,不怕風吹日曬,而現在,連把破傘都沒有。他還能,遇見多少次下雨天?如果修成,真的是仙福永享壽與天齊與的話,是否仍舊是連把破傘都沒有?而他就光憑一把傘,能躲過一場淅淅瀝瀝的大雨,也躲不過整個雨季啊……何椿霖晃蕩回客棧的時候雨已經停下了,何椿霖的衣服上全是泥巴印子,披頭散發,發絲都被擰成了一股股的,看上去活像剛從水里爬出來的水鬼一樣,街上的人紛紛避讓,唯恐沾染上了某些不干凈的東西。何椿霖見路人那些怪異的目光也未覺得窘迫,甚至還露出了一個笑臉,配合他此刻的這身行頭簡直是可怖的嚇人,不到一會兒,也就是眨眼之間,何椿霖的眼睛一睜一閉,那些路人頓時離他三丈遠,好似遇見洪水猛獸一般。何椿霖又笑了,他步子輕快,心情舒暢。系統自從發完獎勵后就一直下線,直到雨停了,也沒上線的跡象。何椿霖心里想起了那剛剛的手的,準備找個沒人的時候偷偷學,對,他要偷偷的,誰也不說。他還在街上游蕩著,就跟他以往的時光里做的事一樣,漫無目的,無處可去,只想找個地方喝上幾杯,他有錢,有很多很多錢。何椿霖沖進了一家小酒館,店里的小二見雨停后就來了客人很是高興,連忙擺出一張笑臉,準備好好的招呼招呼,可看清來者是誰之后店小二的臉變了又變,最后硬著頭皮迎了上去。“客官這是……”店小二看著被澆成落湯雞的何椿霖,欲言又止。“我要酒。”何椿霖說。店小二被何椿霖那嘶啞的聲音嚇得個哆嗦,覺得這聲音就跟他姥姥嘴里從九幽里爬出來的厲鬼一般,店小二不敢怠慢,立馬給何椿霖上了好幾壇酒。何椿霖也很干脆的抱著酒壇就開始喝,然而沒喝幾口,就差點吐了出來。喝慣啤酒紅酒洋酒的何椿霖,對這個世界的白酒顯然不夠了解,他喝不下,就索性抱著酒壇子發呆,一邊的店小二見他神神叨叨的樣子,眼珠子一轉,一溜煙兒跑到后面找掌柜的去了。何椿霖抱著酒壇,重重的嘆了口氣,這下好了,連個買醉的地方都沒有。他發著呆,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坐在了他對面。何椿霖看清對面的人后,將酒壇子重新放回了桌上,笑道:“你喝酒嗎?”那人看了看酒壇,又看了看何椿霖,緩緩地搖了搖頭。“你來接我了?”何椿霖繼續笑道。那人重重的點了點頭。何椿霖笑的燦爛,他覺得生活還可以繼續,即便還要經歷很多場這樣的雨天。“回去吧。”何椿霖站了起來,笑容不減。“好。”那人走了過來,牽住了何椿霖的手。何椿霖低下頭看著兩人交織在一起的手指,抬頭就在那人的臉頰上落上了輕輕地一個吻,“快些走,可冷死我了。”那人突然將何椿霖摟進了懷里,在何椿霖訝異的目光中,將何椿霖整個人橫抱起來,何椿霖連忙摟著那個人脖子,恍惚的看著他的側臉,又想起了王成家那茅草屋,他記得院落里曬著金黃的玉米粒,仿佛還能聞見彌漫在空氣中的中藥味兒,何椿霖把腦袋埋在那人的懷里,嘴角微微上揚。罷了罷了,不管你是誰了。反正,我也早已經習慣了。你也不是第一次欺騙我的人,也不會是最后一個。但你的的確確是,一直在找我的那個。只要,還在一起就好了。沈玉清將何椿霖弄回客棧時,何椿霖一路上已經連打好幾個噴嚏了,沈玉清一直眉頭緊鎖,頭頂上的陰霾揮之不去,何椿霖卻依舊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抓過沈玉清的袖子就擦鼻涕。沈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