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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命,一抹蚊子血在他白質的手腕上格外醒目。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手上腿上已經大大小小幾十個疙瘩,其癢無比,何春霖礙于王成在不好意思大張旗鼓的撓癢癢,生怕這人哪根筋沒扭直就丟下地里的活兒抱著他跑回家,只能強行忍著。一開始,何春霖也想去田里幫忙,可王成拼命攔著,由于嘴笨,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么好借口,急的跳腳。何春霖最后妥協于原身的身體,田里泥濘不堪,他無法拄拐在田里行走,只能安安穩穩的坐在王成給他布置的草席上看著王成在地里忙活。“系統,你能給我點蚊香嗎!?”何春霖咬牙切齒的說道。“抱歉宿主,系統里沒有這個東西。”“什么都好,能趕蚊子就行!”“風油精,兩塊下品靈石。”“你特么怎么不去搶!”何春霖發現系統就是個jian商,風油精多少錢?下品靈石再不濟也能兌換三千兩白銀啊!一瓶風油精居然要六千兩白銀!“宿主,物以稀為貴。”“李奶奶的,不要了!”何春霖心里那個恨啊。“可宿主你看上去很需要的樣子。”何春霖磨著牙,兩手狠狠地一拍又結束了一只蚊子的生命。天空中的艷陽漸漸西沉,忍無可忍的何春霖早眼睛通紅,他還是從系統那里兌換到了一瓶風油精,被那薄荷味兒沖地眼淚直流,不過效果算好的,至少,一開始的蚊子大軍已經沒那么氣勢洶洶了。田埂里的王成仍舊在彎著腰收著地里的葉子菜,何春霖看著田里東倒西歪的葉子菜,無奈的嘆了口氣。就算拿去賣,也只能是牲畜的口糧吧……何春霖很不解,王成好歹也是農戶出生,種田耕作肯定對王成而言不是難事,可為什么這地里的葉子菜跟霜打過的一般。他能看見王成臉上洋溢的微笑,也能察覺到王成撿起地里葉子菜后的失落。不應該啊。“宿主,原身曾臥床三月。”腦海里突然響起的系統音嚇了何春霖一跳。“那時候正是農耕之時,王成三月沒有下田。”何春霖懂了,沒有耕耘,就沒有收獲。可這王成在原身身上耕耘了多少,依舊是沒有收獲,還不如一心伺候田里的作物,至少能再來年的秋收里,給王成帶來一年來的回報,而不是如同原身一樣一年后直接魂歸他鄉,被他一個外來戶撿了身子。“真傻。”何春霖下了結論。當王成撿起竹簍往何春霖所在的方向走去時,仿佛想起什么似得,他立在原地,抬頭望著漸漸西沉的太陽,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何春霖將王成鼓起勇氣的樣子盡收眼底,他嘴角掛著笑,一只手托起下巴,意味深長的看著王成。“可以,等等再回去嗎?”看著王成黯淡無光的雙眼,眼里帶著一點探究和不安,何春霖很想知道,如果這雙眼睛能精神些,王成整個人會是什么樣子。他不會拒絕王成,對于何春霖而言,這個世界的生活太過單調乏味,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娛樂,沒有夜晚的放。縱和游離。比起早早在木板床上屬羊入眠,何春霖對于王成的提議雙手贊成。王成笑了,那八顆潔白的牙齒,一時把何春霖晃得迷離。王成將竹簍放在牛棚,轉身便撿起地上的木棍,王成將木棍支在牛棚的一角,這才走到何春霖的身邊。何春霖沒了拐杖,眨巴了幾下眼睛。“那里不好走路,我背你去。”王成唯唯諾諾的說道。“好啊。”何春霖笑了,他巴不得不走路。當他爬上王成的肩膀時,他發現這個男人的背部竟如此可靠。手感真好。何春霖這樣想著。而何春霖身上飄來的若有若無的薄荷香,隱隱環繞在王成的鼻息間,他不知是什么味道,只是覺得這味道格外提神,讓他不容忽視背上的何春霖,能讓他記住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王成的步伐沉穩,何春霖沒有感到半點不適,王成是在往高處走,他們穿過了田埂,路過了村里的河流,直到在一處草地里停下。隨處可見的草地,深綠色的草,沒有艷麗的鮮花在其間點綴,當微風略過,偶爾發出細微的‘沙沙’聲。王成把何春霖放在地上,目光躲閃的說道:“等天在暗一點,就可以了。”何春霖瞪大了眼睛。王成突然跑開了,“你等等我。”在何春霖還未回神之際,王成已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里。“臥槽,臥槽,臥槽!”何春霖整個人都不行了。“系統!他這是開竅了!?”何春霖在感到欣慰時,更多的是恐慌。“很抱歉宿主,我不知道。”“荒山野林,孤男寡男!”何春霖雙手抓住收下的野草,一激動,將野草連根拔起。“宿主,你冷靜點。”“這特么是要野。合啊!”何春霖心跳加快。“宿主,我會絕對尊重你的隱私權!”天色越來越暗,而王成卻遲遲未歸,何春霖已經從一開始的激動,到現在的煩躁。“這狗比,跑哪里去了!”何春霖那個恨啊,他完全放心王成不會丟下他不管,可是他怕那傻大個兒迷路了。“宿主,一般天雷勾地火的前奏總是格外漫長。”何春霖不想搭理系統音,他開始環顧四周,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夜晚的風格外刺骨,何春霖打了個寒顫,用手搓了搓肩膀,晚風把樹葉和草地吹得‘沙沙’地響。何春霖雖然已經漸漸適應夜晚的能見度,可他還是沒能等到王成,他開始恐慌,這荒郊野林的,若是王成遲遲不歸,他會不會被什么野生動物給叼走了?這時代生態環境沒有被污染,對于這里有什么豺狼虎豹的,何春霖一點也不懷疑。何春霖想站起來,可無奈原身的身子骨太差,何春霖試了幾次,只能勉強的半跪在地,他慫了。若是王成還不出現,他怎么辦?在這里待一宿?能看見明天的太陽嗎?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突然有一點亮光在黑暗中亮起,何春霖張大了嘴巴。亮光越來越近,何春霖立刻往相反的方向連滾帶爬,他的世界觀早已經崩塌,歷史的唯物主義已經徹底的被玄學打破,對于這個世界有鬼什么的,他是絕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