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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也上了床。第二天六點,鬧鐘準時響起。陸然第一個起床,然后是齊浩和周睿,八班七點二十準時上早自習,等三人都收拾好,已經六點半了,段傲天的鋪位還是沒動靜,再不起床,肯定要遲到。周睿小聲說:“要不要叫他?”提議完,他又加了一句:“反正我是不敢。”對這個慫精,陸然不抱什么希望,稍微提高了音量,說:“七點二十上早自習,我們先走了。”段傲天的上鋪仍然毫無動靜。三人早飯還沒吃,不敢再耽擱,先出門了。☆、超能力6%第一節課上課鈴響,段傲天踩著鈴聲走進教室。他眼底浮著一層淡淡的淤青,眉骨上的傷結痂,狹長漆黑的眼睛透出不耐煩和暴躁。他走到陸然身旁的位置坐下,趴在桌子上補眠。這堂是歷史課,歷史老師講課洪亮,自帶音箱效果,補眠效果一般,段傲天在座位上來回烙餅。烙了大概有二十分鐘,陸然在心里給他掐時間,該翻面了,段傲天翻了個面,接著烙。1、2、3,陸然接著給他數數,突然,凳腿兒跟瓷磚發出刺耳的摩擦,段傲天猛地坐起身,轉向陸然:“你的床好睡么?”陸然:“?”段傲天煩躁的想抓一把頭發,手剛放上去,才發現現在的發型不允許他這么做,他訕訕的放下手:“嘖,就、就是、你床軟不軟?”北中的宿舍行李由學校統一發放,包括床墊,陸然回他:“還行。”段傲天長眉皺在一起,擰成一塊疙瘩:“你不覺得很硬?”陸然如實回答:“不覺得。”段傲天暴躁得像只困獸,陸然看見他眼底的淤青,心里有數:“你要是覺得床墊硬,睡不好,可以自己換一個,學校不管。”段傲天睡眠不足,全身暴躁:“你沒覺得床板也不平?”挺平的啊,陸然心說,嘴上道:“你床板不平?”段傲天比劃了一下,覺得不好說,最后只說一句:“床板下面好像有什么東西,硌得慌。”陸然:····這還是位豌豆公主來著。陸然看了眼臺上的歷史老師,已經往他們這邊掃了好幾眼,決定快速中斷這個話題:“回去我幫你看看。”中午午休。吃了午飯,幾人回了宿舍,段傲天站在地上,兇狠的盯著上鋪床板,仿佛要找出每一根毛刺。陸然爬上上鋪,把上面的行李遞給周睿,周睿伸手接過,一邊嘟囔:“然哥,你這是要拆家啊?看不出你身體里還藏著二哈之魂。”陸然一手掀開床墊,對周睿說:“上來幫我一把。”周睿:“好嘞。”剛要爬上去協助陸然,冷不丁被人扼住了命運的咽喉,段傲天從后面拽住他,皺著眉往他腳上掃了一眼,隱約有點嫌棄:“我來。”段傲天伸手一撐,爬上了上鋪,周睿原地尋思了一會兒,回過味兒,他大概可能是被校霸嫌棄了。但他然哥怎么就能上去,這不公平!陸然把床墊的一角分給段傲天,說:“撐著。”然后矮下身子,仔細看木頭拼制的床板,床板做工粗糙,人在上面稍微活動兩下,就會發出讓人牙酸的咯吱聲,上面布滿毛刺,陸然仔細察看說:“沒什么東西,就是有些毛刺。”段傲天一手撐著床墊,很堅持:“不可能,肯定有,硌了我一晚上,你再往下看。”陸然抿了抿嘴,依言往下看,木板的紋路雜亂,中間位置又一塊凸起,比別的地方高上半公分的樣子,可能原先是個樹疙瘩,制成木板才會有些不平。不到半公分的凸起,隔著厚厚的床墊床單,居然能被硌的睡不著覺,陸然也是驚了。陸然覺得不好開口,躊躇斟酌了一下,才說:“嗯,是有個疙瘩,挺大。”站在下面的周睿一聽,好事的搬張椅子,站上來:“哪兒有?哪兒有?學校也太湊合事兒了吧,床板也用殘次品!”陸然心想:學校還是良心學校,碰見位豌豆公主也是沒轍。周睿抻著腦袋看了半天,沒找到,讓陸然給他指一下,順著陸然指的地方看過去,周睿驚了:“···然哥,這特么叫疙瘩?要長我身上連個癤子都不能算。”周睿真情實感的佩服:“牛逼,這都能睡出來,要擱我身上,可能睡平了都不知道它存在過。”段傲天的目光開始變得不善,陸然怕他挨一頓毒打還要問為什么,趕緊堵住他的嘴,轉頭沖段傲天說:“回頭問問宿管,看有沒有換的。”下午的課程結束,學生烏泱烏泱沖向食堂,北中的食堂千年不換樣,從高一吃到高三,搶手的一家炒飯隊伍排得老長,陸然想吃炒飯,但是嫌排隊麻煩,干脆要了一份套餐。“干炸蘑菇一份,西紅柿雞蛋一份,還有鍋包···”話沒說完,斜里突然插進一道聲音:“來一份鍋包rou!”這家店賣套餐,好幾個員工同時打菜,另一位打菜阿姨聲如洪鐘:“好嘞!”阿姨鋼勺一崴,把剩余的幾塊鍋包rou統統倒進了別人的餐盤。陸然抿了抿嘴,把注意力放在溜rou段身上,對給自己打菜的大叔說:“再來一份溜rou段。”有人喊:“還要一份溜rou段!”眼睜睜看著最后一份溜rou段搶先一步進了別人碗里,食堂打菜就是這樣,手快有,手慢無,陸然徹底沒脾氣了,跟拿著空勺表情無辜的大叔說:“叔,您真佛系。”給他打菜的食堂大叔手速慢,但心態挺好,笑呵呵:“我信道,不信佛,那家伙是外來的,本土的才靈。”陸然想吃的菜連續被人搶先,有點郁悶,一看旁邊兒跟他搶菜的家伙還是個熟人,段傲天身高優越,注意力全放在菜上,絲毫沒注意到他。段傲天是個rou食動物,純的,一連打三個葷菜。陸然去打了一份別的菜。正是吃飯的高峰,座位搶手,基本上都是拼桌,周睿在人群中向他揮手:“然哥,這兒!我在這兒!”陸然端著餐盤走過去,是個四人座,周睿占了一個位置,旁邊的位置上,扔著一個鑰匙鏈,大概是用來占座的,上面掛著一個詭異人偶,干草一團的頭發,黑漆漆的人偶沒有臉,四肢部分用纖細的小木棍代替,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下蠱降術,光看,就有幾分毛骨悚然。畢竟只是拼個桌,陸然也不好對人家的偏好說什么。不一會兒,一個高大的男生,端著餐盤在他們旁邊坐下,那人把校服襯衫系得一絲不茍,濃眉大眼,一身浩然正氣,坐下后,那人奇怪的看了一眼陸然,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被手機鈴聲打斷,他接起電話:“對,在東邊第二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