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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欣慰。段傲天眉骨貼了一塊兒紗布,臉上幾塊淤青,濃眉習(xí)慣性蹙起,身高腿長,站在講臺上,從頭到腳寫滿不耐煩,無端的壓迫感在教室彌散開。老周讓他找位置坐,整個教室,只有后排陸然身邊的座位還空著,段傲天走到陸然旁邊,抬頭掃了眼陸然,頓了頓,然后露出一個囂張的笑:“是你啊,小慫包。”全教室都替陸然捏把汗,生怕一個不小心,段傲天暴起把陸然一頓狠捶。然而并沒發(fā)生,段傲天從第一節(jié)課一直睡到第二節(jié)課間。下課鈴響起,他身上的生物鐘精準報時,從書桌上起身,去了洗手間。北中一直保留著課間做眼保健cao的傳統(tǒng),同學(xué)們閉眼做cao,學(xué)生會的人挨班檢查著裝儀表,走到八班門口,迎面跟從洗手間出來的段傲天碰了個正著。雙方:······僵了一會兒,學(xué)生會的人清了清嗓子,先開口:“同學(xué),你頭發(fā)不合格。”段傲天:艸。最后這事兒是老周調(diào)節(jié)好的,大意是讓段傲天利用下節(jié)體育課的時間理個發(fā),發(fā)型不用換,剪短點就行。段傲天拿著老周寫的事假條出了校門。體育課瘋玩了一堂課,第四節(jié)上課的時候,同學(xué)們的汗還沒消下去,教室里熱氣騰騰,混雜著汗味兒,上課鈴打響,歷史老師走進教室,課上到一半,段傲天敲門進來,歷史老師是位溫柔的女士,她張嘴,口型幾經(jīng)變幻,最后只說了一句:“進來吧,回座位做好。”段傲天徑直走到座位上坐下,原本一頭烏黑的頭發(fā)蕩然無存,只剩貼著頭皮的一層薄薄的發(fā)茬兒,泛著青,眉骨貼著白紗布,眼神兇戾,有股悍氣。網(wǎng)上說,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是看他能不能扛住光頭發(fā)型,照這個情形看,段傲天是扛住了。陸然把書翻到下一頁,覺得對方以一己之力讓北中形象呈現(xiàn)斷崖式暴跌。這節(jié)是聽力課,講之前摸底考試卷的聽力部分,段傲天翻翻書桌,沒找到試卷,鴨子聽雷似的干坐一會兒,桌面上空蕩蕩,覺得傻逼透了,敲敲隔壁的陸然桌子:“把試卷拿過來一點。”段傲天沒來考試,當然沒有這張卷子,陸然把試卷拽過去一點,在兩人中間放好,段傲天盯了試卷五分鐘,調(diào)整了姿勢,重新趴好又睡過去。陸然:······個傻逼。晚自習(xí)下課,周睿跟陸然去了二樓的小食堂,二樓比一樓貴一些,賣一些特色小炒。周睿點了一份西紅柿雞蛋,一份辣子雞丁,一份鍋包rou,拿著號碼牌坐在位置上等。陸然刷著手機,周睿刷微博,時不時分享個段子給陸然,講到一半兒,自己先樂得嘎嘎的。突然,周睿拿胳膊肘捅陸然:“你看,靠窗做的是不是段傲天那幾個。”隔著十來張桌子,陸然視力遠超常人,一眼看見坐在中間段傲天的青皮,淡然的收回視線:“不是。”周睿納悶:“啊?不是么?我怎么覺得這么像呢。”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陸然:“段傲天跟你在廁所說什么了?我都做好擼袖子的準備了,結(jié)果你人就出來了。”陸然臉色罕見的黑了一度:“沒說什么,就證明一下。”周睿滿臉泛著八卦的油光:“真的?!靠,這哥們兒也太勁爆了吧,說說、說說,怎么樣,我沒夸張吧,那哪是鳥啊,那分明是只展翅翱翔的雄鷹!”可去他的雄鷹吧,陸然想起那句‘有勁’,冷靜的說:“你看錯了,礦泉水瓶蓋沒跑了。”吃完飯,周睿和陸然回了宿舍。北中是標準的四人寢室,獨立衛(wèi)生間,還有一個小陽臺可以曬衣服,一樓有公共洗衣機,不過有人嫌臟,不太用。陸然和周睿住502,同住的還有齊浩,齊浩是四班的,除開他們仨,502還空著一個床位。他倆進屋的時候,齊浩已經(jīng)回來了,坐在椅子上打招呼:“回來了?”周睿扔過去一個手抓餅,齊浩接了,笑的眉開眼笑:“謝了啊!”轉(zhuǎn)頭又埋頭苦讀。突然門口傳來嘈雜聲,門被粗暴的打開,門口杵著幾個大高個,存在感極強,陸然一眼望過去,居然從中找出好幾個熟面孔,段傲天的聲音從人群后傳來:“手腳輕點,以為打架呢。”周睿和齊浩被這陣勢震住了,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侯辛眼尖,一眼看見陸然,樂了:“天哥,小慫包也在這個屋。”段傲天進了宿舍門,看了眼模糊不清的門牌,問:“這是502么?”周睿確認:“是502。”段傲天點頭:“嗯,把東西拿進來吧。”周睿伸頭伸腦的看了一眼,足足有五件行李箱。☆、超能力5%學(xué)校不許在宿舍燒水,打熱水的地方在一樓,周睿左手提了齊浩的暖水瓶,右手提著自己的暖水瓶,跟陸然下樓打熱水,一邊下樓,一邊跟陸然說:“段傲天居然跟咱們一個宿舍,我有點怕,他會不會一言不合半夜把咱們腦袋當西瓜切了。”剛才臨出門前,齊浩求助的小眼神在兩人身上滑過,周睿當機立斷拿了齊浩的暖水瓶出門,臨走前還說了句:“齊浩,我?guī)湍愦蛩チ税。率矣延惺裁吹胤叫枰獛兔Φ哪銕鸵幌隆!彼赖烙巡凰镭毜溃矣堰@個時候就是用來堵槍眼的,段傲天帶了幾號人擁堵在宿舍,周睿覺得自己在他們的死亡視線中走不過一回合,果斷溜了。再次回到宿舍,屋里只剩段傲天和齊浩兩個人,其他人已經(jīng)走了。周睿個戲精,演戲演全套,把水壺放到齊浩那邊:“水幫你打回來了啊,不用謝。”齊浩回了一個‘你在我心中已經(jīng)死了’的眼神。宿舍比較老舊,他們宿舍占了個拐角,比一般宿舍大一些,但也就二十平方,平時三個人住還覺得挺寬敞,可眼下進了門,卻沒地兒下腳。段傲天帶來的幾個箱子橫行霸道的霸占過道,陸然抿了抿嘴,段傲天看他一眼,說:“我在收拾,一會兒收起來。”陸然點頭,表示沒關(guān)系。周睿抱著枸杞保溫杯旁觀傳說中的段校霸,堅持護腎養(yǎng)生從小做起,他突然驚呼:“臥槽,這是限量版AJ,聯(lián)名款吧?”段傲天正從行李箱里拿出另一雙鞋,聞言,撩起眼皮看了周睿一眼:“是。”嫉妒使周睿扭曲,他滿臉羨慕,后悔扼腕:“當時我零花錢不夠了,等到下個月的時候就搶沒了,前后不到兩天啊,就搶沒了,這幫畜生。”羨慕完,周睿小聲說:“我能看看么?”段傲天爽快說:“可以。”周睿捧著那雙AJ,像是膜拜女神,連摸都不敢摸,他這邊正稀罕著,段傲天從行李箱里拿出十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