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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一山一邊綁腰帶,樂呵呵說:“哎,誰說要買尤予來著?是不是覺得我比較厲害呀?”邱紀笑罵:“厲害個屁,反正只能我把你打哭,別人不行!就想把你打到抹眼淚,哈哈哈!所以你得撐住了。”“還想打哭我,是誰說打削球想死的?”楊一山知道邱紀這人嘴硬心軟,特意來鼓勵他的。贏了尤予,就是對外界流言最好的反擊。但楊一山也擔心,畢竟技術還沒怎么在比賽中用過,對手又是隊內排名第一的尤予,太難打。楊一山有點感動,伸手捶他胸口一拳:“哎,你們真下注買我了?”“真金白銀!之前那都是說著玩的,下注么,肯定得站兄弟啊!”邱紀推著他出去:“一定要活下來啊,咱們決賽碰頭。”楊一山怔了,被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狠狠戳中了心臟。那種guntang的情感凝聚在胸膛,這暖意悄悄把曾經的忐忑一點點磨去了,多了一份前行的勇氣。下午,楊一山對戰尤予的比賽很快就結束了。楊一山3:0輸給了尤予。楊一山是削球手,最大的優勢是消耗對方體力,借力打力則是他的強項。因為只有三局,想要消耗對方體力幾乎是不可能的。而尤予盡管是攻球手,但不是力量型選手,主要還是靠速度靈巧取勝,楊一山借不上力。本來,新技術削中反攻,用來打尤予再合適不過了!但是楊一山心理負擔太重,一緊張就放不開,比分落后就更不敢冒險。新技術失誤過幾次,不敢用了!這樣一來,楊一山沒任何優勢,完全被尤予帶著走,壓著打。三局下來,楊一山輸了。所以下午這一場球,說是脆敗也不過分。楊一山剛打完比賽,球板還沒放下,眼眶已經紅了。林橋喊他過來,一時心軟了一下,也沒舍得罵他,遞了一包紙巾給他。楊一山抹著眼睛跑廁所哭去了。邱紀坐得靠近教練席,順著楊一山的方向看了一眼,想著去安慰兩句。眼光稍微一偏,還看見尤予了。大概是因為天生的單眼皮,又或者是他個人的氣質,總讓人聯想起高傲的天鵝。冷漠,遙遠,難以接近。不像林橋萬年冰山臉,尤予大多數時候都在微笑,但還是讓人覺得冷。尤予的傲慢是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眼高于頂,只與他看得起的人相處。那雙眼,永遠透出一點嘲弄的笑意。現在,也是這樣。見尤予望著楊一山的背影,抱著手臂,顯然在笑。從邱紀這個角度,能清楚地看見尤予的嘴唇在動:“弱爆了。”邱紀站了起來,眼神陡然冷下來,正想走過去,就被瘦猴一把按住。瘦猴也看見了。自己人輸了比賽,還被這么奚落,誰都不爽。但他的脾氣不像邱紀,一點就爆。“別別別。”邱紀:“我跟他說話!別攔我!”瘦猴說:“我還不知道你!跟周浩說話變成打賭了,絕對不行!”又給瞇瞇眼使了一個眼色,讓他過來,這蠻力拉不動!瞇瞇眼雖然沒看明白這兩人是什么情況,但感覺不是什么好事。反正林橋就在不遠處跟別人聊天,那么多攝像頭,別鬧什么麻煩就對了。看看尤予,又看看邱紀,想想楊一山那比賽,大概也明白了。瞇瞇眼上前幫忙拽邱紀:“你別沖動啊!”邱紀甩開他們的手,不耐煩說:“我沒沖動!干什么,我就上去跟他說句話!”瘦猴說:“說什么啊!還不如明天贏完,也送他一句弱爆了!”邱紀停了腳步。瞇瞇眼連忙補充:“對對對,這樣更帥,也算是幫哭包報仇了……”邱紀橫了他們一眼,“我才不干這種無恥的事。”邱紀覺得自己跟楊一山特別像,老讓他想起古代被廢掉武功的俠客,被萬人踩下了地獄。只不過邱紀從地獄一步一步爬出來了,而楊一山暫時沒有。那不代表他一輩子爬不出來。他對楊一山有信心,暫時不行,沒事!至少信念還在,夢想沒死。所以邱紀想,明天一定要贏尤予!在第二輪爭奪賽里,讓哭包再戰一次。他想起林橋常常說,用你的拳頭去證明你自己,不要用嘴巴。邱紀覺得林橋這句話說得太對了,他自己也是這么想的,說到他心坎里去了。邱紀渴望看到楊一山能復仇成功。看他從地獄里爬出來,親手,堂堂正正把這一場輸掉的比賽,重新贏回來!望著不遠處紅色橫幅上掛著“驕兵必敗”四個字,邱紀不自覺笑了:“我一定贏他。”這一場比賽后,一群記者過來采訪尤予,十幾個麥克風全圍在前面。“你對這次比賽怎么看呢?”尤予微笑著說:“楊一山實力非常強,這次能打成3:0,主要是因為我狀態比較好,加上技戰術方面也做了一些改進……”攝像、記者們一個接一個,前胸貼后背,把尤予圍得密不透風。一個實習記者來晚了,匆匆忙忙調整著記者證,踮腳張望:“尤予尤予……”她左跳一下,右轉一下,人實在太多了!她只能勉強看見一頭黑頭,連臉都看不見,更別想擠不進去了。她發愁了,這沒法給楊姐交差了。攝像哥還在往前擠,“這人也太多了!”實習記者嘆了口氣,自暴自棄地轉頭,瞥見一個穿白色運動服的少年站在邊上。那少年斜靠在墻壁上,懶洋洋地嚼著什么,低頭玩手機,似乎在等人。她看了兩眼,心猛地蹦了一下,這人真好看啊……她踟躕著,悄聲問自家攝像:“那個也是運動員嗎?”“邱紀你不認識?功課你都不做,還采訪什么呀!”“哎,李哥我也是沒辦法呀!純粹趕鴨子上架,楊姐一個小時前才給我打電話,說她鬧肚子讓我過來。”攝像努了一下嘴:“喏,大黑馬。今天早上又爆冷贏了周浩,之前拿全運會冠軍那個!”攝像發現實在擠不進記者堆里,嘆氣說:“算了,反正這邊擠不進去,我們先去拍邱紀吧!尤予這邊一結束,他們肯定也去纏邱紀。”記者鼓起勇氣喊了一聲:“邱桔,你好!”邊上攝像拼命沖她做口型,喊錯名字了!不是邱桔,是邱紀,邱紀!可惜她滿心滿眼都只剩下這個唇紅齒白的少年,壓根沒注意邊上攝像在說什么。“邱桔……”她走近了,發現邱紀還摘著耳機,沖他揮揮手:“你好,我是地方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