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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辰直起身子,毛巾扔回盆里,什么也沒說,就這么轉身走了。醫(yī)生正好趕來,被秦一晗手下引到房間里,就看到荊辰當眾給出秦一晗甩臉色,再看秦一晗的臉色,眾人很想倒出去晚進來幾分鐘。荊辰毫無預兆的態(tài)度轉變讓秦一晗也很摸不著頭腦,看到荊辰毫不留戀的背影,秦一晗心口那口氣感覺又有點上不來。這忽冷忽熱的脾氣,秦一晗算是領教。但是要說生氣,此刻秦一晗也氣不起來,就是覺得不是那么回事。聽到荊辰關門的聲音,眾人好像才如夢初醒,聽秦一晗似乎從牙縫里擠出的聲音:“別愣著,過來瞧瞧吧。”醫(yī)生頂著秦一晗烏云罩頂?shù)哪樕仓^皮上去給他看傷。接連在荊辰那里遭冷遇,秦一晗也不喜歡自虐,養(yǎng)了幾天傷口愈合,又過起在外面享受燈紅酒綠的日子。不過秦一晗再也沒找人陪,沒別的,就是沒那個心情。秦一晗不要人陪,想來陪秦一晗的卻大有人在。比如江興。江興從前也是荊尚培養(yǎng)的一員干將,后來又跟了秦一晗。江興高大帥氣,為人別的不說,對秦一晗肯定比荊辰溫柔體貼。他和秦一晗同舟共濟一起打拼多年,就算沒有別的關系,兩人也是重要的伙伴,而且多年相處兩人也早有默契。以江興的位置,牽涉利益過多,與他成為戀人是不合適的,在處理利益關系的時候,秦一晗不喜歡再摻雜感情使問題更復雜。也許因為早就明白這個道理,秦一晗從來沒有考慮過和江興發(fā)展進一步關系,他重視江興這個朋友,在江興和他告白的時候,鄭重拒絕江興。但秦一晗也看得出來,江興一直沒有死心。這么多年,大家心照不宣,江興沒再提起,秦一晗找情人也沒有刻意避開過江興。秦一晗在會所里找樂子,說是找樂子,和人玩了兩注就在一旁喝悶酒。秦一晗這樣的人,就算拋開金錢地位,只論外形,也足夠讓許多人像蜂蜜被鮮花吸引一樣被他吸引,但正是因為金錢地位,讓很多人敢想?yún)s不敢真去招惹。這些人中不包括江興。江興也拿了酒杯,坐到秦一晗對面。“怎么,不太高興?”秦一晗和荊辰那點事A城里該知道的人都知道,江興自然不會一無所知。前幾個月秦一晗去哪都帶著荊辰,就有人在背地說,秦一晗雖然得到了荊尚的產(chǎn)業(yè)和勢力,轉個身就拜倒在荊尚兒子腳下,到底還是荊尚會養(yǎng)兒子,別人拼殺你死我活,荊辰不費吹灰之力,到頭來荊尚留下的,還是少不了荊辰一份。當然也有說荊尚一世英名,沒想到剛去不久兒子就淪為別人的玩物。說什么的都有,江興不在意這些,他只是隱隱覺得,秦一晗對荊辰似乎與對從前的情人不太一樣。這個認識讓江興焦慮。他喜歡秦一晗很久了,而且非常非常喜歡,喜歡到即使知道秦一晗不喜歡他,他也沒辦法停下。他和秦一晗告白的時候,一方面知道秦一晗對自己無意,另一方面,那時的荊尚是不會容許自己手下兩個得力干將走得太近,所以被拒絕后,江興沒有繼續(xù)表露心意。但是他的喜歡從未停止。他想,自己可以等。終于荊尚不再是阻礙,而他在秦一晗身邊許多年,也成為秦一晗不可或缺的幫手,這個時候他覺得時機或許成熟了。沒有人比他更合適秦一晗,他想,如果秦一晗愿意一試,也會發(fā)現(xiàn)他們彼此才是最合適的。但誰又料到這時候殺出個荊辰。秦一晗仰頭將玻璃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干脆利落,喉結滾動,在室內(nèi)明暗不定的燈光下顯得特別性感,連嘴角沾染的酒色也是性感的。他但笑不語。江興就是知道,他肯定不太高興。“是因為那位大少爺嗎?”江興又幫秦一晗斟滿一杯。“荊尚把他寵得太過。”這回秦一晗卻沒有喝,晃著酒杯眼神也有些迷離。天知道江興多么為他此刻的神情著迷,即使明知是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因為別人。“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要是覺得沒意思,不如讓大少爺該哪哪兒去,畢竟從前許多老人都看著。”江興勸說。秦一晗忽然來了興致,問道:“哦,那些人都是怎么說的?”江興撿了一些傳言,特別是那些從前跟過荊尚的老家伙們議論的說給秦一晗聽。秦一晗聽罷哈哈大笑,好像還挺樂。江興并不知道,秦一晗此刻心里想的是,如果那些話讓荊辰聽到,那個驕傲脾氣又不好的小少爺不知道會怎么樣。笑罷秦一晗說:“對,的確沒什么大不了的。”他好像在贊同江興關于荊辰的評價,但又好像并不是。江興忽然有種預感,有的話再不說恐怕來不及了。“一晗,我…”他剛開口,秦一晗的保鏢推開包廂門進來,小聲在秦一晗耳邊說了幾句。秦一晗聽了臉色一變。“跑了?宅子里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一個人也看不住。”保鏢進來告訴秦一晗,荊辰跑了。秦一晗的人一發(fā)現(xiàn)就迅速調(diào)查荊辰去向,發(fā)現(xiàn)荊辰正往機場方向趕。大宅的防衛(wèi)足夠嚴密,只是防不過荊辰這個在宅子里住了幾十年,對一切都了如指掌的人。保鏢不敢多說一句話。秦一晗覺得荊辰實在不識好歹,本來,他強迫荊辰說不上什么你情我愿,可荊辰若乖乖跟著他,他也不會虧待荊辰。荊辰如果想走,再強留就沒有意義了。或許真像江興所說,沒什么大不了。世界大得很,少一個荊辰也還是那個世界,他秦一晗也不是非荊辰不可,白讓荊辰耍出那些威風脾氣。“怎么跑的?”他問。保鏢如實回答,荊辰從一樓后門去花房,從花房一個隱秘處逃跑的。秦一晗忽然想到一件事,荊辰在家里沒衣服可穿,就這么跑出去,肯定也來不及找衣服。外面天氣不冷,倒不怕凍著荊辰。可是荊辰穿著襯衫時身上的風景卻總在秦一晗眼前晃。秦一晗丟了煙頭,罵了句臟話,眼里黑沉一片。“我有些事先去處理一下。”秦一晗只對江興點點頭轉身帶人走了。江興嚼著自己沒說出去的話,覺得舌根有些苦。第四章荊辰?jīng)]到機場就被人給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