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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搶著來,現(xiàn)在能殺死他們的,只有彼此,而最后留下的那個人,注定孤零零的一個人活在這世上。他承認他膽小,他不想留在最后,他不想一個人在這個空蕩蕩的世界生活。那樣活著,比死了還可怕。靈歌和柳嬌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臉色同樣變得難看起來。徐老道輕咳一聲,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后,緩聲道:“你們,真的愿意去死嗎?”三只不化骨同時點頭,留下的結局,實在太可怕了,他們都接受不了。“我做了個夢?!毙炖系劳蝗粨Q了個話題,他伸手指了指天空,說:“祂跟我說,如果我們愿意,可以讓一切重來?!?/br>三只不化骨齊齊露出茫然臉,不明白那個祂到底是誰。徐老道也說不明白,他就是知道是祂,但是怎么形容,他也說不好。“我們要怎么做?”柳嬌最先冷靜下來,問出一個關鍵問題。徐老道說:“合我們五個之力,將時間回溯,祂會選擇合適的人救世?!?/br>“五個?”柳嬌皺眉反問。小太子揉著眼睛道:“可溫子箋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徐老道說:“溫束的異能是時間,只有以他的身體做載體,容納我們四個的能量,才能打開時空通道?!?/br>說完補充了一句:“是祂告訴我的?!?/br>小太子急道:“那怎么辦?”這似乎是可以讓他們四個同時解脫的唯一辦法,他一點兒都不想留在這個世界像孤魂野鬼一樣活著。徐老道看向低著頭面色糾結的靈歌,沉沉道:“靈歌,這是唯一的辦法了。”靈歌將下唇咬得泛白,他啞聲道:“我知道了,我去帶他過來?!?/br>小太子和柳嬌皆奇怪道:“難道溫束沒死?”老道士搖了搖頭,靜靜等著靈歌回來。不化骨全力趕路,速度是很快的,不久之后,他扛了一個還占滿了土的棺材回來。將棺材放下,靈歌推開蓋子,露出里面安靜沉眠的不化骨。不化骨不老不死,所以棺材里的溫束,已經(jīng)是死前的模樣,眉眼生動,好像下一秒就會睜開眼睛。可他心臟處那個大洞,卻提醒著圍觀的不化骨們,他的心臟被整個兒掏出,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小太子驚訝道:“不是說他是被異人燒死的嗎?”倒是柳嬌一臉恍然:“我就說,柳少炎那個廢物,怎么可能燒得死他?!?/br>靈歌苦笑道:“對,柳少炎燒不死他,反而會讓他承受巨大的痛苦折磨,所以,我殺了他。”他能殺溫束,當然是因為溫束沒有反抗,他掏出他的心臟,盡量讓他走得不要那么痛苦。“只要身體的話,這樣可以嗎?”靈歌問。徐老道繞著棺材轉了一圈,點了點頭:“身體保存的很完整,力量留存足夠,可以?!?/br>在進行周密的準備后,幾只不化骨按照徐老道所說步驟,將所有能量灌注于溫束的尸身之中。巨大的黑洞在溫束上方出現(xiàn),黑洞越來越大,逐漸靠近幾只不化骨。隨著體內(nèi)能量輸出殆盡,防護能力也開始下降,黑洞接觸到不化骨后,他們的身體逐漸湮滅。最后,黑洞將容納了五只不化骨能量的溫束完全包裹,溫束身上綻發(fā)出刺眼的光芒,黑洞被撕扯開來,整個世界好像一張被扯爛的畫布,光芒籠罩萬物,一切重新開始。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前世這個世界完蛋了,世界意識不甘心自我毀滅,讀檔重來了。*感謝在2019-12-2700:44:42~2019-12-2800:34: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田園木偶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田園木偶178瓶;沐梓琪50瓶;顧悠悠17瓶;謝遠歸13瓶;雍匪、萌耳10瓶;11路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下番外一(下)偏僻的小巷里,陰影幾乎將狹窄的巷道完全遮蔽,可卻擋不住里面?zhèn)鱽淼穆曇簟?/br>拳腳踢打□□的悶響,少年們充滿惡意的嘲笑,還有微弱的痛哼,后者若不可聞,漸漸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得一干二凈。直到感覺到腳下的人好似已經(jīng)沒有反應,肆意欺辱凌虐的少年們才略有些驚慌的停下動作。“怎么回事?不會死了吧?”其中最高壯的少年不在意道:“怕什么?瘦猴,照個亮兒?!?/br>叫瘦猴的少年又瘦又細,手長腳長,看著確實像只猴子。聽見高壯少年的吩咐,瘦猴不知道怎么動作了一下,一本灰色封皮,看起來像是廉價批發(fā)筆記本的薄冊子出現(xiàn)他面前。瘦猴翻開冊子,里面只有少少的幾頁,每一頁上都一張花紋簡單卡面普通的卡牌,他有些心疼的抽出一張卡面是帶著熒光的小草的卡牌。將卡牌夾在指間,凝神調(diào)動自己微弱的精神力灌注進卡牌,光芒閃過,卡牌消失,卡面上畫著的熒光草出現(xiàn)在瘦猴手中。熒光草是最低級的卡牌,除了好看,只有照明一個功能,而且光線還不怎么亮,且范圍也不廣,并不受外出探險的搜集者們歡迎,他們從來不愿意用這種廢卡浪費自己伴生書的卡位。相比而言,光照持久范圍廣闊的燈籠果,或者更高一級的,對陰屬性變異動植物有殺傷力的太陽花,都比熒光草好用得多。這種最低級最普遍的卡牌,只有瘦猴這樣還沒從學校畢業(yè)的天賦不怎么好的學生,才會因為缺少卡牌,為了填充卡位將它收進自己的伴生書里。盡管是搜集者們瞧不上的廢卡,用來照亮小巷這一片兒也夠用了,瘦猴握著熒光草靠近側臥在地上雙手抱著頭的少年。瑩瑩暖光下,可以清楚的看見,少年俊秀的眉眼早已變得青腫不堪,頭上不知道傷了哪兒,血液已經(jīng)將他身下的地面染紅一片。打人的少年們齊齊后退一步,膽子小的已經(jīng)開始慌起來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大熊哥,咋辦啊,這小子好、好像死了......”大熊,也就是高壯少年也慌了一瞬,他將手指湊近少年的鼻下,等了一會兒,沒感受到呼吸。收回手,大熊將手指藏在背后用力在衣服上蹭了蹭,惡聲惡氣道:“死就死了,我們不說,誰會知道,反正他就是個沒人管的廢物,說不定他父母還要感謝我們呢。”說著好似為了說服自己,他用力點了下頭:“就是這樣,像他這種連伴生書都沒有的廢材,還不如死了算了,我們也是幫他一把?!?/br>為了減輕心中的恐懼和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