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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靈媒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4

分卷閱讀304

    越了一切的,你是凌駕于普通人的。因為真實的你太弱小了,需要這層外殼的保護才能活下去,你是何等自卑卻又自傲的一個矛盾體。”

梵伽羅三言兩語就把沈途的皮給扒了,令對方不得不躲開明亮的燈光,把臉掩在雙手的陰影下,發(fā)出尖銳的嘶喊。他試圖用噪音阻止青年的講述。曾經(jīng)趾高氣昂地發(fā)出賭約,并且任由別人來感應(yīng)自己內(nèi)心的他,現(xiàn)在卻狼狽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梵伽羅把他的尖嘯當(dāng)成了配樂,依然用自己的節(jié)奏進行著剖析:“你內(nèi)心深處其實也明白,這聰明的頭腦、超凡的意志力、新穎而又獨特的見解,乃至于不世天才的稱號,從來都不屬于你,是你借來的。你一直是你,從未改變,你還是那個平庸、怯懦、遲鈍、蠢笨的孩子。”

說到這里,梵伽羅把裹在證物袋里的油紙包取出來,輕輕點了點。

沈途隔著指縫看他,眼睛睜大到了極限。當(dāng)別人還搞不清楚梵伽羅在說些什么的時候,他隱藏得最深的秘密已經(jīng)被青年戳穿了,于是尖嘯聲陡然拔高了好幾度,刺得所有人頭腦發(fā)脹。

這孩子瘋了!

“途途,途途,你別叫了,mama抱抱,mama抱抱就好了。”沈母急得直哭,沈父則拍著桌子怒吼:“你別說了,我兒子不想聽!你沒看見他已經(jīng)受不了了嗎?”

“可是,這不是你們要求的嗎?現(xiàn)在才說不想聽似乎已經(jīng)晚了,賭約是不可能作廢的。”梵伽羅輕笑一聲,隱藏在溫和表象下的鋒芒于瞬間迸發(fā)出令人膽寒的殺傷力。他從來不是一個可以被肆意挑釁耍弄的對象,沈途挑錯人了。

“賭約作廢,賭約作廢!你別說了!”沈父急紅了眼,一遍一遍地吶喊。

然而梵伽羅并不聽他,也不看他,正如此前這些人對待他人的態(tài)度。

“極端的自卑和極端的自傲在你的內(nèi)心交織,讓你陷入了極端的恐慌和焦慮當(dāng)中。不過這些僅僅只是你最微不足道的苦惱。正如你自己所說,你出了問題,而且很嚴(yán)重,你開始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不斷在你耳邊嘶喊——殺、殺、殺,把所有的異端都鏟除!”

掙扎中的沈途瞬間癱軟了下去,顫抖的雙手輕覆臉龐,卻絲毫掩不住粗重的喘息。他的又一個秘密被揭露了,恰似被擺放在解剖臺上的尸體,先是被剝掉皮,然后卸掉rou,再把五臟六腑拆解,最后把骨頭分離。

他在這個人的眼里竟然是完全透明的,而他之前還目空一切地貶損著對方、得意洋洋地逗弄著對方、肆無忌憚地挑釁著對方。他簡直是在找死!始終牢牢禁錮住他的男人在他頭頂發(fā)出一聲輕微的笑,竟令他似觸電一般抖起來。

宋溫暖等人已經(jīng)聽呆了,滿心只有“臥槽”二字。那個無所不能的梵老師又回來了,他知道!只要給他一點時間或一個契機,他便什么都能感應(yīng)到!

梵伽羅緩緩拆開層層疊疊的油紙,繼續(xù)道:“這聲音每天都在你的耳邊回蕩,告訴你那些蠢笨的人是何等的卑微渺小,他們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他們與聰明絕頂?shù)哪愀静皇且粋€物種,全都殺了又何妨。于是你便真的相信了,你的父母在你眼中越來越面目可憎;你的同學(xué)在你眼中越來越惹人厭煩,所有的普通人都被你劃分為多余的存在,是必須被清除的。你簡直沒有辦法在這個充滿了低等垃圾的世界里生存,你得制造一個新世界。”

“你被洗腦了,你開始與那個聲音對話,并且欣然接受了它的全部觀點,稱它為智者,時時刻刻把它帶在身邊,視之為摯友。但你真的知道它是什么嗎?”

沈途癱在椅子上沒動,只一聲接一聲地粗喘。

方才還極力阻止梵伽羅述說的沈父沈母這會兒竟然聽呆了,在驚駭和擔(dān)憂的驅(qū)使下急不可耐地問道:“它是什么!它到底是什么啊!我兒子頭疼就是因為它嗎?”

宋溫暖等人也都瞪圓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梵老師。

梵伽羅沒說話,只是慢慢拆掉了最后一層油紙,把那嬰兒拳頭大的東西輕推到燈光下。

“這是什么呀!”宋溫暖連忙撲過去,用指尖輕輕撥開亂麻一般的線團,仔細查看隱藏在其下的黑褐色的球狀體,然后發(fā)出慘絕人寰的尖叫:“啊啊啊啊!它是,它是一顆人頭!”

已湊得極近的沈父沈母立刻后仰,然后重重摔在地上。站在拍攝場地之外的工作人員既驚且駭,一個個伸長脖子往桌上瞅,卻又不敢靠近。一名膽大的攝影師圍繞著這個裹在亂麻中的球狀體拍攝特寫,經(jīng)由監(jiān)控器的轉(zhuǎn)播和放大,眾人才發(fā)現(xiàn)這顆球竟然真的是一個人頭,那亂麻不是亂麻,而是干枯的頭發(fā),球體上有鼻子、眼睛、嘴巴、耳朵,儼然是個面容扭曲、表情猙獰的男人。

人頭怎么會只有嬰兒拳頭大小?難道他來自于小人國?亦或者是個妖怪?

當(dāng)眾人胡思亂想時,一直禁錮著沈途的宋睿已緩緩給出解答:“這是一種很古老的已失傳的秘法,叫縮頭術(shù)。他不是妖怪,而是一個正常人,只不過頭顱被砍下來,用特制的草藥水浸泡過,所以頭骨縮小了,并保留下了原貌。”

梵伽羅已經(jīng)對沈途完全不感興趣了,掌心懸在人頭上方,閉著眼感應(yīng):“他生活在很久遠的年代,生而知之,注定不凡。他說的話沒人能聽懂,他做的事也沒人能看懂,他是一個終其一生都不被理解的異端。有鮮血在他的腳下.流淌,也有宮殿在他的身后拔地而起,他帶來了硝煙,也帶來了和平,他是智者,也是王者,更是孤獨者。”

梵伽羅停頓了很久才嗓音沙啞地說道:“世人理解不了他,他也理解不了世人,這是無法調(diào)和的沖突和矛盾。他的很多做法太過超前于時代,讓普通人感到了恐懼,于是他們將他推上絞刑架,試圖殺死他。他知道自己終將死于獨特,但他最害怕的卻不是死亡,而是信念的消散,所以他親手割下自己的頭顱,留存了最為強大的一抹執(zhí)念。他把視自己為異端的凡人亦視之為異端,毀滅是他的使命。”

梵伽羅睜開眼,看向沈途,字字尖銳:“它給你智慧,你就必須用鮮血去澆灌,你已經(jīng)在它的引導(dǎo)下一步步走向毀滅。沈途,你的強大是借來的,總有一天要加倍地還。生而平庸不是錯誤,也不是痛苦,只是尋常。尋常不好嗎?”

他露出疑惑的表情,竟是真的覺得“尋常”沒有什么不好。像他這種生而不凡的人竟從未產(chǎn)生過“我高人一等”、“我凌駕眾生”的傲慢心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