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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漩渦,我問過你,那是什么東西。”提到這個,薛元道忽然沉默了起來。“師父,你說的‘凌祥道人’……”二狗看著薛元道問道,“是誰?”就算不想,二狗也知道,薛元道所指的凌祥道人絕對不是他本人。二狗就站在薛元道面前沒有動,薛元道也同樣看著他,隨后笑了笑,“等到了時間,就告訴你。”二狗從來都不是執著于答案的人,薛元道一貫都知道。果不其然,二狗在聽了薛元道的話后便沒有再追問下去。“你今日沒事了?”薛元道見二狗無所事事地賴在自己這里沒走,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筆問道。“本來就沒什么大事。”二狗笑著說道,“大事都讓師父一個人做去了,我可清閑得很。”薛元道也忍不住隨著二狗笑了笑,隨后說道:“天大的事在你面前,只怕都不是大事。”“那可不是。”二狗順著薛元道的話說道,“對于我來說,天大的事情只有一件……”薛元道頓了頓,問道:“什么?”“那就是師父您啊!”二狗的話像是玩笑,卻又有些認真,薛元道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分不清。待沉默了片刻后,薛元道才緩緩抓著手中的筆繼續運轉,微微笑著說道:“為師何事教會了你如此貧嘴?”“我這可不是貧嘴!”二狗依舊是那副嬉笑的模樣,湊到薛元道身邊說道,“我可是認真的師父,你就是我心中最大的大事。”薛元道沒有再回答二狗,可在他嘴邊的笑容,卻遲遲未曾退去。二狗待在薛元道的房間里晃悠了許久,薛元道實在有太多事情要處理,二狗便靠在一邊的椅子上睡了過去。深夜薛元道抬頭便能看到熟睡過去的二狗,他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筆,走到了二狗面前。“念兒……”他有些不確定地喊了一句,隨后又堅定地喊道,“念兒。”二狗睡覺一向很熟,薛元道并不擔心會將他驚擾醒。薛元道此刻的手微涼,卻忍不住想要湊到二狗的臉上。只是這樣輕輕的一個接觸,薛元道卻覺得十分滿足。“念兒,你以前也跟為師說過這樣的話,你還記得么?”回答薛元道的只有黑夜里的一片寂靜。過了許久,薛元道微微嘆出一口氣,沒有再多說什么。第二天早上,有莫道姑那邊來的弟子,一大早在門口請二狗去莫道姑那邊切磋武藝。早上二狗未醒,薛元道便干脆用這個理由將來人打發了去。等到二狗睡醒之時,已經是中午時分。找人來請了二狗幾次都沒去,莫道姑便干脆自己過來了。少女模樣的莫黎月比二狗微微矮上一些,她氣沖沖地跑了過來,卻在薛元道面前將怒氣全部壓了下來。“莫黎月拜見道主。”薛元道只有二狗一個徒弟,因此門派上下除去二狗能在薛元道面前隨意晃悠著喊師父以外,其余的人都要恭恭敬敬地喊薛元道一句“道主”。就連往日薛元道的兩位師兄,如今見了薛元道也不得不如莫黎月這般行禮。只是莫黎月輩分偏低,又是雪靈道遺孤,在薛元道面前便更是自卑一點。而眾人不知道的,是莫黎月心中對于薛元道的恐懼。不僅僅是怕這個人的力量,莫黎月本能地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會奪走對于她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有何要事?”“我……”莫黎月看了一邊正打著哈欠還沒完全睜眼的二狗,吞吞吐吐地說道,“我來找薛道長。”自從二狗在道主交接大會上得了“薛念”的名后,凌岳山的薛道長便由薛元道變成了他。眾弟子剛開始以“薛道長”之名喊二狗的時候,還會忌諱薛元道會不會有什么想法,可轉念一想薛念的名不正是由薛元道所賜么?加上這些日子來,眾人也算是明白了過來。薛元道根本不忌諱自己的弟子搶占了自己的身份。“你別找我了。”二狗好不容易從睡夢中真正醒了過來,看著莫黎月在面前,忍不住又犯起困來,“感覺跟你切磋,就像是欺負小朋友一樣。”“那也總好過凌道長和吳道長。”莫黎月辯解道,“他們來跟我切磋,那就是真正地欺負小朋友了!”“沒事,如果是你主動去挑戰他們,他們只能算作是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輩。”薛元道道。莫黎月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薛元道,二狗卻在旁邊大笑,“師父說得對,所以月月你快去找師叔他們挑戰!”“我不要!”見通常的辦法不管用,莫黎月便干脆像小孩子一樣耍賴著說道,“我就要你陪我。”薛元道的臉色微變,莫黎月還想要說的話立刻便卡在喉間。“你回去吧,我今天就陪著我師父,哪里也不去。”二狗站在薛元道身后,學著莫黎月小孩子般耍賴的模樣說道,“你自己去找師叔他們玩去。”莫黎月有些生氣,卻又不敢在薛元道面前發出來。天靈道能將她一個孤女收作“莫道姑”,已是對她最大的恩惠,她從此便再也沒有了肆意妄為的資本。莫黎月有些委屈,卻沒有立即哭出來,她的雙眼微紅,一直盯著二狗看,可二狗十分不解地躲在薛元道身后,并沒有出聲。最后,莫黎月只能告辭。等到莫黎月走出去后,二狗才從薛元道身后出來,“她是怎么了?”薛元道知道,卻并不打算回答。二狗得不到回答,便也沒有再繼續問。接下來的時間,薛元道低頭忙著自己手里的事情,二狗便坐在他旁邊修煉。他與薛元道不同,他的修煉完全是靠著冥想而來,所以他自認是做不到像薛元道那般熟悉地運用劍法做到人劍合一。但他也有他的辦法。在冥想的世界里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中午,還是薛元道過來喊他,他才從冥想中醒過來。“怎么了師父?”“若是有空,不如去后山幫忙打點兒泉水來。”“泉水?”二狗疑惑道。薛元道微微一笑,“為師給你做點兒糕點。”二狗驚訝道:“師父還會做糕點?”薛元道點了點頭。二狗立刻從地上蹦跶了起來,“我立刻去!”二狗有些歡樂地一路蹦到了后山,可這份歡樂地情緒并沒有持續多久就因為路上遇到的一個人而瞬間化作烏有。往后山的路就那一條,莫黎月就站在路中間。午后的陽光如火,照在莫黎月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