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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阿飄。”崔鈺輕挑了一下眉毛,實屬正常。人有許多雜七雜八的事,鬼也有,可在人間飄留,陽壽未盡的不歸地府管,他也管不了。而且如果他管了,會扯出更大的麻煩,最后牽連的就是身邊這個人。還有兩年,崔鈺捏著手指,他想好好跟這個人在一起。額頭有濕熱的觸感,紀韶把煙夾在指間,“往下。”崔鈺的唇移到紀韶的眉心,鼻尖,一點點移走,帶著虔誠的姿態。紀韶把舌頭伸進崔鈺的嘴里。親了一會兒,紀韶掐掉煙頭,“我們去開房。”崔鈺點頭,“好。”他倆是一前一后進賓館的,開的標準間,是最后一間了,在三樓過道最里面,沒的挑。門一關,紀韶跟崔鈺就抱到一起去了,他們從床上親到衛生間,在里面待了很久。出來時,紀韶的心情很好,枕在崔鈺身上看電視。很快,紀韶的心情就不好了,因為窗戶那里貼著一張臉。第47章電視里播著韓劇,歇斯底里。玻璃窗那里的人臉還在,被擠壓的變形,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重復念著什么。紀韶條件反射的頭皮疼。他從床上蹦起來,去拉窗簾。人臉直瞪著紀韶,血rou模糊的手掌按著玻璃,一下一下的抓著。紀韶和人臉對視,是個女人,他想起了碎尸案。“怎么了?”背后是崔鈺的聲音。紀韶伸手拽著窗簾,從左往后,將窗戶遮嚴實,包括那張人臉。事情沒完。夜里,窗戶上不停發出呲啦聲響,是手指抓撓玻璃的聲音。紀韶翻了個身,把崔鈺抱在懷里,他的鼻息粗重,心里煩躁。“只要你不想,她進不來。”聽到崔鈺的聲音,紀韶一愣,“你也看的到?”崔鈺點頭,“嗯。”聽到崔鈺的回答,紀韶沒多想,既然會法術,看到鬼不奇怪。崔鈺垂了垂眼,悲喜交加。喜的是,他終于在最后一世得到了紀韶的全部信任,何其珍貴。悲的是,一次又一次,從頭到尾都是個騙局,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紀韶正在試圖轉移注意力,不去管窗戶那里的動靜,他突然感覺懷里的人身上散發著低落的氣息,又像是在悲傷什么,很不對勁。“崔鈺,你怎么了?”“沒什么。”崔鈺說,“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以前的事?紀韶來了興趣,“什么事啊?”崔鈺說,“我犯了一個錯誤。”紀韶把玩著崔鈺耳邊的頭發,聽他所說,不由得悶聲笑,“錯誤?我也犯過,以后不繼續犯同樣得錯誤就行了。”不一樣的,崔鈺心里苦澀,那個錯誤他犯了無數次。后來他才明白,他是嫉妒。嫉妒離生可以跟崔玨那么好。“你怎么知道只要我不想,外面那女的就進不來?”紀韶想起了一件被他遺漏的事。崔鈺說,“我覺得她是專門來找你的,一直沒辦法靠近,應該和你的意念有關。”“說的像那么回事。”紀韶把手伸到崔鈺的衣服里,低聲在他耳邊,“我媳婦真聰明。”崔鈺喜歡聽紀韶叫他媳婦,他擁緊紀韶,近似迫切,渴望。窗戶那里傳來哭聲,女人哭起來,聲音撕裂刺耳,充滿了幽怨。晚上是別想睡了。紀韶罵了一聲,“cao!”那一瞬間,紀韶的念頭不自覺的生起,窗戶那里的人臉不見,床邊站著一個女人,臉上的鼻子眼睛嘴巴都有裂縫,像是之前被分解了,又硬縫湊回去。紀韶看到女人,他抽一口氣。有一股腥臭刺鼻的氣味在房里里彌漫,散開,充斥著每個角落。女人似是看不見崔鈺,又或是在有意避開。見紀韶看向自己,女人緊張無措,她不停的摸臉摸頭發。紀韶,“別摸了。”皮rou都往下掉了。徐心桵,死于非命,善念,九十五,善言,三百四十二,善德,無。腦子里突然冒出一行字,紀韶的神經末梢一繃。“你叫徐心桵?”女人血色的眼睛里映著紀韶怪異的表情,“是,我是徐心桵。”紀韶的表情從怪異變成詭異。徐心桵把一縷縷頭發弄到臉頰邊,那上面都是血,她的聲音發梗,“我是不是很難看?”女人愛美是天性,徐心桵生前很漂亮,也愛打扮,家里又有錢,還沒畢業就開始拍廣告,當平面模特,長期的優越感讓她高傲,她的異性緣非常好,就算死了,她還是在意自己的外表。紀韶撓額頭,這還用問嗎?“你來這里干什么?”紀韶率先直入主題,“警方已經抓到兇手了。”“不止是那個人!”徐心桵很激動,半邊臉快裂開了,露出了森森白骨,“還有一個,殺我的人還在逍遙法外!”紀韶忍住翻滾的惡心,“你可以自己去找警方,把事情真相告訴他們。”徐心桵的聲音輕下去,“我不能離開這間賓館。”紀韶想到了一種可能,“你就死在賓館里?”“是,”徐心桵又激動起來了,“我不是死在河邊,是死在這里的!”她開始胡言亂語,“就是這里,是這里,那個賤人……賤人……我要她血債血嘗……她該死……”“你可以找別人。”紀韶皺著眉頭,他不想攤上這件事。徐心桵哭的泣不成聲,“只有你能幫我……”她自己也不清楚其中原因,是突然有天知道的。徐心桵的面部五官歪斜,丑陋恐怖,她每天都在這間賓館里飄蕩,有時候遇到同班同學帶人來開房間,但她從來沒撞到那個賤人。她一直在等,等她的死亡會得到什么結果,誰知那個賤人還好好的活著。徐心桵的牙齒打顫,就在她附身進一個人身體里,要去報復時,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告訴她,她那樣做會下地獄。在知道地獄的可怕后,徐心桵只能繼續等待,都說善惡有報,快一年了,報應還是沒來,直到她的腦海里出現這個人。“那天是星期三,下午沒課……”徐心桵說起了自己的經歷,途中有兩次哭的撕心裂肺,一次是她遭到性侵,另一次是她在昏迷狀態下被丟棄,遭到殺害,碎尸。兩個人做的,一個已經被警方抓捕到了,另一個還沒有查出來。紀韶聽完了徐心桵的遭遇,他的太陽xue突突的疼。徐心桵是跪著的,她的恨都在她的言語里面,字字帶著血。看到拖出來的不明物體,紀韶說,“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