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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輛鬼車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崔鈺,包括在柳晨家的,還有石崇源的存在。崔鈺聽完,“你是不是很煩?”紀韶說實話,“有一點。”誰見到鬼,都不會高興。崔鈺的嘴唇壓了壓,“如果煩,你可以拒絕。”紀韶不解,“拒絕什么?”他明白過來,抬手拍拍崔鈺的肩膀,“那些都是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怎么可能拒絕的了。”崔鈺說,“不試試怎么知道。”不管經歷多少世,這個靈魂還是不變,一念起,善心難斷。他笑了一下,“以后如果再看到鬼了,你跟我說。”“行,你不是會法術嗎,有你在,我就不管那些破事了。”紀韶拽崔鈺的手,圈在懷里,“給我親親。”這兩天沒親,還真想。現在的事情有大半都搞清楚了,小半無關緊要,紀韶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把羽絨服拉開,罩住崔鈺。“晚上來我家吃火鍋。”崔鈺把頭埋在紀韶的脖子里,深呼吸,眼底涌出貪婪之色,“嗯。”他們站在墻角,借著角度偏差,抱在一起親了起來。“cao,好冷。”紀韶拉著崔鈺,“回去接著親。”崔鈺還是沒勇氣坦白。他錯過了最好的機會。崔鈺撒了一個謊,不得不用無數個謊言去往下圓。因為他不想這一世再向前九世那樣,到頭來,什么都沒得到。第34章紀父跟紀母從超市回來,衣服上都潮潮的,臘月里的第二場雪了。“小韶,你房間的窗戶關上了嗎?”紀母喊了會,房里才傳來紀韶的聲音,“關了。”床上的紀韶快速穿褲子,扣子一扣,崔鈺比他麻煩,都快剝的差不多了,正在套毛衣。紀韶壓著聲音,“反了。”崔鈺抽了一下唇角,默默的翻過來,重新往身上套。紀韶彎腰把地上的幾個衛生紙團全抓起來,揉在一起,扔進垃圾簍里面去了。房里飄著一股腥臊味兒。紀韶守在門口,給崔鈺把門,眼睛一個勁的在崔鈺的屁股那里亂瞟。形狀飽滿上翹,還白。崔鈺背著紀韶拉褲子拉鏈,有意無意的,手撐著床勾棉衣,腰背弧線漂亮,屁股翹著,讓人生起一股想撞上去使勁揉一把的沖動。紀韶狠抽一口氣,又撩他!扣扣的敲門聲響了兩下,之后是紀父的聲音,“小韶,出來搗芝麻。”紀韶過去把崔鈺沒弄好的衣服按下去,拽了拽。崔鈺轉身,在紀韶的臉上親了親。紀韶示意崔鈺一起出去,“爸,崔鈺也在,我們馬上就來!”門外的紀父說了句什么,疑似是說大白天的怎么把房門鎖了。崔鈺抿了抿唇,上面的口子剛才不知道是碰了還是磕了,血流不止,他蹙眉,“紀韶,你先出去。”紀韶沒走,“我看看。”他伸出兩根手指,捏著崔鈺的下巴,仔細看了看,傷口還不淺,他的眉頭擰了起來。一看就是咬的,“一會我爸媽可能會問。”崔鈺抿掉往外冒的血,“沒事。”紀韶把那上面的血吸吮了一些,裹著唾液刮進肺腑,他笑著嘆氣,“你說我為什么這么喜歡咬你?”“嗯,”崔鈺認真思考,“大概你上輩子是小狗。”“……”紀韶瞥了一眼,“小狗愛啃的是骨頭。”“說不定你也喜歡啃我的骨頭。”崔鈺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紀韶低頭穿鞋,沒聽見。他們出去的時候,紀父跟紀母正在吵架,原因是紀父犯糊涂,少拿了豬油。紀韶趿拉著棉拖,“我出去買。”“不要去了。”紀母喊住紀韶,“雪好大的,明兒再叫你爸去。”她望了望跟在兒子身邊的孩子,似乎是有所察覺,崔鈺朝紀母笑了一下。紀母眨眨眼睛,怎么感覺又對上了?好像從昨兒到今天,一下子換了個人,又換回去了。紀母哎一聲,被荒唐的想法弄的,自顧自的樂了,順便感慨了一番人老了。“媽,鍋巴擱哪個袋子里了?”紀韶翻著茶幾上的幾個塑料袋。紀母擦著桌上,“你左手邊那個。”她把抹布翻了邊,又繼續擦,“超市有活動,今明兩天滿188都送抽紙,小韶,小崔,你們有什么要買的,明天就去看看。”紀韶從一堆蔬菜里面翻出包鍋巴,拆開吃了兩口,就給了崔鈺。他拿鞋子蹭蹭崔鈺,“明天我們去不?”崔鈺吃著鍋巴,“好。”從廚房出來的紀父正好看到了他兒子在逗崔鈺,以前也逗,現在怎么看著覺得……那么粘糊。“小韶啊,你去搗芝麻。”身后突然有一道聲音,紀韶差點咬到舌頭,他跟崔鈺拉開一點距離,怕爸媽發現什么。要是讓他們知道了,估計屋頂會被掀了。紀韶把半袋子芝麻倒進石臼里,用力搗,他當初說的不是玩笑,不和崔鈺耍流氓。以后會發生什么還說不好,他倒是想過,將來跟崔鈺畢業了要怎么辦。最大的麻煩就是,怎么跟家里交代。紀韶的余光掃過崔鈺,崔鈺也看了紀韶一下,他們的目光交匯,黏的很。在紀韶收回目光后,崔鈺垂了垂眼,至少他現在得到了。紀母忽然驚訝的問,“小崔,你嘴巴怎么破了?”崔鈺不好意思的說,“吃東西吃的。”“你這孩子,饞成那樣。”紀母沒發覺紀韶的異常,光顧著跟崔鈺說話,客氣的說,“在我們家吃晚飯吧,跟瞇媽說一聲,問她來不來。”崔鈺應聲,走到一邊打了電話,“阿姨,我媽說她不來了。”“那行。”紀母笑道,“你叔叔買了好多羊rou,等會兒就把火鍋弄上。”晚上吃火鍋的時候,桌上的氣氛挺好的。紀母說著說著,就說起了紀韶的女朋友,“小崔,你見過那女孩子嗎?人怎么樣?”冷不丁的,紀韶嗆到,他咽下嘴里的羊rou,桌子底下的腳踢踢崔鈺。崔鈺側頭看紀韶,話是對紀母說的,“我見過,是個好人。”他要是說不清楚,那沒有什么可信度,畢竟他和紀韶太近親了。世間罪孽太多,一個好人,是崔鈺認為最高的評價,對著別人,他不敢說,也不在乎。但是他想紀韶那么看他。紀父咳了兩聲,“好人?”他活這么久,還是頭一次聽這么形容一個人的。紀母也滿臉愕然,“那……那應該不錯。”紀韶埋頭吃rou,他的腿已經翹在崔鈺腿上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