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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年會,您得上臺講話。”說話的時間,周嘉年已經看過所有文檔,只剩正在被他拿在手里的劇本,狀似漫不經心的看著。等思琪把話都說完了,又匯報了些別的事,他才若無其事的問:“陸老師在郵件里有說其他的嗎?”問完又覺得自己問得多余,翻了一頁劇本。“呃……陸老師說,如果要改標點符號,可以。”周嘉年:“……”周嘉年囫圇看過劇本,又扔到一邊去。他忽然想起陸琤在網上也有一篇在連載,順手到他的目錄頁看了眼,半個月來正常更新,沒有斷過。上次對文案匆匆一掃,沒在意。現在才看到的文案,只有四個字:囚心作縛。陸琤的文案好像一直很簡潔,但又戳人。周嘉年猶豫著要不要看兩章,但想到的基調十分壓抑,他也沒心情看了。一天平波無瀾。晚上照常下班。周嘉年才在想晚上吃哪家外賣,“外賣”電話就進來了。他猶豫了會兒,人都是心口不一的,他想過無數次該怎么做要怎么做,但對著這通電話忽然覺得cao作太難。猶豫的檔口,鈴聲結束了。他不知道是松了口氣,還是如何。因為還沒來得及深思,電話又來了。這回他沒有先開口。“半個月不出現見鬼了嗎?打電話不接聽力有問題嗎?!”“……”我真的是你喜歡的對象嗎?“先前算曠工,你還差我半個月,給我趕緊過來!”看樣子大概是不記得了吧,可是不記得的話為什么這半個月里一點聯系都沒有,只是為了閉關嗎?周嘉年一邊想著一邊已經開車往市中心小區去,還一邊說:“很快就到。”陸琤滿意的掛了電話。到別墅的時候,門是開著的。見周嘉年來了,陸琤換上皮鞋出門關門,雙手插在口袋里,說:“家里沒菜。”這是買菜日常,周嘉年已經習慣。超市就在小區附近,出了大門走半公里。兩人買玩東西往回走,路上人挺多,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還有十六天。”過年?周嘉年懵逼于陸琤這突如其來的幾個字。“你別想賴!”“……陸老師,我之前一直在出差。因為事兒急,沒來得及跟你說。”周嘉年扯著謊,一點沒有心虛的樣子。陸琤似乎不甘不愿的應了一聲,有點別扭。兩人回到陸琤的別墅,陸琤洗菜做飯,周嘉年無所事事。如果在大半個月前,他一定是各種話題隨便聊,但是今天在陸琤家里,他覺得渾身不自在。聊天,他不知道聊什么,似乎都是敏感話題。像往常一樣躺客廳沙發等著,又覺得不能再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況且在那個沙發上,陸琤吻過他。想到那個吻,周嘉年的臉色有點扭曲。陸琤端著一盤糯米釀油豆腐從廚房出來,瞄了眼周嘉年,說:“你是我私助還是我是你私助,為什么端菜還要我來?!”周嘉年無奈,臉上嬉皮笑臉的跟著陸琤進廚房洗手拿碗筷,再幫著端菜。慣常的三菜一湯。也是慣常的,周嘉年先試毒,“好久沒吃,陸老師的廚藝好像又進步了,好吃。”“顧景行不是也會?”“小景已經變成別人的了,吃他的得先跟許懷打報告。”陸琤幾不可見的被愉悅,隨即又壓下嘴角,硬梆梆的說:“你還欠我一個要求沒做。”“陸老師什么要求?”周嘉年心中忐忑。“你會作曲?”周嘉年點頭,但這跟他的要求有什么關系?“遲笑和白簡行有首感情歌,你作曲,你唱。”“關于的主題曲和角色歌,我交給景曜的唱片公司了,相信他們會做得很好。”“你答應我的。”“……”周嘉年望著對面盯著自己的陸琤,面無表情的臉上就剩一雙會說話的眼睛了,黑漆漆的,委屈的盯著自己。他撇開臉,扒拉一口飯菜,再抬頭時笑瞇瞇的應下,“好的,陸老師開心就好。”陸琤很滿意。安安靜靜的吃飯,安安靜靜的洗碗。周嘉年沒想再等那一盤飯后水果,站在廚房門口跟拿著干布擦盤子的陸琤說:“陸老師,我先回去了。”“喂,”陸琤忽然喊他。周嘉年腳步一頓,等他的下文。“你為什么不問我?”周嘉年福至心靈的想到他是山海關的事。“你生氣嗎?”周嘉年搖頭,意識到陸琤還背對著自己,說:“沒有。”陸琤沒有義務對他扒掉自己的馬甲。如果換成他自己,他也不會跟人說他的二次元。陸琤沉默。他抓著抹布和盤子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他很緊張,從剛才開口時就十分緊張。可是周嘉年說完,他又覺得難過。他不生氣,是因為不在乎嗎?陸琤放盤子的時候用了點力道,盤子與盤子之間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我不寫文了。”“啊?!”“是最后一篇網絡連載文。”周嘉年囫圇抹了一把臉,干巴巴的喔了一個音節。陸琤五指死死攥著盤子,指腹已經泛白,另一只手掐在抹布里,用力之大簡直要將抹布掐破。兩人陷入詭異的安靜。很久,陸琤才開口,“那天……我喝醉了,我是不是說了什么?”“沒有。”周嘉年斬釘截鐵。“那你為什么不來?”“我出差了。”陸琤轉過來看著他,依然是面癱臉,但眼睛里顯然是不信,或者說是委屈,“你跟橘子燈交音了。”“……”“你又在躲我。”“……”“你為什么不說話?”“陸老師,你真的什么都沒說。”陸琤大跨一步正好站到周嘉年的跟前,順手帶上廚房門,原本就不大的空間一下變得十分逼仄。他看著他,認真又固執,“我真的沒有跟你說,我喜歡你嗎?”周嘉年瞬間懵逼。他一直以為陸琤別扭又傲嬌的性格是不會當著他的面說這句話的,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下。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近到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和味道,近到能看清對方臉上的每一個毛孔。不過陸琤的皮膚很細膩。周嘉年微微仰頭看他,他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呼吸也似乎比平時急促些。他上下唇抿得很緊,周嘉年知道,他很緊張。“陸琤,”周嘉年說,“你熱嗎?”陸琤:“……”“你額頭上都是汗,先擦擦吧。”周嘉年順手抽了兩張面紙給他,在他眼皮子底下打開廚房門溜出去。陸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