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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沒有關注娛樂圈動向,也和別人一樣有些好奇的看著周嘉年。當然,他好奇的是為何她們覺得周嘉年眼熟。“我是大眾臉?”周嘉年并非故意隱瞞,但也覺得沒必要,嬉笑帶過。林涵音吃了口菜,對依然好奇的眾人說:“你們是不是都不吃?那我要不要打包都帶回家?”在場都不是對三次元追根究底的人,哪怕有好奇,但如果對方不愿意說,也不會有人刨根問底。所以在林涵音岔開話題后,不再有人詢問。陸琤抿著唇,坐在周嘉年旁邊,渾身自帶降溫功能。周嘉年也不開口,等他主動提起。又一道菜上來,大家聊天聊得很嗨,并沒有拘泥于二次元,也沒有死于三次元。周嘉年一邊吃一邊聽一邊聊,忽然聽見有人喊他。頭一抬,太陽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并且眼里放著光,臉上笑瞇瞇的,好像jian計得逞。太陽舉起酒杯,說:“關關,很榮幸認識你。”“謝謝。”周嘉年瞬間看懂她的眼神,太陽一向聰明,猜到他是誰不在意料外。他以飲料當酒,“要開車,我就不喝酒了。”蘑菇有傘沒注意兩人的小動作,也舉起酒杯,說:“關關,我也很高興我們見面了。你今天看起來比我想象中的要……攻氣十足。”她一直在找機會,從他張口跟景行打招呼開始,即使他不愿回應她的告白,卻不能阻止她的心意。縱使以后再也不見面,至少也要在有機會時說上兩句,告訴他,她不遺憾。但到底臉皮薄,說不出口。周嘉年才說了謝字要舉起杯子,就被總攻打斷,“關大也該喝酒啊!蘑菇也是喝的酒,你好意思被女神比下去么!吃完飯還可以去唱歌什么的,今天可以不回去的。而且現在還有一種職業叫代駕啊!”橘子燈比在二次元更害羞些,只是笑盈盈的看著。豆腐魚也有這種意思,但考慮到嘉峪關并沒有回應蘑菇有傘的告白,不想插這個嘴。吃貓魚、臺燈、抹香鯨倒是興致勃勃的圍觀著。總攻又說:“秤秤為什么不喝酒,跟臺燈傻媽告白那么多次,怎么也得跟臺燈碰一杯才對啊!”說完看周嘉年沒有把飲料換成酒的意思,笑得一臉yin|蕩的說:“關關你是不是在等吃魚給你替酒啊!”吃貓魚無辜極了,“我真是躺著都中槍。”臺燈嘆氣,“哪有我中的槍多。”瞬間哄笑。說到這份上,周嘉年也不好再托辭。總攻多少有幫襯蘑菇的意思,他當然知道,但也不好直接下了蘑菇的面子。他換了只空酒杯,倒上一點白酒,說:“蘑菇,我沒回來的時候謝謝你照顧我們景小呆了。不過景小呆現在是風起的了。”他玩笑著說了句客套話,將蘑菇的話題完全帶偏。顧景行倒不在意,反正在他眼里周嘉年就是他哥。陸琤臉上一黑,出其不意的在周嘉年手里拿過酒杯,說:“他不能喝。”既然景行是許懷的,為什么要他道謝。竹馬竹馬也不行!他又說:“他開車了。我給他喝。”說罷,一口悶下。現場有些尷尬。蘑菇有傘這口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許懷雖不滿周嘉年找這樣的借口,但后半句還是說得很正確的。而且他很清楚景行是將周嘉年視作親人的,也沒必要為此計較。至于吃醋,可以回家后跟景行慢慢算。“……”周嘉年頗為無語,不懂他搶酒和黑臉的點在哪邊,只好轉過頭來跟蘑菇笑呵呵的打招呼,“蘑菇,不好意思,他腦子有時候不太靈光。”他重又倒了口酒,“來來,我敬大家。”眾人配合得喝起酒來。陸琤臉漲得有些駝紅,悶悶的又喝了一杯。林涵音秉著陸琤和周嘉年認識應該也不是什么小人物,時不時跟他嘬一小口。旁人看陸琤這么好灌,也都紛紛開灌。到最后,陸琤醉得幾乎站不起來。周嘉年在那一口之后倒沒再喝酒了,不免撫額。到八點多的時候,這頓漫長的聚餐終于結束,顧景行和許懷先一步回家。不過大家還意興闌珊,又提議一起唱歌,于是一行十來人轉移陣地K歌。陸琤已經走路有些晃,不得不先回去。雖然周嘉年不愿意照顧一個醉漢,但相比去唱歌,周嘉年選擇前者。大家看陸琤的樣子也都理解,調侃幾句后就放行了。林涵音也想跟著去唱歌,但周嘉年在臨走前悄悄跟他說:“秤秤,你知道八卦記者為什么總能扒出明星成名前的黑歷史嗎?”于是,后來林涵音也找了個借口溜了。夜深,燈火盡歡。作者有話要說: 小天使們中午好(^_^)☆、退縮周嘉年從來沒覺得坐電梯的時間也這么慢。到了地下停車場,他架著陸琤的半個身子從電梯里走出來,幾乎承受了陸琤一大半的體重,好不容易才將陸琤扔到副駕駛上,周嘉年松了口氣。他系好安全帶,暗自祈禱不會遇上交警。為了讓陸琤清醒些,即使冬天,周嘉年也開了車窗,冰冷的風沒有將陸琤的腦袋刮得清明些,只是讓他有了冷的感知,“我不去北極。”“沒去。”“那為什么這么冷。”“……”周嘉年不得不關車窗。茹莊到市中心小區更近些,周嘉年開車二十幾分鐘就到了,比從公司開車過來還要快。才停車,陸琤猛地推開車門,抱著別墅外的大樹吐得昏天黑地。周嘉年給他遞了一瓶礦泉水,“漱嘴。”陸琤聽話的喝一口又立即吐出來,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將礦泉水都倒掉,說:“我不喝酒,我要喝水。”周嘉年挑眉,“自己開門進去。”“我要喝水。”“門里面有水喝。”“水是我的,不準門搶。”“……”臥槽。周嘉年不得不去開門。陸琤見他走了,踉蹌著步子追上去,看他彎腰也跟著在他旁邊彎腰,看他推門也跟著推門,看他進了家門碰玄關的燈也跟著進門按玄關的燈。才亮堂的客廳忽然又暗了。“有閃電。”“……”周嘉年重新開燈。“要打雷了。”“……”他煮了一壺水,等水開。“音效不對。”“……”他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導自演的陸琤。“為什么不下雨。”“……”很好,這么有邏輯的醉鬼,他第一次遇見。因為先前吐得厲害,陸琤的臉色由緋紅變得略顯蒼白。他看著坐在他斜對面單人沙發上的周嘉年,目光一動不動,忽然舔舔嘴唇,“我要喝水。”“在燒。”“我想吃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