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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王爺剛剛才離宮,御書房的阿峰也被送去受罰了。” 王太后點點頭,“行,退下吧。另外知會一聲,讓他們下手輕點,別叫阿峰丟了性命。” 按照王太后的意思,阿峰也只是個左右為難的中間人,罰點月銀就足夠了。但沈宴都發話了,即便她作為太后,也是不敢駁他的面子,只能力所能及的讓阿峰減少些痛苦。 小太監一走,席嬤嬤就擔心問:“太后,陛下偷偷出宮,會不會被王爺懲罰?” 放在滄瀾前幾代,一個王爺敢懲罰皇帝,那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可如今,只要攝政王是沈宴,一切都皆有可能。 比起席嬤嬤,王太后就淡然多了,“那也是他活該。” 堂堂一個皇帝只想著偷懶哪行,即便沈宴不罰,她也是要罰的,否則都對不起先帝的信賴和囑托。 按理來說這可不關王詩雨的事,但她聽了后忽然就坐不住了,耐著性子又陪王太后說了會話后,就急匆匆提出了告辭。 她頭一回走的這么早,王太后不免有些擔心,“這就要回去?meimei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要叫太醫給你瞧瞧?” 王詩雨忙擺手道:“多謝jiejie記掛。雨兒就是昨夜失眠了,今兒沒太有精神,回去睡一覺就好了,不用麻煩太醫。” 見她堅持,王太后也沒多挽留,只說讓她回去好好休息,王詩雨應了,起身離開。 出了皇宮,坐進轎子中,王詩雨就迫不及待地催促:“快,去焰王府!” 春柳呀了聲,擰著眉問:“小姐是想...直接去見王爺?” 王詩雨道:“錯,我是要去見陛下!” 陛下在王府,太后娘娘還說會懲罰他,這么好的一個能進入焰王府通風報信的機會,王詩雨怎么會放棄! 怕去晚了錯過了好戲,王詩雨喝道:“走快些!耽誤了本小姐的好事,看我怎么罰你們!” 這邊急匆匆的趕,那邊的沈宴已經看到了蹲在地上玩得不亦樂乎的兩個小孩兒。 作為皇帝,沈尉羽的膳食自然是極好的,才八歲看著就跟十來歲的孩子沒什么區別,反觀虞魚,明明都十四了,蹲在地上的樣子竟和沈尉羽差不多。 太瘦了。 沈宴看著她玩石子露出的手腕,只覺得自己兩個手指頭輕輕一捏就能給她折斷。 “我記得...”沈宴道,“府上是不是有個以前養豬的廚子?” 沈溪思索了下,疑惑點頭:“是,主子要見他?” 沈宴道:“不見,就讓他去南熏院伺候吧。” 沈溪:“...是。” 隨口吩咐一句,沈宴又將目光放在了玩石子的二人身上。小姑娘不會說話,全程只能聽見沈尉羽在那兒咋咋呼呼,吵得沈宴頭疼。 他抬步走了過去。 “好玩嗎?” 這東西兩個人比賽玩最有意思,正玩得興起的二人聽見之后都下意識地給出了答復,虞魚快速點了點小腦袋,而沈尉羽則是道: “當然好玩了!” 話說完了,他又突然覺得不對勁,抬眼就對上了沈宴似笑非笑的臉。 他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虞魚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將他拉起來,轉身看見沈宴后,兩個酒窩歡快地露了出來。 “宴哥哥,你回來啦!” 縱使聽不到她的聲音,但只看這張全然的毫無雜質的笑臉,沈宴也跟著提了提唇角。 他看向沈尉羽,“臣幫陛下批折子,陛下倒好,跑這里玩來了,也罷。陛下玩得盡興否,要不要臣陪您玩兩局?” 這一本正經的‘陛下’,沈尉羽聽著眼圈都紅了,“皇叔...我錯了。” 沈宴一開口就給虞魚說懵了。 她雖見識少,但也知道陛下二字代表了什么,再一想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登時嚇得小臉發白。 沈宴還在繼續。 “瞧陛下說的,您是天子,天子怎么會錯呢。” 沈尉羽聽著他的冷嘲熱諷,心想還不如被揍一頓來的痛快,又不敢反駁他,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一旁的虞魚本就一直關心著他的動態,見皇帝都要哭了,心頭更是無比絕望,眼淚控制不住地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她也不敢大聲哭,就低著頭,咬著唇瓣默默流淚,濃黑的睫羽都被哭的濕漉漉。 沈宴余光一掃就發現了她的異樣,厲聲戛然而止,盯著她看了一息后,嗓音無奈, “又沒訓你,你哭什么?” 4. 第四章 腿斷了還是耳朵聾了? 虞魚哭什么?無非就是后知后覺的害怕了。 她讓皇帝玩這種鄉下人玩得游戲也就罷了,還因為這個讓他挨了罵,這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呀... 念此,她哭的更兇了,睫毛被淚珠染成了濕漉漉的濃黑色,襯得眼睛也越發紅了。 “都、都是我的錯,是我請求陛下跟我玩的,不關陛下的事。”虞魚抬起眼睛可憐兮兮的望向沈宴,“宴哥哥罰我吧,不要怪陛下。” 沈尉羽看不懂唇語,也不曉得這位虞夫子到底說了什么,但是自家皇叔的表情,沈尉羽可看的清清楚楚,心下突然有了一些期待。 皇叔是要放過他了嗎? 定定的看了虞魚兩眼,沈宴頭疼的挪開了視線。 原先他以為女子們的抽抽泣泣就夠讓人心煩,但如今見了這種默默流眼淚的,沈宴頓時覺得她還不如大聲哭來的痛快。 她膽子又小,沈宴怕自己再訓一句再給她嚇出什么好歹來。 他只得作罷,低聲說:“行了啊虞魚,哭兩下就得了,再哭下去小心我叫人把你送回去。” 沈尉羽眼珠子一轉,親昵的抬手拉住了虞魚的衣角,“夫子別哭了,皇叔也只是嘴上說說,不會罰我的。是吧,皇叔?” 沈宴看看沈尉羽,又看看紅著眼睛期待的看向她的虞魚,終是妥協,皮笑rou不笑道:“是,我跟陛下鬧著玩呢。” 見他發了話,虞魚才終于放心,抽抽搭搭地將眼淚憋了回去。 正躊躇著要不要再跟身邊的皇帝認罪道歉,就見沈宴身后,一個娉婷裊娜的身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