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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說過不生子的哈,所以……-這個世界快結束了,然而下個世界的大綱我還毫無頭緒……有種光屁股被丟到冰窖里的感覺【跪了章節目錄第82章列王傳(三十七)懷孕并沒有讓司塵的脾氣變好一點,相反,因為孕期激素紊亂的影響,他變得越來越喜怒無常。羅城親了親他——這個動作在一天之前還讓他喜歡極了,會像被擼順了毛的貓咪一樣,瞇起眼睛,從喉嚨里發出舒服的咕嚕聲——但是現在,司塵臉色驟然一沉,抬起手一掌拍在了羅城的胸口,“啪”地一聲脆響。“別碰我,”他氣急敗壞地講,“離我遠點!”羅城立刻意識到這位小祖宗又進入間歇性的情緒失控模式了,他松手,離開躺椅,站到一邊,“好的,好了,”羅城撓了撓眉骨,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你想吃什么嗎,我去給你拿?”司塵的表情陰晴不定,過了足足有半分鐘,他才冷冰冰地講:“你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羅城只得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然后光速離開房間。他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他們住的地方是塞涅格市下城區三層再普通不過的一處民居,不開燈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羅城走進簡陋的廁所,打開燈,對著墻上的半塊鏡子洗漱好之后,開始了“化妝”的步驟。先用深色粉底把臉和脖子涂黑,再用眼罩遮住左眼,然后用一次性瞳孔染色劑,把露在外面的那只金綠色的眼珠染成普通的棕褐色。這段時間他沒剪頭發,已經可以在腦袋后面扎一個很小的揪揪了,再加上特意留起來的絡腮胡——總之,他現在的模樣簡直和星際海盜沒有差別,看起來已經和之前那個年輕的帝國上將沒有半分相似之處了。“梳妝打扮”完畢,羅城到廚房準備了一份簡單的早餐,白面包、煮雞蛋和牛奶,放在爐子上用鍋蓋蓋好。這些樸素的食物在地下世界并不便宜,這里的人們用的最多的是營養針,方便、快捷、高效并且廉價,天然食物是有錢人才吃得起的玩意兒。即使是羅城也得靠營養針度日,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嘗過食物的味道了,就連這些普通的食材,也僅有幾天的分量,是他好不容易才從上面搞來的。如今,“自由軍”已經成為了下城區勢力最大、影響最廣的起義力量,可以說整個第三層和第二層的一半都在他的勢力范圍內。除了“自由軍”外,還有不少人趁著動亂揭竿而起,不僅僅是塞涅格市,甚至紅皇后星,甚至第四星系,整個帝國的四大星系——除了宣布獨立還在和安德魯等人死磕的第三星系,其他地方都陷入了混亂之中。“自由軍”在這些“同僚”的掩護下,雖然仍舊是第四星系駐軍炮口指向的出頭鳥,但也得以在間隙中有喘息的機會。給自己打了一針營養針后,羅城出門,又開始新一天的戰斗。-臥室里,司塵仍舊蜷縮在躺椅上,一動不動。他的神情陰郁又煩躁,眼睛里盛著陰沉沉的怒火。他的兩只手牢牢地抓著躺椅兩側的把手,離那個微微隆起的腹部很遠,好像完全,一點兒都不愿意碰到那里似的。這個姿勢看起來別扭又奇怪,仿佛他的肚子里揣的不是一團還沒長出手腳的安全無害的rou,而是一顆隨時都可能爆/炸的不定時炸/彈。“它正在殺死我。”司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眼神中流露出恐懼,自言自語道,“我感覺得到,它正在殺死我。”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憑空出現在床上,盤腿坐在羅城躺過的地方,托腮看著他。“行行好吧,小瘋子,”那人翻了個白眼,言語粗鄙地嘲諷道,“那東西只是團還不到四個月大的rou,一個小孩——哈,有夠可笑的,是你男人種到你身體里的種子,記得么?”這時,另一個人像一陣縹緲的煙霧般出現在了窗邊——窗當然是假的,只是一個窗框,上面貼著號稱1:1仿真,其實拙劣到一眼就能看穿的風景照片——可是當那人出現時,簡陋的風景圖都似乎變得逼真好看了起來。明明長著一模一樣的臉,可新出現的那人身上卻有一種超脫人類的,近乎于神性的氣質,難以用語言描述,但只需一眼就能把他和普通人區分開來。“新人”輕輕笑了一聲,神情孤峭而冷漠,上挑的眼尾如一抹薄云。他對坐在床上的二號嗤之以鼻:“怎么,這時候你不說‘他是我們’的了?”二號顯然十分討厭新來的三號,然而又隱隱有些畏懼,他怨毒地瞪了他一眼,并不敢多話。三號走到司塵身邊,在躺椅旁蹲下,看著他耐心地問:“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嗎?”司塵因為這句話瑟縮了一下,抬起頭喃喃道:“……我不知道……不對,我不想……對,我不要這個東西。”三號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別慌,沒關系,這里只有我們,沒有人會質疑你的決定,”三號頓了頓,觀察著他的表情,問,“你真的想好了?”坐在床上冷眼旁觀的二號哼了一聲,涼涼地說:“我打賭,如果你不跟他商量一聲就弄死這個孩子,羅城會發瘋。哦,說不定到時候你又會被關起來,這聽起來倒是挺不錯的。行吧,我沒意見了。”“……他不會那么做。”司塵這么說著,底氣卻不怎么足。連二號都聽出了他的心虛和不確定,響亮地嘲笑了一聲。“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三號微笑著對二號說。二號伸手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噗地從空氣中消失了。三號重新看向司塵:“別擔心,我們可以找一個辦法,既可以弄死這個孩子,又不讓他發現你是故意的,如何?”司塵咬住嘴唇,抓著躺椅扶手的手用力得骨節發白。過了半晌,他輕輕點了點頭。“好。”空無一人的房間里,他對著安靜的空氣露出一個神經質的微笑。“你說得對,我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