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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勾引你入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4

分卷閱讀44

    但事情真的發生了,他的態度讓自己都難以置信,平靜的仿佛毫不在意。

他看著那兩個人停下,付飛哲遮遮掩掩的丟開周明賜的手,阻止他繼續向前,然后一個人朝著登機口走來。

殷俊在付飛哲即將靠近的時候猛的坐下,低著頭看手機,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習慣了向他妥協,習慣了以他為出發點,習慣了一切隨著他的意思。

既然他不希望自己發現,那么就當做什么都沒看到。

“俊哥!”付飛哲略微氣喘著,站在殷俊跟前,叫了他一聲,“走吧。”

殷俊一如既往的笑了笑,面容溫和,看著跟前逆光的這張俊顏,忽然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拖著行李一邊走,一邊說:“跑著來的?一頭的汗。”

付飛哲綻放璀璨笑顏,舉起手用袖子不在意的抹了抹額頭。身后的傷疼得他齜牙咧嘴,只好咧嘴傻笑來掩飾,心里繼續默默的詛咒周明賜不舉。

電影是濃縮的藝術,一個好導演的電影更是追求藝術的極致。

徐葉軒的片場應該是很多演員的噩夢,卻也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地方。踏足那里,就意味著你受到了一定程度的肯定,就意味著你有機會去碰觸領獎臺的各類獎項。

但這個地方有奇怪結界,活著出去的人都會退一層皮。那些半路被換掉的角色,大概以后都不會再有機會和徐導合作了。

圈內關于這位怪脾氣的導演,傳言可以寫一本書,從他出道至今就沒斷過,各種傳奇各種意、yin,被人越傳越玄乎。

現在付飛哲終于見識了,徐葉軒摔了手里的本子,一手叉腰指著女演員一通臭罵,可憐的嬌花臉色越來越白,幾乎要昏過去了。

付飛哲咋舌,怎么之前見面談角色的時候,看著大導演很是和善可親呢。

徐葉軒罵的口干,伸手向助理要水杯,瞥見初來報道的付飛哲,便撇下正拍著的那組人,踏著糾纏的電線走過來,臉色生硬,還沒從剛才的生氣中緩解過來。

“阿哲,讓張助理給你安排房間,休息一下就跟上戲。”

“是,導演。”付飛哲乖巧老實的的答道。

徐葉軒笑著拍拍他的肩:“沒事干就琢磨琢磨劇本,你的角色看著戲份不多,但還是很考驗演技的。”

“一定的。”付飛哲誠懇點頭,“有不懂的向您請教,但愿您別嫌我煩。”

徐葉軒正色道:“那倒不會,關于角色探討,我一向很歡迎,有好的見解只管提。”

一邊張助理拿著房門卡過來,徐葉軒便勉勵的抱了抱付飛哲的肩,讓他先去安頓下。

這位助理先生跟在徐葉軒身邊已經十幾年,對大脾氣導演十分了解,可憐這位新人一進組就目睹導演噴火,路上便說話開解寬慰他:“只要不做錯事,徐導人很好,你知錯就改,他就不會發火。當然了,你們做演員的都知道,演戲靠的是靈氣,還要自己下苦功夫。”

“多謝張哥。”付飛哲道。

到了門口,張助理便在門口停了腳:“有什么事打我電話。”說完就和殷俊交換了號碼,然后離開。

付飛哲進門便疲憊的坐下,身下的痛楚讓他眉毛眼睛都站起來。

殷俊問道:“怎么了?”

“……沒事!”付飛哲提著一口氣忍痛,“有點累。”

殷俊把行李放下,先去衛生間,看到有浴缸,便說:“放水你泡個澡?”

楊頃說過了,傷口不要沾水,這兩三天都不能洗澡,幸虧是冷天,不然要餿了。

“不用,我想睡一會。”

殷俊也不勉強,出來給他把被褥收拾一下。然后便在里邊另一張床躺下,他也很累。

☆、第31章

初秋的半夜森森冷,付飛哲車窗未關,一陣冷意撲面而來,他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想起剛錄完的節目,他不由得自嘲一笑。

什么福爾摩斯迷,他直到入行才看完全套。

他記得那年也是這樣的秋夜,被稱為“股神”的父親決定金盆洗手,帶著全家移民到瑞士,那些年不少人因他而發財,而他也得罪了不少人,避禍國外是最好的辦法。

然而還是未能躲過,就在出國前一天,付家慘遭血洗,連司機和傭人都沒放過,而付飛哲卻因為貪玩躲在地下酒窖而逃過此劫。

此案十分轟動,卻查不到任何線索,只能定為入室搶奪殺人,付飛哲因生不見人死不見尸被宣告失蹤。

他那時已經懂事,也曾聽過父母私下提起過仇家敵對,他知道事實并非外界猜測那樣,一旦他露面馬上就會被滅口,流浪輾轉將近半年,他才在臨市被孤兒院收養。

殷俊就是那時認識的,年齡相仿,都是富家少年,雙親驟逝,孤苦無依,相似的背景讓他們馬上成為至交好友,但付飛哲少年老成,直到幾年后才把自己當年所經歷的一幕告訴他。

那時候,他和爸爸生悶氣,躲在酒窖等著mama來哄他回去睡覺,但直到鄰居家的燈都熄了,mama仍然沒出現,他想自己偷偷溜回去,畢竟夜里睡在酒窖不是什么好滋味。就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一個極其陌生的男聲,在指揮別人找什么東西。

那人門外站了很久,卻沒發現就在他腳下有一個隱蔽的暗門。

付飛哲心知不好,屏息等著,聽著那人吩咐和訓斥手下,聞到他身上和香煙的氣味,直到深夜再無其他聲音,他才悄悄回到屋子,黑暗中橫七豎八的家具和滿地紛亂的紙張,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傭人房門口橫臥的尸身,書房里伏案的父親,臥室里收拾行李的母親,他擺在床上偽裝成自己的玩偶被利刃劃得支離破碎……

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深深地印在他腦海。

在之后的半年,他流浪在街頭,企圖遇到那個男人,所以聽到相似的聲音嗅到相似的味道他就會跟著一探究竟,但次次都是徒勞。

只是,經過這么多年的努力,他已經把聽聲辨人,聞味辨人變成了一種本能。

“你還記得那年我們一起比賽的事嗎?”付飛哲忽然說起舊事,殷俊點了點頭,他又說:“當時我什么都不會,唱歌跑調走音,跳舞跟不上節拍,即興表演更是僵硬蒼白,但人氣卻一直居高不下,最后還給我得了個冠軍。”

殷俊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