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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藏情抬眼看向何嫻。何嫻笑:“不敢。”“那就查吧,查就認真查,該動誰不該動誰,我是不是說得很清楚了?”“明白。”何嫻點頭,“不就是全栽贓給那姓許的嘛,是夠清楚了。”“干得好給你漲工資。”“可不敢,別扣我獎金就行。”何嫻轉(zhuǎn)身出門,走到門口時回頭,“您知道的吧,那許輝不是我們公司的人?”“有這回事?”凌藏情吃驚般問。“裝。”何嫻微笑,“姓凌的人是不是心眼都這么壞?”“沒有的事情,我可是大大的善良。”“凌存竫有你們兩個子侄,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這坑是爬不出來了。”“這可不怪我,誰知道是誰跟他過不去呢,我也是被凌藏風脅迫的,你剛才也看到了,他自己主動來找上我的。”“是是是,我看到了。”“對了,那獎金,扣還是要扣的。”凌藏情說。何嫻翻了個白眼。何嫻剛出門隨白就到了,兩人在門口擦肩而過,互相點頭問好,錯開身。隨白一進門就哭喪著臉喊:“凌總,您可算來上班了。”“好好說話。”凌藏情一臉嫌棄。隨白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開始抱怨:“你不來公司也就算了,那邊也不去,這就開始做甩手掌柜了嗎?”“這不是有你們在嘛,我放心。”“你這里裝修好,我還是第一次來參觀呢。”隨白忽然換了個話題,打量著房間說。“這風格怎么樣?”凌藏情殷切地看著隨白,似乎在等著贊賞的詞句。“沒看出和之前有多大差別。”隨白老實回答。凌藏情撇嘴:“假裝夸一句會死嗎?”“該拆的都拆了?”隨白問。凌藏情倚著轉(zhuǎn)椅,轉(zhuǎn)了一圈:“玻璃我都重裝了。”“你確定沒有死角?”“放心,阿鐵一手cao辦的,他就差親自去買螺絲釘了。”“拆出多少東西?”“大大小小十幾件有吧。有趣的是,看起來不像是同一個人的手筆。”“只有一個人的手筆那才奇怪。”隨白說,“你就這么一下子全拆了,沒問題吧?”“誰告訴你我都拆了的?”凌藏情反問一句。隨白差點跳起來:“你說什么?”“施工總有些碰撞,多多少少會受點損吧,估計接收信號不太好。”凌藏情敲敲手邊的電話機,“就像這樣,聽起來應該就是砸墻的感覺。”隨白有些挫敗直搖頭:“你們多大了。”“我要是都拆了他們會懷疑我不是去蹲號子而是去特工訓練了。”凌藏情笑了笑,“你來就為參觀我辦公室?”“花開那邊查完了。”“這么快?”凌藏情有些詫異。“自然快。”隨白站起來走到凌藏情辦公桌邊,遞過去一個U盤,“比我們的賬目都要干凈,能不快?”“有這么比的嗎?”凌藏情笑著接過U盤,也不看就放在一邊,“所以呢?”“干凈得過頭,反而讓人生疑。”隨白說,“所以花開深挖了一下。”凌藏情點頭示意隨白繼續(xù)說。“只是稍微挖了一下,就有幾大筆可疑支出,你猜出自誰手?”“能不打啞謎嗎?我要是知道還要你們查什么?”凌藏情想也不高興多想,催著隨白快說。“凌存竫。”隨白說。凌藏情聽到凌存竫三個字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停了幾秒:“全是他?”“全部都是,根本經(jīng)不住深挖,隨便是什么人,只要有點財務方面的知識的人就能找出來的漏洞,全部出自凌存竫一個人手。”“只有他一個人?”凌藏情很快抓住了隨白的重點。隨白輕合眼簾:“只有他一個人。”“動作真是快。”凌藏情手撐著桌子扶額,想了許久,“花開怎么說?”“花開說,再往深里挖怕是對天匯不是好事,不管是誰想保凌存竫,您都得阻止他往深里面挖,停在凌存竫這一步趕緊收手!”“如果是對他動手的人想挖呢?”“那您就得趕緊想對策了,如果被深挖,恐怕天匯都保不住!”長臂一揮,桌上放滿的文件被凌藏情全部掃落在地,隨白看著,面色凝重。屋內(nèi)安靜得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緊盯著凌藏情的表情,捕捉著一點點變化,隨白小心翼翼開口:“您有什么想法?”“想法?”凌藏情冷笑,“我不是回來給他們收拾爛攤子的,幕后的人要是真想對付凌氏,那天匯損就損了,你讓唐平做好隨時接收天匯的準備。”“現(xiàn)在接手天匯,對我們來說可不是簡單的事情。”隨白提醒道,“資金周轉(zhuǎn)方面我怕沒有十足把握。”“我養(yǎng)你們就為了你們來告訴我一句,沒有十足把握?”凌藏情問。隨白眉心一顫,心頭涌上的寒意比凌藏情的臉還要冷,隨白拼命告誡自己要冷靜:“事情還沒走到這一步,我們還是有回轉(zhuǎn)余地的。”凌藏情不語等著隨白的下文。“花開在盯著天匯的走勢,說不定能從中找出突破點。”“說不定?”“一切都指向凌存竫,您不覺得這本身就很奇怪嗎?如果是針對天匯,那為什么沒人動凌藏雅?”“你的意思是,這事情出自凌藏雅手筆?”“您為什么一下子就往這里想了,我是說,說不定是私仇。”隨白苦笑著說,“您要是說是凌藏雅所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自家父子的,不至于吧?”凌藏情回了聲冷笑。隨白尷尬摸摸頭:“就算是,他應該也不至于利用天匯下手吧,畢竟說好了過了年凌存竫就退位了不是?”凌藏情再次回了聲冷笑。走廊的燈亮著,屋內(nèi)也是燈火通明,家里有人等著的感覺真是好,輕笑著推開門,笑容就這么僵在了臉上。客廳里坐著的兩個人聽到開門聲同時轉(zhuǎn)過頭來,其中一個人趕忙站起來,一路小跑到玄關,幫忙接過大衣掛起來。另一個人只是看了一眼回過頭去,盯著茶幾上放著的那盆龍游梅。“這花還沒開應該放在冷室向陽的地方。”坐著的人說。“孝炎。”“年前我替爺爺請人向彭先生定制了株龍游梅,等了幾個月好容易有了消息,卻沒想到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