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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婢女們倒都是習了武功拿了劍的,一個個俱是拔劍指著敵人——公子沒開口,她們也不敢貿然插嘴,但態度已是顯而易見。 白衣劍神面無表情,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們。 他清冷的雙眸眨也不眨地望著馬背上的白衣公子,仿佛剛才已盡了告知的義務,此時便可以進行一場快意的對決…… ——他的劍已緩緩出鞘。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04 17:56:27~2020-07-06 14:34: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無程程 2瓶;苦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不會繼續努力的! 短情絕愛又不是完全失憶,忘光了會變成傻子的。 第57章 、以身相許 日光下, 劍神寒星般的眸子映在劍上。 鋒銳的視線順著那道蒼涼的劍光一同刺了過來,明明沒有任何花哨,無端端恍然似一段輝煌的炫技。 這一劍并非驚天動地, 甚至放在無名俠士身上稱得上平平無奇, 但沒有一個宮女反應得過來,亦沒有任何一個旁觀者會覺得那被針對的目標可以淡然處之不閃不避。 馬上的白衣公子眉目微凝,在劍尖距離胸口一寸之距時,如鶴般輕盈躍起…… 瞬間竟似停留在了半空中,眉目如畫,飄然若仙! 西門吹雪的劍法崇尚一個“快”字。 身隨心動, 腳尖輕頓,跟著飛至半空。兩道白衣你騰我移,上下翻飛。一方連著幾招俱是狠準穩地戳刺, 常是看似平實卻奇詭的招式;另一方輕功卓絕,又兼真氣護體,衣袂飄飄,好似有數道身影虛化…… 古劍劃過本是沉寂的空氣,發出輕而尖銳的響聲。 幾次險而又險地擦過對方衣擺,于陽光下織造出萬千道密不透風的劍影來, 教人目不暇接。 宮女們正著急擔心不知該如何是好時, 卻見自家少主不知從哪兒抽出了一柄銀劍迎戰! 他掌中兵刃劍身狹窄,看來似比筷子還細,由頭至尾卻長達三尺開外……左手中指輕彈,銀劍發出“錚“的一聲龍吟,這是警告,亦是提醒:此番若真動了兵刃,恐難善了。 只見那劍光一展, 宛如□□里潑下一盆水銀來。 劍神目光閃動,淡淡瞧了一眼這怪異的兵刃,竟突然收劍后退至原先的旗桿上,高聲道:“此地狹隘,閣下可敢與我一道擇處空曠之地再分勝負?”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有何不敢?” 于是二人俱施展輕功相隨而去,沒一會兒功夫,便甩掉了跟在后頭本就疲累的幾個宮女…… 兩人一前一后飛了大約半個時辰,一會兒往北一會兒向西,漸漸遠離了官道和人煙,只覺漫天霞光下草木茂盛,秋風蕭瑟。 西門吹雪走得未免太快了些,仿佛根本不怕對手沒有跟上來。而他進的這處密林,如何瞧也算不上是什么空曠之地,不過實在是很僻靜…… ——這份靜謐,更能凸顯出少女斷斷續續的啜泣聲。 花無缺仔細分辨了一陣子,收了軟劍重新纏回腰間,不緊不慢地探向了密林深處,聲音的源頭。 那是個著淡紫色衣裳的姑娘,縮著身子坐在一棵大槐樹底下,雙手抱著膝,烏黑柔滑的長發散在肩膀處,并不能看清面容。 白衣公子頓了頓,緩緩走過去。 因為沒有刻意收斂內息的緣故,錦靴踏在鋪了滿滿黃葉的地面上發出沙沙聲響…… 驚得女孩子瑟瑟抬頭,露出大半張清麗面容來。 花無缺倏然止步,溫和的眉目凝住。 自從醒來后,他的心有時如被一只手揪緊,好似催促著他必須立刻做些什么,有時又不痛不癢,只是始終空落落的……而今,便在這一刻,那些焦躁與缺憾奇異地仿佛都被撫慰。 他一只手握緊了拳頭,仍然是光風霽月的模樣。 卻不敢再走近一點兒,仿佛怕驚嚇到她似的,只是溫聲問道:“姑娘,你為何獨自在此落淚……可是遇到了什么難事?” 少女怯怯地望著他,長而卷翹的睫毛顫了顫,撐著一只白皙如玉的手到樹上似乎想借力站起身……然而她不但沒有成功,細嫩的手指反倒不慎擦在粗糙的樹皮上。 花無缺眼尖地瞥見了一抹紅痕,心下突地一急,勉強克制住了自身,溫柔地打量著對方。 這不知名姓的姑娘大概也出身富貴之家,身上穿的淡紫衣衫很是別致美麗……不過她這般明艷動人的曼妙體態,便是穿粗衣布衫也是掩不住容光的。 女孩子稍稍轉換了曲腿抱臂的動作,典雅精巧的繡鞋在裙下露出了尖尖的頭,頂端還鑲了串明珠。長長裙擺迤邐鋪展如鮮花初綻,少女就好似一朵新摘的滴露芙蓉斜在那里,脆弱惹人憐。 “公子……”她咬唇看著他,欲說還休。 她好像吃不準他是不是一個可靠的男子,又想尋求幫助,啟唇時又猶豫不決。惟有粉唇間的淺淺齒痕,昭示著主人的心思。 白衣公子斯文有禮:“在下花無缺,恰巧途經此處,姑娘若有難事,不妨明言……在下若能相助,決不推辭。”他只愿這少女別再哭了,那幾滴眼淚,簡直像是刀子一樣扎在他的心上。 少女揉了揉發紅的眼角,微低著頭,依舊是泫然欲泣淚盈于睫的可憐模樣:“我……我迷了路,左腳又崴了,好疼。”暫時卻沒有告知芳名的意思。 他微微走進了幾步,在她身前站定,柔聲細語:“在下粗通醫術,姑娘,若不介意……”他輕聲說著話,在沒有得到同意之前,卻不敢觸碰她一根頭發絲。 少女神色一緊,糾結了不知道多久,終于在他耐心的等待中,軟語小聲道:“麻煩公子了。”聲音輕若蚊吶,脆薄如紙。 她說完便撇過了頭去。 如云的烏發中露出泛紅的小巧耳朵,仿佛是任由他怎么做,她不看便只裝作不曉得了。 白衣公子屏氣凝神,輕輕握著那只穿著精致繡鞋的左足,小心地脫去了鞋襪……因著既怕她疼痛,也擔心自己唐突惹佳人羞惱,修長的手指盡量不觸碰到女兒家細嫩的肌膚,只想隔空端詳。 只是等那瑩白的腳踝真的握在掌心,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手心出了汗……只覺得滑膩無比,不用力當真是捉不牢的。 他聽見閉著眼睛的少女輕輕抽了抽氣,好像是被自己的力道弄疼了似的,顫著身好不可憐。 “好……好了沒有?公子,我是不是不能走路了呀?”女孩子水眸輕垂,瞇著杏眼兒朝他怯生生地問。 花無缺身上并沒有帶什么藥膏,便運功為她輕輕散了瘀,溫聲道:“姑娘莫怕,你方才是不是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