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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全情投入了“與有榮焉”的殘酷彩排中。何亦在短暫的兩天修整后,踏上了密密麻麻的通告之路,上綜藝,接代言,參加各種活動,為品牌站臺,為作品宣傳……覃聞語則依然堅持著每天例行的學習與訓練,而新歌的錄制也已經提上了日程。每個人都在往前奔跑著,就算寧安現在有了足夠的時間去放松,他也從來不敢浪費分毫。在這些十分寶貴的,可以自由安排的時間里,他除了看書,靜下心來畫圖,嘗試構思一些新的作品外,也偶爾會去看一些值得看的秀,去材料市場購買工具布料,中間也會抽出一些時間,出去走一走,看一看風景,建筑和人群……手機中的照片越來越多,書桌上的畫稿越來越厚,囤積的布料也總是消耗的特別快……這樣簡單放松而有序的生活,很容易讓他迸發靈感,可也讓他有著不為人知的焦慮感。明明每一分每一秒都沒有浪費,可內心里卻隱隱有著蹉跎時光的愧疚感和慌亂感。春季的風在初籠的夜色中掀起衣角,寧安站在楚和辦公樓下等封允下來。封允最近很忙,各種展覽,新一季的營銷方向,財報,投資策劃……林林總總壓在案頭,讓他連吃飯幾乎都擠不出時間來。除此之外,他每晚還要去游戲公司,所以大部分時間,回到家都已經到了后半夜。寧安本來并沒打算過來,可是在從郊區回家的公交上,他不小心睡著了,坐過了站。醒來時透過車窗,第一眼就看到了遠方楚和巨大的樓標。他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六點多鐘,過了下班的點。在楚和旁邊的公交站下了車,他猶豫了下還是撥了封允的電話,告訴他如果不忙的話,可以一起吃個晚餐。封允讓他到辦公室等自己一會兒,但寧安不想引人注意,便在樓下等他。他用一根細細的柳枝逗著與噴泉相連的蓄水池中放養的金魚。人工飼養的魚群似乎比較憨傻,他們追著柳枝,張開圓圓的魚唇,毫無戒心地追逐咬食。寧安彎著腰,小幅度地擺動著柳枝,直逗的小魚們不停地搖頭擺尾。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彎了一雙烏黑眼睛。封允迅速地處理完手上已完成一半的文件,一反往常的高冷形象,含著些抿不住的笑意,快速離開了辦公室。他反常的狀態引得楊淼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不由地暗暗納罕。從專屬電梯里下來時,恰逢對面的電梯叮地一聲打開,他抬眸看過去,微笑著停住了腳步。汪榮正要從電梯里出來,他低頭看著手機,眉心微微蹙著。“汪老師。”封允喚他。現在正是汪榮最忙的一段時間,他已經有一陣沒來楚和。據說后面還要飛紐約和米蘭,時間安排的十分緊張。汪榮抬頭看到他,神色間雖然有些疲憊,但笑意仍然十分溫和:“封總。”“有時間嗎?”封允想著寧安還在外面,于是說:“一起吃個飯?”“不好意思,”汪榮的步子略緩了緩,帶著些歉意:“最近太忙了,晚上還要趕一些參展的作品,實在抽不出時間來。”“那您最近哪天有時間?”兩人邊走邊說:“待您有時間了,我想將上次說的那人介紹給您。”“五月份,”汪榮想了想:“五月份應該能有幾天空閑時間。”他停下腳步,笑笑:“如果見面的話,大約需要比較多的時間跟他聊一聊,所以只能等到五月份我比較空的時候。”封允點了點頭,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盧卓的名字顯示在屏幕上。他沒接,而是先對汪榮說:“那好,謝謝汪老師,五月份我們再約。”汪榮也笑著點點頭,示意他接電話,自己便先行離開了。封允看著他的背影,將電話接了起來:“盧卓。”“你不是讓我盯著楚勤嗎?”盧卓大概在吃東西,口齒不太清晰:“最近他跟常青的少東家走的很近,但我并不確定他的意圖,也許只是貴公子們一起玩樂消遣也說不定。”常青亦是國內時尚界的一顆常青樹,一直都是楚和最強勁的競爭對手。兩家較勁多年,可對方始終被楚和壓著一頭。封允蹙了蹙眉,直覺這個時間段楚勤的的舉動并不簡單,但只就楚勤來說,他也并不擔心就是了。他想了想,說:“知道了,幫我盯緊他就好。”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寧安。剛剛蹙起的兩道長眉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便松了開來,唇角也不由自主勾起了笑意。寧安帶著棒球帽,烏黑的發抿在耳后,露出一片白皙的側臉與修長脖頸來,正站在水池邊低頭看著什么。他悄悄走到他背后,站在他右側,卻用手去拍他的左肩。寧安果然上當了,轉頭向左看去。封允忍著笑從身后扯住他的衣領,把人往懷里拉:“怎么這么笨,這么老套的把戲都能上當?”寧安含笑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四周:“不是我笨,而是我沒想到唐唐封總竟然會這么幼稚。”“強行挽尊!”封允捏了捏他細白的耳廓,笑著看寧安癢的直躲。他今天尤其高興,笑的也特別好看,這是寧安第一次來找他。雖然他只是恰好路過這里,雖然只是順便來約他吃晚飯,但他還是很幸福。他一向得到的很少,所以即使只得到一點點,也很容易感覺到幸福兩人坐進車里,寧安晚上一向要么不吃,要么只有幾口。封允便帶他去喝魚湯,魚湯營養豐富,而且低脂少油,他能多吃幾口。路上照舊堵車,平時十幾分鐘的路程足足開了半個小時。倆人要了個小包廂,面對面坐了,封允點了菜,看寧安低著頭在手機上戳戳點點。“忙什么呢?”他托著腮問,略有些不滿:“每次和我吃飯你都不能專心。”“我在跟方衿咨詢一點東西。”寧安抬頭看他一眼,笑笑:“沒有,你這人怎么隨隨便便就冤枉人?”封允不喜歡他跟方衿過從甚密,方衿對他好的有點過分,好的讓他心里不舒服。他剛要說話,寧安的電話就響了起來。寧安接起來,笑著問:“剛才不是說不方便打電話嗎?”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寧安含笑聽著,然后說:“我可能更想去英國那邊。”方衿大約是給了些建議,寧安聽了好一會兒,才說:“謝謝。”然后又說:“如果有需要,還要麻煩他幫我出一封推薦信。”兩人又說了兩句,直到奶白色的魚湯和各色小菜上了桌,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