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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天生的直覺感到一絲危機感,于是它頭也不回地飛奔而去。韓明修停下滾動的身體,感覺渾身又癢又痛,身上跟被射成了個篩子一樣,四處漏血,星星點點撒在周圍的荊棘上。他起身準備走出去,不想卻發現之前還有些不起眼挺疏朗的荊棘居然在這么幾息的時間密集地阻礙了他的去路,甚至身上腳上都被纏繞起來,血灑在上面印出點點冶艷,也讓這平凡無奇的植物露出有些詭異的感覺。韓明修感到了一絲威脅,他極為相信自己。毫不猶豫地拔出藏在靴中的匕首。這把匕首鑲著璀璨的寶石,乍一看如一般的觀賞品,是他父親留給他的金庫中找來的,他會選這把匕首當然也有它美觀度的原因,然而更重要的原因卻是與手柄的華麗相反的是烏沉沉毫無光澤顯得有些古樸的刀刃。這刀刃與寶石配在一起就如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隱士穿著一身俗艷華麗的裝束,珠光寶氣與古樸大氣絲毫無法搭配。事出反常必有妖,韓明修在房中無聊的時候曾細細把玩過,發現這些寶石內有一絲讓他恨舒服的能量波動。這是這里常說的元素晶核,品級還極高。他沒有元素力,然而他發現他可以吸收寶石中的能量,腦海中的刺痛會隨之緩解。因此他就選了這把作為防身武器之一。這把匕首其實是把五行匕,刀刃是這個大陸罕見的烏精鐵,能同時承載五行元素的加持。此時這把匕首收割起這個荊棘非常的迅猛,就跟切菜切蘿卜一般爽利,還有咔嚓咔嚓順耳清脆的聲音。然而韓明修笑不出來,因為他發現他根本砍不完。在不斷收割的時候,這荊棘也在迅猛的生長。若是此時有個稍微有些見識的人在,恐怕都能認出來,這個植物叫血藤——四星植物系魔獸。第20章稱霸天下篇(五)血藤是森林深處到處可見的植物,然而出現在外圍卻是不得不讓人驚詫,若是傅帛逸他們在場也會多少看出點古怪,繼而會通知國師等人前來查探,而不是現在自以為慶幸擺脫風狼而沾沾自喜繼續深入。韓明修的廢材身體讓他砍了不到一炷香時間就氣喘吁吁,后繼無力了。面對周圍快要把他困死在里面的荊棘,他臉上閃過一絲堅韌與狠戾,取出包袱重的一件薄如蟬翼的披風兜頭罩下,若是此時被蘭爍琪等人看到一定是嫉妒垂涎不已,這是傳說中水火不侵的斗篷。韓父私底下留了不少寶物給韓明修,只是從前的韓明修對自己廢材的身體心灰意賴從不去看而已。再取出兩枚琉璃珠,這兩枚琉璃珠一冰一火屬性相斥若是相碰撞就會產生爆破,相當于小型炸彈。韓明修也分不清自己腦海中的信息來自哪里,他看到這東西的時候就知道怎么用。于是順手帶了一些。沒有后手,韓明修豈敢來亞特蘭蒂斯森林。將兩顆琉璃珠往不遠處用力一擲,同時將斗篷密不透風地包裹住自己俯身趴伏在地上,耳邊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身上落了厚厚的泥土。韓明修起身抖了抖斗篷,折疊起來裝回自己的包裹,隨手背負在背后。簡陋的包裹絲毫都不起眼,無人發現里面揣了幾件讓世人垂涎的寶貝。韓明修也不去找傅帛逸一行,而是自顧自地往里走去。他發現他有一種似有若無的直覺,就是能感知附近的能量體。通常他察覺到有能量體的地方就是有人或魔獸之類的。能量體越清晰,表明那個人或魔獸越厲害。這讓他在這個黑森林如入無人之境,只要他想,便能順著毫無危險的路線走。在所有知情人都認為他早已命喪黃泉的三天后,韓明修來到靠近腹地的一處溪水潭,別問他這么一只弱雞為啥到這里來。他只能告訴你,他的直覺在作祟。自從那次醉酒醒來,韓明修就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失控,總被一種若有似無的念頭左右。比如這次的歷練,比如撇開了傅帛逸等人后他并沒打道回府而是繼續深入。靠在粗壯的樹干下席地而坐,揉了揉酸痛的雙腿,他拿出一只干餅就著溪水當是解決今日的午餐。然而忽然有股溫熱的液體一滴滴地滴在他的脖頸處,甚至滑進他的后襟。他咀嚼的動作滯了滯,垂下眸繼續一口一口繼續咬、嚼、吞的動作直到這只餅被徹底吃完。他起身走到溪水出捧著水漱了口,然而大大喝了幾口后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若是看過他前些時候的行路速度不難發現他此時的腳步邁動的快了不少。顯然,他的直覺并不是萬能的。直到翻了半座山他才敢停下來喘氣。伸手摸了一下脖頸處異樣的位置,將指尖伸到眼前一看,果然是血液。就在那幾滴血滴落到他脖頸處的時候,他就聞到了血腥味。一般人遇上這樣的感覺肯定會伸手摸,并且轉身抬頭看。韓明修卻克制了,那一瞬間他腦海中閃過了幾個信息。第一,這不是個人就是魔獸,且是高級的。自這兩天下來,他確定自己的直覺能感應到六星以內的魔獸或者像傅帛逸那種藍階的法式或者斗士。再往上不是他感應不到,而是他沒遇到。第二點,如今這個人或獸悄無聲息地在頂上,且他確定剛來那會沒有看到血跡,那么這個人/獸便是在他來的前一刻上去的。那么,它肯定是不想被發現。這么個高手或者猛獸受傷了,且傷得不輕。否則不會連他這樣一副毫無斗氣的人都要避開。人在受傷的時候警惕度是最高的,魔獸更是如此。誰靠近或許就是被撕碎的下場。當時一旦自己發現了它,或許會被立即斃命。然而他成功逃離了,表明那個人/獸相信了他沒發現,而自己傷的厲害犯不著浪費力氣。于是他在它眼皮底下逃脫了一劫。韓明修自認分析的方向是正確,而他看不到的地方,他原先休息的那顆大樹的上面,確實有個人。一頭黑色濃密的頭發凌亂鋪灑著,面色蒼白,無力地趴在粗壯的枝干上。他的身體修長卻肌rou矯健,穿著一件紫色的華麗長袍。就在血液順著他因無力垂落的手指尖滴在底下那名青年的脖頸處的時候,他閃著琥珀色本有些渙散的瞳眸一瞬間瞇成一條狹長的豎線。緊緊盯著底下青年的反應,而手指也艱難地抬起,指尖彎成了爪型。他的薄唇緊抿,等著底下那青年抬頭看來的時候就殺了他,讓他無法出聲。然而對方竟然遲鈍的毫無反應,該吃的吃,吃完還去喝了口水才拍拍屁股離開。他收回了成爪的手,無力地垂下,連打起精神聚焦的雙眸也無力地閉上。它傷的很重,甚至不慎從樹干上摔下來都沒能清醒。韓明修覺得自己很倒霉,他已經跑的那么遠了,才發現生家性命掉在那個休息過的地方。他到底是怎么遺忘的?應該就是吃完餅,腦子里轉悠的都是逃跑的時候,起身去漱口,完了就直接抄近路離開,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