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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門外經過看到他的模樣一定暗地里嗤笑著說一聲‘廢物’然后漠然離開。國師這么高尚神圣的法師怎么會有這么沒用的弟子,很多人都知道原因,因為韓明修的父親是開國一等公爵,對皇帝有恩,偏偏還死的早,只留了他一個兒子。韓父與韓明修完全不同,他是個戰功赫赫的戰將,若是還活著,早就晉升紫氣斗士了。這里的斗氣等級是根據顏色分級,分別是紅橙黃綠青藍紫,斗氣等級依次上升,紫級并不是最高,若是突破了,便是圣級,而圣級以上還有皇級,到了皇級,大概就是稱霸世界的地位了,不過目前來說還沒有這樣等級的人出現。這片大路上五個國家最高的也就圣級,而且圣級斗士或者法師的數量就代表了這個國家的實力排名。韓父這個等級雖然不是最高,卻也是高手中的高手,結果卻是為救皇帝負傷過重死了。于是遺孤韓明修的去處就只能落在皇帝頭上,繼而被丟給了圣級法師——國師曲銘,明面上最好看,給天下人一種皇帝很有仁義的形象。甚至多數人還覺得韓父死得好。韓明修睜著眼睛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他才把腦海里的信息消化掉。他臉上面無表情,然而事實上他壓根不知道為什么腦中會有那些信息。他的思緒很混沌,身體很無力,他潛意識覺得他不應該這般虛弱,而且對腦海中的東西莫名的熟悉。他不知道這份熟悉從哪里來。沒錯,韓明修失憶了,他只有這十六年在國師府的清明小筑里的記憶,這些記憶很單調,毫無可用信息。十六年的記憶還不如此刻腦海中的信息量大。他本著沒事干閑著也是閑著的想法將那些腦海中跳動的文字逐個看了一遍,又粗略重新過了一遍,他得出一個結論,這是個笑話。因為文字最后幾個字說,請宿主稱霸天下。稱霸天下?他嗎?他想說。呵呵。韓明修翻了個身,繼續閉目睡覺。“警告宿主,警告……”韓明修睜開眼翻身坐起,環顧了四周,房間里沒有一個人,但是他明明覺得耳邊在響。那是一個毫無情緒的女聲。幻聽了?他躺回下去,閉上眼睛,然而耳邊又穿來:“滴……請宿主務必按照劇情發展行動,否則1分鐘之內,女王號將親臨指導……”他驀然睜開眼,然而什么都沒有,包括聲音。韓明修不知道,有個詞叫后遺癥。他不知道他有被噪音污染的后遺癥,不過他知道他有宿醉的后遺癥。他覺得頭更痛了。就在前一晚,他偷偷翻墻出去去了城北的一家小酒館喝酒。那里的老頭賣的酒很純,只兌了四分之一的水,別家都是對三分之一,或者干脆就是二分之一的兌。他喝了一碗接一碗,想著反正兌了水的,也不大可能喝醉,于是放心地喝。誰知道那老頭看他一個弱冠少年,穿著得體,卻窩在他這樣的破地方喝酒,一定是遇上特別傷心難過的事想偷偷獨自舔傷,覺得應該做一回厚道人,便把后面要端上去的酒換了。換了沒兌過的。于是韓明修果然在稍微有些熏的情況下傻乎乎地喝完了,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的房間。現在他在努力適應腦海中的刺痛,這刺痛一點都不像宿醉的暈眩鈍痛,而是像有一把鋼針刺在頭顱里。不動還好,一動更痛。韓明修抿了抿唇,閉上眼睛試圖再睡過去。作者有話要說:帝炎,一集不見,擼主想你~~~~噢韓明修更想你,再見不到,他會變得更癡漢的。第17章稱霸天下篇(二)“二少爺,大少爺與三少爺在前廳,讓老奴來喚您前去有事商談。”一個老頭躬著腰站在門口喚道。韓明修眼睫顫了顫,沒吭聲。老頭面無表情地重復了一句,見韓明修沒反應,他提高了嗓子,因為年紀大了,嗓子一抬高就跟用瓦片刮石板一樣難受。韓明修終于不堪忍受地皺了皺眉,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看著他低眉順眼卻是一副自己不起身他就不走并打算繼續開口重復的模樣,他眼白一翻轉到床頂,又翻到眼皮上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再睜開看著床頂,等老頭重復到‘大少爺’三個字的時候他豁然起身,只是腦袋沉重地差點栽倒再地。“知道了。”韓明修終于開口應了一聲。老頭滿意地起身轉頭走了,毫不留戀,行為嫻熟的表示這樣的方式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用了,或許在頭兩次他也是以為這位據說身體廢柴的二少爺是生病昏睡,不過活到現在還活蹦亂跳地跑去喝酒,想來其實并沒那么糟糕。韓明修來到會客廳的時候,大少爺,也就是國師的大徒弟傅帛逸坐在首座,金色的頭發,深邃迷人的五官,喝著茶水的姿勢既優雅又高貴。而三少爺蘭爍琪雖然年紀偏小,然而也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亞麻色的頭發編成辮子垂靠在側肩,立領直襟短褂,雙腿一只折起踏在椅子邊緣,另一只疊起橫靠著,手指靈活地擺弄著一塊質地極好的玉。他的五官更精致,琥珀色的眼眸,挺翹的鼻尖,櫻紅薄唇嘲諷一般地勾起。蘭是國姓,蘭爍琪是皇帝陛下第八個子,最小的,也最受寵,所以小小年紀就送至國師府學習法術。這兩個才是國師親生的,哦不是,是真正的徒弟,自己只是掛了個頭銜而已。這兩個可是蘭修國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雖然小的那個才十三歲,大的也就二十。然而早已是那些名門閨秀的青睞對象了。而自己的名聲絲毫不弱于他們,只要有人談起他們兩個,一定會捎帶上自己。他們是朵大紅花,自己便是個綠的不能再綠的綠葉,陪襯用的。而這兩個貨,飯桌談資的陪襯還不夠,還喜歡拉上他去現實中給他們陪襯。就從這點看出,大的那個的骨子里也不見得多高尚。虛偽。韓明修內心輕嗤。“韓明修,亞羅蘭蒂斯森林從上個月開始就不平靜,這個月內里的魔獸不知道為什么sao動的更厲害,師傅要我們前去一探。”蘭爍琪看到韓明修進來,就瞇起眼睛笑著說。說是他們,實際其實是叫他們兩個人,并不包括韓明修,但是蘭爍琪這個天子驕子,最不齒的一件事就是與韓明修同窗。視為平生恥辱,但凡可以讓他出糗倒霉的事他都非常熱衷。以前的韓明修沒少吃他的苦頭。怎么說以前呢,韓明修有種感覺,自己沒那么傻的會讓這種小屁孩整到,至于記憶力那些憋屈的過往他也一時說不清。“我沒斗氣沒元素力的,我去干嘛。”韓明修不為所動。“你去可以長長見識啊,天天關在你的清風小筑有什么意思?去那里說不定還能來場奇遇呢!”蘭爍琪笑的很殷勤,若是平常,韓明修真的懶得甩他,相信不管他說什么到最后都不上鉤的話,蘭爍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