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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沉被說動了,他又吸了口氣,然后便閉上了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他直直的往后一倒。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倒進了海里。封燁虛浮在海面上空兩三米左右的位置,他低頭往下看,就見郝沉倒進海里后,濺起了一點浪花,便徹底沒了聲息。陽光明媚,海水蔚藍,水體內(nèi)的能見度極佳,但是幾乎就在郝沉入水之后,水面下屬于他的人影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龐大到一眼看不到邊際的黑影。封燁舉目望去,這個黑影綿延百里...不,起碼是千里,封燁望了許久,終于差不多望到了邊際。在黑影的邊緣,他又看到了那座島,那座他和郝沉在上面躺著嗮太陽閑聊的島。島邊靠近海岸的位置本來是沙灘,但在這黑影出現(xiàn)后,因為過于龐大的體型,導(dǎo)致海平線上升,那片沙灘愣是被淹掉了。封燁看過去時只看到一些原本棲居在沙灘上的動物慌不擇路的往海島中部跑,而仍在上漲的海水追在他們身后,像是要將這座島也給淹掉。封燁:“......”這群動物的無妄之災(zāi),說到底,還是因為他的好奇心。封燁跟郝沉認識那么久,鵬鳥的樣子倒是見過了,但是鯤的樣子,那是真的一次都沒見過。兩人聊著聊著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這里,封燁便說想要看看郝沉的原型。郝沉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原型給別人看沒什么,但是封燁提出要看的話...莫名的有種赤身果體的羞澀感。雖然也確實就是赤身果體,哪條魚會穿衣服呢。鵬鳥好歹還有羽毛,鯤的話,他甚至連鱗片都沒有。在外貌上,他更像一種黑色的鯨魚。但在封燁的再三鼓勵下,郝沉心想反正封燁早晚有一天得見到的,那么早見一點也沒什么差別,便心一橫,變回了原型。于是,便有了一群動物的無妄之災(zāi)。封燁盯著海島看了片刻,見海水慢慢穩(wěn)定,不再上漲,那群動物也安然無恙后,便松了口氣,心里總算沒有那么愧疚了。而郝沉,在水面下變回原型后,忐忐忑忑的浮上了水面。他緊張之余,還有些期待,第一次在心上人面前露出真正的、毫無遮掩的自己,自然是想要聽到些夸獎的。比如夸夸他光滑的皮膚,夸夸他優(yōu)美的曲線。郝沉內(nèi)心已經(jīng)為封燁列好了一籮筐的贊美之詞。但是封燁并沒有夸他,封燁首先見到的浮出水面的部分是寬闊的背鰭,像是隆起的山川一樣分開了兩側(cè)的海水,而在背鰭露出水面之后,是更加寬闊的后背。封燁沉默的觀望了片刻,他特意來到了更高一點的空中,將海島的大小與郝沉浮出水面的后背做對比,最后得出...這條魚比島還要大了一圈的結(jié)論。郝沉左等右等,那一籮筐的贊美是一個都沒等到,倒是等來了封燁的一句:“有感覺嗎?”郝沉:“?”“什么感覺?”他追問。封燁已經(jīng)站在了魚背上,他正扶著那比他還高了好幾倍的背鰭,指腹下傳來滑滑的觸感,并不黏膩,就是很光滑,感覺還挺舒服的。不過這是封燁的感覺,郝沉是什么感覺都沒有,封燁站在他背上,摸著的他的背鰭,他都一無所覺。這大抵是因為...我太輕了。封燁心想。雖然他這么一個健壯且肌rou結(jié)實的男人身形,一般而言,是絕不可能用輕來形容的。但對于郝沉而言,他真的太輕太輕了,像是根羽毛一樣。不過這也只是封燁的人形,他的原型的話,應(yīng)該...封燁對比了一下腳下那只兀自冒著問號,不明白封燁在他上方搞什么的魚,心里還是有些拿不準。拿不準就拿不準,實驗一下就知道了。說干就干!郝沉就感覺自己背脊上突的一重,也重不到哪里去,他還是穩(wěn)穩(wěn)的飄在海面上,沒有一分一毫的下沉,但起碼是他能感覺到的重量。“現(xiàn)在呢?”封燁又問。他小心的收斂著自己的龍爪,擔心他尖利的爪部會刺痛這只魚的皮膚。但是龍爪跟人的手腳又不太一樣,人形的腳掌自有其掌握平衡的方法,而龍爪的話,則是靠爪尖固定。他這么把爪尖都蜷起來的舉動,就導(dǎo)致他一時無法掌握好平衡,郝沉還沒來記得回答,就聽到了“噗通”的一聲。一頭龍從他背上滑到了水里。郝沉:“......”失足落水的龍很快浮出了水面,他甩了甩腦袋上掛著的水珠,金色的龍眸便跟旁邊正盯著自己的魚眼看了個對眼。封燁:“......”一時相顧無言。但相顧無言中,第一次以這樣的原型相對,各自還是在心里冒出了一些不太好擺到明面上說的小想法。只有我的背鰭大小。郝沉看著應(yīng)龍的身形心想。得虧他的眼睛小,不然我的腦袋豈不是還沒有他的眼睛大?封燁盯著鯤那較之于整個身形,而占的比例較小的眼睛心想。雙方默契的都沒有將內(nèi)心的想法說出來,短暫的沉默后,封燁游到郝沉旁邊,他用爪尖試探著戳了下郝沉的皮膚,詢問道:“疼嗎?”郝沉想要搖頭,但頭一搖,平靜的海水就變得洶涌,波濤像是狂暴的野獸般高高卷起,一波又一波,眼看著要將龍給順勢卷走。郝沉的動作趕緊停住,許久沒變回鯤了,倒是忘了他的任何動作都會掀起海水的驟變。他直接跟封燁說話:“沒什么感覺。”封燁并不意外,他剛剛用的力道很輕很輕,一般人也就是感覺到輕微的刺痛,而郝沉吧...鯨魚皮膚底下都是肥厚的脂肪層,鯤長得就很像鯨魚,如果兩者這一點沒什么差別的話,那么厚厚的皮膚大抵能為他提供極好的保護,對于旁人輕微的刺痛感,對他就是沒什么感覺。封燁再次伸出龍爪,用爪尖戳了下郝沉的皮膚:“現(xiàn)在呢?”他這回加重了一點力道,光滑的皮膚微微下凹了一點,但是甫一松開,下凹的地方就變回了原樣。封燁忍不住又戳了一下,感受著郝沉皮膚的彈性。而郝沉并不知道封燁在做什么,因為他依然是:“沒什么感覺。”“既然這樣的話...”封燁沉吟片刻,他干脆道:“那你感覺痛的時候告訴我。”感覺痛的時候告訴我...這句話讓郝沉的心思一下歪到了八百里開外,作為見多識廣的鯤鵬,人間有顏色的段子自然是沒少聽,而這句話好像一般都是在床上說。但他們現(xiàn)在并不是在床上,而是雙雙飄在海上,彼此的體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