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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偏偏是個男人,雖然對方長得很好看,但那英挺的五官,高挑的身材都說明那是個男人無疑。兩個男人...好像也不是不行。封燁突然想到了大半個月前,那名被自己勒死的西羌士兵。當時他只覺得荒唐和惡心,但是如果將對方換成夢里的那個人...似乎就變得不是那么難以接受了。他難道真的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夢里見的,壓根就不存在的男人?封燁將手放到了額頭上,遮著眼。他覺得自己瘋的更厲害了。不能再想了,明天就是生死一戰了,該想正事才對。封燁甩甩腦袋,強逼著自己將那個人影從自己腦海里甩出去。但也不知道是對方太過死皮賴臉,不肯離開他的腦海,還是他自己口是心非,說要趕走對方,卻又偷偷拽著對方,不放那人離開。嘗試無果后,封燁不得不另覓他法,他試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你怎么不睡?”他問向身邊的吳毅,他不睡是因為要思量明天的計劃,也因為那個夢中人,但吳毅為什么也不睡?“我、我...”吳毅結巴了一下,他的眼神有些躲閃,不肯正眼看向封燁:“...在想明天的事。”封燁并沒有覺得吳毅的反應有什么不對,結巴和躲閃都可以用緊張解釋,吳毅一向膽小,明天的事,封燁都會緊張,吳毅感到緊張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不過說起來,吳毅這幾天好像一直都很緊張,緊張到就沒敢用正眼看過封燁。這樣的狀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好像跟封燁做夢的那天是同一天。封燁那天因為在外邊睡著的緣故,回來的很晚,但吳毅回來的更晚,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什么。封燁問過,吳毅說是西羌人突然派了個活給他,他才忙活到那么晚。派了什么活?還只派給吳毅一個人?封燁沒有深究,他并不喜歡去懷疑朋友。而且,他也沒有多少多余的心思可以分給吳毅,推演起兵的計劃和回憶夢中的男人已經占了他全部的精力。就好像他現在問吳毅怎么不睡的這個問題,他也并不是很在乎答案,他只是想找個話題轉移注意力而已。并不是很有效,吳毅的吸引力連那個人的毫毛都比不上。吳毅也不想繼續跟封燁對話,他害怕封燁再問下去自己會因為心虛說漏嘴。他打了個哈欠,裝出一副困倦的神情道:“我困了,先睡了。”隨后便挪了下身,用背脊對著封燁。封燁“嗯”了一聲,也閉上了眼,思緒依然紛亂,但紛亂之中,卻總有一抹溫和的影子陪伴著他,恍惚中,他甚至覺得對方現在就在自己身邊。封燁翻了個身,不偏不倚的,翻到了郝沉盤起的雙腿上。他枕著的其實是稻草,但因為郝沉并無法觸摸幻境的原因,這些幻境里的稻草直接穿過了他的虛影。兩者疊加之下,封燁像是枕著郝沉的腿一樣。他甚至還滿意的蹭了蹭,然后終于,沉沉的,睡著了。第164章斗獸場的休息室內。“要開始了。”前方傳來石門移動的聲響,巴圖沖著封燁提醒道。封燁“嗯”了一聲,他站了起來,目光在周圍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每一張臉他都認得,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們卻也即將生死與共。他在看著眾人,眾人也在看他,與前兩次不同,石門開了,他們也沒有人率先走,他們都默契的等著封燁。封燁的視線從站在石門旁的巴圖開始,從站在自己身側的吳毅結束,他將所有人看了一遍后,抬腳邁了一步。有了封燁領頭,其余石像般矗立在原地的人終于也邁了一步,他們保持著步距,并不超過封燁。封燁一個人走在最前面,他走到了第二道石門前,在第二道石門開啟前,得先挑選好兵器。兵器有好有劣,在這樣的生死搏殺中,拿到好的兵器,活下來的幾率總歸是大一點的。但這回沒有人上前爭搶,他們任由封燁先行挑選。封燁并不用挑選,他目標明確,他握緊了那銹跡斑斑的鐵劍,將其從武器架上抽出。其余人這才陸陸續續的上前去拿兵器,巴圖去拿了柄長木倉回來,他拄著槍柄沖封燁問道:“你要不要換一下?那柄劍銹蝕的太厲害,不如用我這把槍,刃是新的,比那柄劍鋒利多了。”巴圖這是好意,封燁卻笑著謝絕了:“不用,我習慣用劍,槍尖再鋒利我也用不慣,反而不如用劍來的好。”封燁說的是實話,他拿起其他各種兵器都沒有使劍時那種近乎本能的手感,但這話聽在旁人耳中卻是不能理解。放著一把嶄新的兵器不用,非要去拿柄銹跡斑斑的鐵劍?眾人只感覺封燁能夠戰勝無頭鬼的幾率愈加渺茫了。但也沒人多嘴,勝負生死都是封燁自己選的,自然是由著他去折騰。巴圖又勸了一句后,封燁還是拒絕,他便不再說話。沉默的等待中,時間變得漫長,封燁握劍的手張開又握緊,他有些緊張。他的對手是實力莫測的極惡之鬼,他卻只是□□凡胎的人類。就像其他人對他沒有信心一樣,他其實也沒有多少信心。但這是不可以的,如果連他都沒有贏的信心,那這一戰就不用打了,他必敗無疑。所以他強逼著自己豎起信心,為了轉移在沉默的等待中不斷發酵的緊張,封燁突然跟吳毅說起了話。“你想家嗎?”他對著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吳毅問道。他這個問題問的突然,吳毅因為驚訝抬了下頭,不小心撞上了封燁的眼睛,他又以更快的速度低了下去。他低聲道:“想、想...”就這一個字,他還愣是說成了疊詞,他的緊張可見一斑。“我們會回去的。”封燁承諾道。雖然他壓根不記得來到西羌皇城前的一切,但遠方的那個已經被西羌鐵蹄踏平的村落,應該就是他的家了。家這個詞即便從未得見,即便遠在天邊,卻也能給人以一種振奮的力量。封燁說給吳毅聽,也說給自己聽,他用這個承諾來安撫自己躁動不安的內心。說完了又覺得話語的力量有些單薄,便伸手拍了拍吳毅的肩膀。然而吳毅似乎并沒有被安撫到,在他手放到吳毅肩上的同時,吳毅的身子還抖了兩下。封燁有些不解,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獸,他又看看自己空空的掌心,他手上也沒有什么東西,吳毅抖什么?他想看看吳毅的表情,來尋求答案。卻發現吳毅的頭埋的更低了,他壓根看不見。封燁內心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