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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走向石門。封燁的舉動驚醒了吳毅,雖然對即將要發生的事充滿恐懼,但人總有從眾心理,更何況封燁還是他唯一的同鄉,所以他跟上了封燁。只是跟上歸歸跟上,他的動作還是有些畏畏縮縮的,并不跟封燁并排走,而是站在封燁半步遠的斜后方。一個稍有不慎便可以丟下前方的人及時逃跑的位置。其余還站在原地猶豫的人,見走的人越來越多,終于也跟上了大流。石門之后是并不寬敞的昏暗甬道,兩人并排行走有余,三人就有些不夠了。甬道里一開始什么都沒有,但封燁往里又走了幾步后,發現前方竟然沒有路了。不,不是沒有路。封燁很快意識到了前方那堵石壁是可以移動的,是第二道石門,而這二道石門現在還未打開。他又轉頭看向巴圖,就見巴圖等人已經熟門熟路的來到了第二道石門旁,他們好像在挑選著什么東西。封燁定睛一看,才發現石門兩側竟然有兩個兵器架,兵器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武器,甬道光線太昏暗,以致于他現在才發覺。西羌人竟然會將武器交給奴隸?封燁有些驚奇,但他隨即想明白了,西羌人無非是覺得奴隸太弱,如果沒有武器的話壓根不是那些猛獸的對手,打起來也就不夠精彩。而且他們骨子里有股上等人的高傲,壓根不擔心這群拿到武器的奴隸會出什么亂子。想明白了之后,封燁便也走上前想要選一把趁手的兵器。封燁大致掃了一圈,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锏錘戈镋棍槊棒矛耙,這十八般兵器中,他也不知道該選誰,他不記得曾經的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擅長什么。但是有句俗話叫“一寸長就一寸強”,長兵器在防守和進攻方面都有很大的優勢,雖然也會被某些近身短兵克制,但他們的對手大概率是憑爪牙進攻的猛獸,那長兵就是最好的選擇。封燁想的沒錯,像巴圖這些已經來過好幾次的人都優先選擇了長兵。等封燁想選的時候,才發現兵器架上種類雖多,但總數卻不多,槍戟之類的長兵已經被人選完了。而剩下的,都是些一般人難以駕馭的短兵,而且品質參差不齊,有些劍刃上滿是銹蝕的痕跡,黃色的鐵銹甚至遮蓋了劍身原本的顏色,不要說砍斷筋骨,這銹劍估計砍塊豆腐都有點費勁。封燁的視線在那銹蝕的劍上停頓了一下,他最終選擇了銹劍旁的長鞭。上回他殺死那名士兵用的就是長鞭,一回生二回熟,即便他并不會鞭法,但總比其他壓根一次都沒使過的兵器好。封燁將長鞭纏在了手上,而同樣慢了一拍的吳毅,在發覺沒有長兵可選之后,吳毅本想選那柄流星錘,流星錘上同樣有銹跡,但錘子靠的是掄,又不是靠劈砍,銹蝕并不影響。然而在嘗試著拿起后,吳毅便歇了這個心思,他壓根舉不動,更別說甩起來掄了。吳毅便選了那柄銹劍,這看起來是剩下來的兵器中最具有殺傷力的一個了。他兩手握著劍柄,像是老人拄著拐杖那樣拄著劍,半點拿劍的樣子都沒有。他本也不會使劍,拿劍,那就是拿起來就行了,怎么用完全不會。但是也沒人嘲笑他那副可笑的拿劍姿勢,因為其余人也是半桶水,他們拿著槍戟的姿勢同樣不對。封燁見其他拿著槍戟的人都沒什么想法,唯獨看到拿著銹劍的吳毅時,心里有點不自在。好像有只貓爪子偷偷在心里抓撓一樣,他總想讓吳毅拿劍的姿勢稍微轉換一下。轉換到讓他看起來舒服一點,但是怎么轉換呢?封燁也是一頭霧水。他就是心里有種感覺,覺得這樣拿不對,但是具體怎么不對,又怎么是對的,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這種冥冥中的感覺讓人捉摸不清,也說不出個道理,所以封燁沒有立刻開口,但他越看越別扭,就是想把吳毅拿劍的手掰正過來。終于,他忍不住想要開口了。卻在他開口的同時,前方傳來石塊移動的聲響。門開了。封燁看向前方,這第二道石門也是最后一道石門,石門移開的同時,從洞開的石門處射入的白光也刺的封燁的眼睛一痛。此時已是午后,太陽其實并不如正午那樣熾烈,但他在昏暗中待了太久,驟然見到光,瞳孔還未適應。等那一瞬的刺痛感過去后,封燁眨了眨眼,他重新恢復了視野,他看到前方寬敞的圓臺。這就是他們等會爭斗的地方了。封燁心想,他又抬頭向上望,他看到圓臺兩側,二層樓高的位置,還修建有觀戰用的看臺,看臺上已然坐滿了觀眾。并不多,只有寥寥幾十人。斗獸場本就是西羌貴族消遣娛樂用的場地,普通的人是沒有資格進入的,那么人數自然就不會多。但這不多的幾十個座位上,卻也設置的非常奢華,腳下有松軟的地毯,椅子扶手邊就是解渴的茶水和瓜果,甚至身后還站有仆從幫著搖扇納涼。這些對于西羌貴族們只是平常,他們并不覺得這算得上奢華,但在第一次見到這些的奴隸眼中,卻已經是想都不敢想了。吳毅戰戰兢兢的抬頭看了一眼,看到那些西羌貴族們舉高臨下的眼神本有些害怕,但他隨即發現這些西羌貴族并不怎么兇神惡煞,反而還各個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們這群奴隸。與那些動不動就揮鞭呵斥的士兵相比,這些西羌貴族看起來幾乎有些平易近人了。吳毅不由小心翼翼的回了個微笑,想要討好一下看臺上的人,約莫是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微笑,看臺上的西羌貴族扭頭跟身旁的同伴說了句什么,嘴角的笑意也進一步加深了。吳毅心里一喜,覺得是自己的討好奏效了,他臉上的笑意愈真。而注意到這一幕的封燁并沒有笑,他看著那正跟同伴說話的西羌貴族,他看不懂唇語,但光憑神態他也看得出,這抹笑是飽含譏諷和輕蔑的嘲笑。像是人在看著籠中的猴子模仿人類的動作時露出的那種笑容。猴子討好的再努力,都只是個笑話。封燁突然伸腳踩了吳毅一下,他控制著力道,一個并不會傷到吳毅,但卻也會讓吳毅感覺到痛,痛到笑不出來的那種力道。吳毅的臉皺在了一起,他確實笑不出來了,他正怒視著封燁,想要質問個原因。封燁卻看都不看他,仿佛剛剛踩他的人不是自己一樣。吳毅雖然滿肚子不滿,但他卻也不敢表現的太明顯,他怕自己的舉動驚擾周圍那些西羌士兵。封燁不再分心,他打量四周,他注意到他們正對面還有一道石門,那應該就是他們的對手出來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