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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入,但在看到了內(nèi)部的臟亂和聞到了奴隸們身上久久沒有梳洗所導(dǎo)致的酸臭氣后,他又往后退了幾步。他沖身旁的士兵一使眼色,士兵們心領(lǐng)神會的應(yīng)了一聲。于是,封燁等人便被那其余四名士兵趕羊似得從草棚里趕了出來。封燁一行人在草棚前一字排開,等隊(duì)列站整齊了,那四名士兵又站回了原位,討好的示意那文官上前查看。文官上前查看了,卻充滿嫌棄的捂著鼻子,并且跟這群奴隸保持著三步遠(yuǎn)的距離。他繞著隊(duì)列走了一圈,目光在眾人身上巡視,卻并不看臉,他只盯著眾人的身體,像是挑選牛羊那樣,只看重牲口的體魄。“這個,還有這個。”他指了兩個人。兩個在一眾面黃肌瘦的奴隸里,看起來稍微年輕健壯些的人。封燁理所當(dāng)然的被選中了,而另一個,則是吳毅。封燁和吳毅被趕出了原本的隊(duì)列,他們被這文官身后的士兵押送著帶走了。其余人不由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被帶去做什么,但未知令人害怕,還是留在這兒搬運(yùn)石塊好,起碼不用擔(dān)驚受怕。一瞬間,本來做勞役做的勞累不堪的眾人,竟然還顯出了幾分心甘情愿。他們被看守的士兵像往常一樣帶去了采石場,而封燁和吳毅兩人,則跟在那文官身后。文官并不跟他們說話,只一個人走在前邊,而四名士兵兩前兩后的走在封燁和吳毅兩側(cè),牢牢的看著他們。吳毅被嚇的不輕,他咽了口唾沫,昨晚剛知道了封燁干的堪稱膽大包天的事,今天他們就被士兵帶走了,說不定就是東窗事發(fā)了,這些西羌人是帶他們?nèi)栕锏摹?/br>吳毅害怕的表現(xiàn)很明顯,封燁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偷偷用手掌拍了拍吳毅,讓吳毅不用那么緊張。封燁并不覺得這些人是因?yàn)槭勘й櫟氖聛淼模绻牵菙嗳徊粫λ麄冞@么客氣,光是懷疑他們有嫌疑,一定就已經(jīng)重銬加身了。現(xiàn)在他們雖然被四名士兵押送著,但身上沒有戴鐐銬。而且這文官選人的目的性很明顯,他在挑選青壯年。文官接下來的舉動印證了封燁的猜測,文官在挑選了他們兩個后,又去了其他關(guān)押著奴隸的草棚,將其中年輕力壯的都選了出來。本來只有封燁和吳毅兩個人的隊(duì)伍一下變長了起來,足足有四五十人。吳毅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西羌士兵找他們并不是為了問罪。但這個認(rèn)知卻也沒有讓他的恐懼緩解多少,不是問罪,突然將他們這群干苦力的奴隸挑出去做什么?說不定是拉去祭祀蛇神了。蛇群的爬動聲和吐信的“嘶嘶”聲一起在他腦海中回蕩,他嚇得又是一個哆嗦。封燁其實(shí)也有這個猜測,但又感覺這四五十人的祭祀隊(duì)伍會不會太多了?他并不清楚西羌人祭神的規(guī)律,所以心里也沒個底,他決定靜觀其變。四五十人的長隊(duì)在士兵看押和文官帶領(lǐng)下離開了采石場營地,但卻也沒有離的太遠(yuǎn),他們來到了營地隔壁,一個有些奇怪的全封閉的建筑。封燁仰頭看了一眼,這建筑差不多有兩層高度,占地則足足有五六畝地那么大,從外邊根本看不清內(nèi)里的情形。建筑正前方有一個出入口,出入口前連著高高的臺階,直接通向建筑的第二層。并且臺階上還鋪著地毯,一看就不是封燁他們能走的。他們一行人從建筑側(cè)邊的小門進(jìn)入,小門前并沒有臺階,通向的是建筑的第一層。同樣的,也沒有地毯或是富麗堂皇的裝飾,跟不遠(yuǎn)處的正門對比,簡陋又寒酸。到了內(nèi)部,封燁看到一處類似休息室一樣的房間,僅僅是類似,因?yàn)檫@休息室的門并不是自由打開的房門,而是上鎖的欄桿。他們被關(guān)到了欄桿內(nèi),隨后,士兵便離開了這里。房間內(nèi)沒有窗戶,光線也就非常昏暗,只有他們進(jìn)來時走的小門那里能透點(diǎn)光。封燁借著這點(diǎn)光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他先觀察了一下這間房間,他本以為上鎖的欄桿是唯一的出口,但他觀察后發(fā)現(xiàn),在欄桿的正對面,那看似墻壁的地方,也有一處內(nèi)嵌的并不太明顯的出口。封燁想了想,突然撇下吳毅,一個人走到了那隱蔽出口所在的位置,雙手按在墻壁上,試著推了推。紋絲不動。封燁松開了,但他并沒有放棄嘗試,他退后了兩步,蓄好力之后用更大的勁道去推這堵石門。“省省吧,你推不開的,現(xiàn)在還不到開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說話聲,封燁循聲看去,看到一個大喇喇的坐在地面的男人。他的服飾雖然跟封燁的一樣簡陋,但簡陋之中,卻也透露著服飾習(xí)慣的不同。這絲不同還體現(xiàn)在樣貌上,男人的鼻梁高挺,眼眶較深,是跟封燁和吳毅這樣的楚國人全然不同的長相。這是一個其他部族的人。封燁心想。這并不奇怪,西羌攻占了許多小國或部族,俘虜?shù)呐`自然也來自五湖四海。封燁奇怪的是男人的神態(tài),像吳毅是一路驚恐加忐忑,即便現(xiàn)在西羌士兵都走了,他都沒緩過來。男人卻全然不是,他非但不忐忑不驚恐,甚至連好奇都沒有,他一點(diǎn)都不好奇這是什么地方,也不好奇西羌人帶他們來這兒干什么。他像是已經(jīng)知道了一樣。男人剛剛的話也說明來了這一點(diǎn),他不是第一次來這里。封燁沒有再試著去推石門,他看了一圈周圍人的神情,發(fā)現(xiàn)這四五十人中,像他和吳毅那樣忐忑好奇的人有,但像男人那樣表現(xiàn)平淡的人也有,甚至數(shù)量還更多一點(diǎn)。兩者的差異非常明顯,吳毅到現(xiàn)在還站著,緊張讓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坐下,而如男人一般神情平淡的人,則都各自倚著墻壁坐著,閉目養(yǎng)神。男人說完那句話之后,就將頭靠在了身后的墻壁上,屈著一只腿,休息放松。封燁思索片刻,邁步走到了男人身邊,他在男人身旁的空地坐下,同時自報了一下姓名:“我叫封燁。”“巴圖。”男人仍然閉著眼,但他卻也給了回應(yīng)。“你剛剛說還不到開的時候?”封燁直入主題,他詢問道:“這是什么意思?”巴圖睜開了眼,他瞥了一眼封燁,又瞥了瞥如封燁一樣,對此時的境況全然不解的新人,反正此刻也沒有多少困意,他便干脆做了回講解。“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巴圖并不指望封燁或其余新人能給出回答,他很快接上了答案:“斗獸場。”斗獸場?封燁聽的一愣,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但光憑名字,卻也不難理解此地的用處。小到斗蛐蛐,大到斗雞斗狗,古往今來,從不少見。但除了斗這些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