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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cao控的不好,就極容易做出些不合常理邏輯的反應(yīng),進而被察覺識破。而在這種種活物中,人是最難虛構(gòu)的,因為人的反應(yīng)也最為復雜多變,郝沉見過真正厲害的幻象,里面虛構(gòu)出的人跟真人一般無二,喜怒哀樂,都栩栩如生。但是這種程度的幻象,卻也不是尋常人能造出來的,起碼在廣闊無垠、能人輩出的天界,據(jù)郝沉所知,能造出這種程度的幻境的神也只有一個。他聽說過無燼視界里會有各種各樣的幻境,所以做足了心理準備,豈料接連三個幻境,都只是這樣的小兒科,隨隨便便就能打破。再加上被方陽和曹子睿一頓吹捧,郝沉雖然表面沒有驕傲,但內(nèi)心卻不由生出了一股“不過如此”的輕視感。若非現(xiàn)在是人形,他全身的羽毛大概都已經(jīng)蓬松的挺立了起來。三人的氣氛異常的融洽,方陽也發(fā)現(xiàn)只要不在郝沉面前提起那幾個不能提的字眼,郝沉非常好相處。就這么邊走邊夸,三人不知不覺又走了小半天的時間。前方再次出現(xiàn)了不同于茫茫黑暗的東西,這次不是人影,而是一個影影綽綽的光點。在見慣了黑暗之后,突然看到光點,內(nèi)心首先升起的就是欣喜。光總是代表著溫暖和美好,雖還未走近,卻也被這光芒所感染。方陽和曹子睿不由加快了步伐,向著光點所在的位置走去,而郝沉,瞇著眼打量了一會兒,也跟在兩人身后走了過去。走到了近前,光點越來越大,三人這才發(fā)現(xiàn)這并非什么光點,而是兩人寬高的一道光幕。像極了無燼視界的出口。只是像,方陽卻也不敢肯定,所以他扭過頭向郝沉詢問意見。郝沉對著光幕沉吟了片刻,老實講,他并不認為這是什么出口,他甚至對這突然出現(xiàn)的類似出口的光幕抱著十足的懷疑態(tài)度,懷疑這后面是什么陷阱。但是站在光幕前,卻也看不清里面是個什么情況。而且,其實他也沒得選擇,他可以選擇不進去,然后就繼續(xù)在這黑暗中漫無邊際的游走,永遠找不到出口。郝沉早已受夠了這片黑暗,前方即便是請君入甕的甕,他也得進去闖一闖。郝沉一敲折扇,帶頭走入了光幕。方陽和曹子睿緊緊跟上,三人的視線短暫的失明,再睜開時,明媚且?guī)е獾年柟獍殡S著喧鬧的人群一起,闖入他們眼中。小販擺攤叫賣,行人絡(luò)繹不絕,這是個熱鬧的人間集市。而他們?nèi)耍回5某霈F(xiàn)在了集市中的一處偏僻巷子里,并沒有人注意。方陽探頭打量著集市中的人群,雖然服飾打扮跟他平常見的不一樣,透著股異域風情,但這里是一處人間集市,卻是毋庸置疑的。“我們這是...出來了嗎?”方陽不太肯定道。“好像是吧...”曹子睿同樣不太肯定。他們一起轉(zhuǎn)頭看向郝沉,指望郝沉給個答復。然而郝沉并沒有回答,他只是帶頭走出了狹小的巷道,來到了集市的主路上。他們?nèi)瞬煌谥車姆椓⒖桃鹆诵腥说膰^,有性格直爽粗獷的武夫模樣的男子,大大方方的打量他們,也有清瘦文弱的書生,害怕隨便打量別人有失禮儀,但又禁不住好奇,便時不時用眼角余光掃他們兩眼。更有薄紗掩面的妙齡女子,見到郝沉那張極具欺騙性的臉后,臉上泛起了微微紅暈,正跟自己身旁的丫鬟竊竊私語。眾生百態(tài)。百態(tài)人群在郝沉,郝沉也在看人群,他觀察著這些人不一的反應(yīng),眉頭微微簇起。人群的反應(yīng)并沒有什么問題,真實且沒有破綻。但問題就在這里,他們怎么可能那么輕易的,就從無燼視界出來了?那可是無燼視界,千萬年來,從來都是只進不出,唯一出來的一個,還被天道破格封神。郝沉雖然沒有回答方陽和曹子睿的疑惑,但他內(nèi)心,卻也認定了此地仍然是無燼視界,只不過是比他們先前所遇到的更為高級的幻境。他只是還需要找到一些破綻來證實自己的猜測。他不顧周圍人的打量,突然邁步走到了街邊的一處賣燒餅的攤位。攤主是位年過花甲的老者,約莫是賣燒餅賣了有些年頭,他搟面揉面攤餅的動作一氣呵成,幾乎一個眨眼,他的餅就攤好了一個。郝沉來到攤位前,客客氣氣的對著攤主抱了抱拳,才詢問道:“老伯,我們迷路走錯了方向,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老伯可否告知一二?”郝沉說話時面帶微笑,跟他那張俊臉搭在一起,看起來就讓人心生好感。只可惜臉長的再俊,笑起來再好看,已然見過了大風大浪的燒餅老伯都不吃這一套,見郝沉不是來買他燒餅的,他的回答便十分冷淡:“天子腳下你都不知道?”這里大概是某國的都城。郝沉心想。他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反正人間到底有多少國家多少都城他也不清楚。他突然指著爐子中新鮮出爐的燒餅道:“老伯燒餅怎么賣?”“一文兩個。”老伯的回答稍微熱情了一點,用眼神詢問郝沉,要不要幫他包兩個。“要兩個燒餅。”郝沉答道。方陽也湊到了攤位前,眼睛緊盯著燒餅,燒餅上芝麻被烤熟散發(fā)出的香氣他早就聞到了,雖然不餓,但是饞得慌。他心想郝大哥一個人估計也吃不完,肯定會分一點給他和曹子睿的,所以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郝沉。然而郝沉并不是來買燒餅的,老伯將燒餅包好,正準備將燒餅遞給郝沉的時候,郝沉突然一攤手,無奈道:“可我沒有錢。”“你耍我不成!”老伯當即就怒了,將燒餅往案板上重重的一扔,搟面杖都被震的滾到了地上。面對老伯的怒火,郝沉似無所覺,他仍然面帶微笑:“我兩個弟弟幾天沒吃過飯了,老伯能不能賒兩個餅給我?”說話時,他雙手分別攬住了方陽和曹子睿,向賣燒餅的老伯展示自己兩個饑寒交迫的弟弟。老伯聞言打量了一下方陽和曹子睿,方陽雖然看起來有點饞,但也面色紅潤,哪有半點挨餓的樣子,至于曹子睿,更過分了,看起來就像是什么名門望族的公子,穿的服飾雖然怪異,料子卻也是上等。總而言之,郝沉的話半點可信度也沒有。所以老伯最后的回答只有一個字:“滾!”方陽和曹子睿灰溜溜的被趕出了攤位,而郝沉同樣是被趕走的,但他并不灰溜溜,因為他臉皮厚,并不會因為這么點打擊而難堪。三人沿著街道行走,郝沉的眼神左右游移,繼燒餅攤之后,他又盯上了不遠處的豆腐腦攤。賣豆腐腦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