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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構成呼神令的材料看起來很普通,但其中卻藏著一味至為關鍵,使其能成為承載神力的載體的材料。神力何其強大,這味材料在承載神力的同時,也因為過載而熔斷了。但是材料損毀了,令牌上已經刻好的咒令卻沒有損毀,這枚呼神令不再有承載神力的功用,卻可以做通訊之用。封燁稍微改裝了一下,又將自己的神名抹去,換成了他師父的名字。眼下的情況棘手非常,他現在的狀態已經無力解決此事,而郝沉雖然在此,卻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他想要聯系上他師父,那位與郝沉同級的,鎮守南海的鳳凰。封燁雖然習慣一個人行動,但明知自己一個人不行的情況下,他也不會傻到一個人硬抗。雖然都是神明,但是也有屬性之分,就像人類修士的五行靈根一樣。封燁自己不屬于五行中的任一種,他本就是極為特殊的神。他誕生于無燼視界,他的力量也來源于此,但他又跟只能使用怨憎之力的黑蛇不同,在他獲封神位后,他可以同時使用靈力和怨憎之力。而郝沉,也就是鯤鵬,則明顯的是風水屬性,風和水這兩種屬性,對上怨憎之力,雖然沒有被克制,但也不占優勢。但是火則不然,尤其是至純至凈之火,比如天火,又比如鳳火。火焰對魔物邪祟有種天然的克制作用,它在燃燒時發出熾烈的光焰讓只能在陰暗中生存的魔物避之不及。封燁想要帶著息壤回天界,本就是打著找他師父借火的主意,鳳火可以徹底凈化這片藏著不息怨憎的土壤。但是卻無法凈化無燼視界,因為那里的怨憎太過龐大,天道都無可奈何。即便如此,他師父鳳凰在對上使用怨憎之力的凌云時,也會比郝沉占優勢的多。所以,封燁想要找他師父幫忙,他在將呼神令上的咒令全部改完后,立刻默念起了令文。只是,封燁盯著毫無變化的呼神令皺起了眉。他改寫的令文并沒有錯,是他師父沒有回應他。這其實并不奇怪,畢竟鳳凰跟郝沉全然不同,他沒有學人類設什么五大海主,還設什么龜丞相,南海的大小事務,都是由他親自過問的。他師父忙起來時封燁甚至幾年都見不到他,現在估計就是正在處理什么要緊的事,壓根沒注意到自己的聯絡。不奇怪歸不奇怪,倒霉也是真倒霉。他師父有時候忙,但也有時候閑。好巧不巧,封燁千年難遇一次需要找人幫忙的情況,鳳凰偏偏不在。“師兄,你在做什么啊?”方陽瞅著封燁眉頭緊皺的神情,終于忍不住發問了。這呼神令都成一塊廢鐵了,封燁在寫寫畫畫個什么呢?曹子睿也在一旁看著,他雖然沒問,但好奇不比方陽少。至于紀承岳,他沒有像他那兩個不爭氣的弟子一樣,毫無戒心的,一左一右的湊到了封燁這個危險性莫測的男人旁邊。他就默默的待在原地,表面沒有太關注封燁的動作,但聽到方陽的問題,耳朵卻也悄悄豎起來了。可惜封燁并沒有解釋的打算,解釋起來太浪費時間,現在他分秒必爭。封燁雖然沒有解釋,卻將呼神令交還給了方陽,并且叮囑道:“我打坐調息一會兒,如果呼神令有什么變故,立刻通知我。”方陽立刻保證道:“我知道了,師兄你趕緊調息吧!”他雖然看不出封燁真實的修為,但封燁神色上的疲憊卻是顯露無疑的。方陽聽話的拿起了呼神令,關注呼神令變化的同時,還幫封燁護起了法,謹防別人來打斷他師兄調息。曹子睿也自發的跟著一起,兩人分立兩邊,像對兒門神。紀承岳:“......”他突然有種自家地里的小白菜長著腿跟著別人跑了的心累感。但是心累歸心累,他也沒有說什么。他抬頭看了一眼,風雷不停,戰況愈烈。他師兄...已經變成了極為可怕的魔物,紀承岳不希望凌云死,但也不希望凌云贏。而他卻無力阻止,唯有將希望寄托在這兩位天神身上。所以,在曹子睿掏出自己身上最為值錢,療效也最好的丹藥給準備閉目調息的封燁時,紀承岳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掏出了一枚更好的。“這枚培元丹比他的育靈丹效果更好。”紀承岳說著將裝著培元丹的瓷瓶扔給了封燁。封燁伸手接住,他看了紀承岳一眼,他看到了紀承岳神色間的復雜,他意識到紀承岳知道了他的身份。封燁盯著紀承岳看了片刻,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丹藥,道了句謝。說完,他便將丹藥吞服下,閉上了眼睛專心調息。而其余人在發覺封燁就只是到紀承岳那邊打坐休息,并沒有干什么值得注意的事后,便收回了視線,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天空的戰場上。眾人的臉上浮起了相似的擔憂,他們擔憂空中的勝負,倒不是擔憂郝沉的安危,而是擔心他們自己。凌云對他們的殺意可一點隱藏都沒有,凌云若是贏了,他們逃得過今日,也逃不過明天。而封燁也同樣擔憂,他擔憂郝沉會落敗會受傷。但擔憂解決不了問題,與其旁觀天上的戰況,不如趁機調息,他多恢復一點力量,戰勝凌云的把握就大一分。所以封燁強迫自己沉下心來,用最快的速度恢復。紀承岳的丹藥確實很有用,剛剛吞服下,就有一股涼意在丹田中化了開來,浸潤到四肢百骸,以及那些因為過度使用而有些疼痛的經脈中。這涼意極大的緩解了身體上的疼痛,雖然并未完全消除傷痛,但與未服藥前的狀態相比,卻也是一個天一個地。這股在身體中回轉的清涼感,甚至讓人有一股舒適的錯覺,在連番的奔波、交戰,滿身疲累之后,驟然陷入這樣舒適的狀態。封燁的神智突然有些微恍惚,朦朧間,他的意識不斷下沉,然后...睡著了。黑色,深淺不一的黑色。封燁看著眼前望不到盡頭的黑暗,他的眉頭再次皺起。他意識到他睡著了,他也意識到這是那個熟悉的夢境。再如何疲憊,他也不會這樣的局勢下睡著,是有一股力量將他拉入夢境的。至于將他拉入夢境之人...封燁邁開腳步,向著黑暗深處走去。他走的很快,不過一會兒,就走到了那本該有著建木嫩苗的地方。但這一回的夢境卻不同以往,他并沒有見到那株那棵嫩苗,也沒有見到那段不斷重復的戲劇。但卻見到了別的東西,那個與自己極其相像,本該不久前灰飛煙滅的男人。“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