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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斷了龜丞相,他幾乎是吼著喊出這句話。龜丞相有些愕然于郝沉的反應,北冥之主何時這樣失態(tài)過?但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答話道:“他叫...”“封燁。”龜丞相輕聲念出了這兩個字,但落在郝沉耳中,卻仿佛炸雷般的響亮。炸的他七葷八素,久久不能言語。封燁并沒有拒絕他,封燁說的就是真名。這條不肯相信別人的龍已經(jīng)試著將信任交托與他,但是他卻...沒有相信他。郝沉想到此,突然揮扇,切斷了與龜丞相的通話,水幕失去了靈力控制,直接砸落地面。他一腳踩在地面的積水上,不顧濺起的污水沾染了他干凈的衣裳,他疾步向著集鎮(zhèn)的方向走。什么面子借口都不需要了,他現(xiàn)在只想回去見他。然而,郝沉不過走了片刻,就聽到了林中的動靜,是人類踩踏枝葉的聲響。郝沉本不想管,他也不想跟無關(guān)的人打照面,耽誤時間,他正想避過。但隨著腳步聲傳來的,有些熟悉的帶著抽泣的哭聲,讓他停了下來。他凝眉看著枝葉聳動的方向,來人終于從樹叢中鉆了出來。是方陽。他的眼睛哭的核桃一樣腫,滿身污泥,狼狽不堪。但他還是邊哭邊走著,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郝沉看著方陽,方陽也終于注意到了郝沉,因為意想不到的見面,他的哭聲有一瞬間的停滯,但下一瞬,眼中的淚水就愈加洶涌了起來。郝沉額頭直跳,他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直接問道:“你師兄呢?”“師兄...師兄他...”方陽抽噎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郝沉心里愈加焦急,他干脆不問方陽了,直接一揮折扇,平地刮起一陣大風。旋風吹的方陽迷了眼睛,等他再睜開時,原地已經(jīng)不見郝沉的影子。郝沉御風而行,幾乎是瞬息間,他就重新回到了之前離開的集鎮(zhèn)里。作者有話要說:=。=主角名字其實沒什么特殊含義,就是正文里至今沒有出場并且以后也不會出場的鳳凰取的。封燁這個名字本身沒什么含義,但知道的人除了南海那一片,其實并不多,所以封燁在開頭偽裝成普通人類的時候,特地將原主的名字改成出自己的真名,故意露出一點破綻,來試探幕后黑手認不認識自己,以此縮小懷疑的范圍,并且誘使對方對自己出手。結(jié)果陰差陽錯,兩個反派都不在凌霄劍宗,以致于他的誘敵計劃并沒有起效。郝沉也就萬萬想不到封燁會使用自己的真名,在他的認知里,封燁行事那么低調(diào),高調(diào)的使用真名,那不就暴露身份了嗎,兩種做法自相矛盾。而黑蛇知道封燁是真名,但他碰巧從來沒在郝沉面前喊過,所以郝沉就一直這么覺得。最終,認知偏差造成了今日的誤會。以上就是名字的所有伏筆和邏輯=。=你們對著“封燁”兩個字解讀的那么深,搞的我好心虛,這個名字就是背景板鳳凰取的,或者說,我一拍腦瓜想出來的。ps:晚上應該還有一更。第125章凌云的劍鋒斬下時,勁風凌厲,劍勢果決,他要斬下天神的頭顱,來宣泄這百年間積壓的怨憤。他未曾猶豫,就像昨夜的封燁也未曾猶豫一樣。封燁被成千上萬的怨靈所制,鬼手將他牢牢縛在原地,他動彈不得。怨靈密密麻麻的仿佛螞蟻,攀附在他的魂魄上,并且張開扭曲的口舌撕咬。魂魄被撕扯,帶起比割傷皮rou劇烈千萬倍的痛感,但即便這樣痛,他還是保留著一分清明。他清楚的看到了斬向自己脖頸的劍光,但他什么都做不了,無處可躲,只能保持著半跪在地的姿勢,眼睜睜看著自己即將被斬首。他并不會死,這到底并非他的本體,一但附身的這具□□衰亡,那他的神魂會重回天界,回到自己真正的身體里。但這并不意味著他不會受傷,附身于他人本就是有一定危險性的術(shù)法,沒了強大本體的保護,他本就孱弱的魂魄受此重創(chuàng),即便沒有消散,也會相當長一段時間內(nèi),無法行動。而他無法行動的期限內(nèi),得到了建木和息壤的凌云和這魔物,必然已經(jīng)打開了無燼視界的通道,禍亂天人二界。這是封燁竭力阻止的結(jié)果,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他未曾大意,但他還是敗了。敗于這個幾乎沒有人知道的弱點。凌厲的勁風刺痛頸部的皮膚,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劍刃上的鋒芒,只等最后那冷鐵割裂皮rou和骨頭的一瞬。封燁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然而一息之后,預想中的痛楚并沒有襲來,更甚至,那些撕咬魂魄的怨靈都停下了撕咬的動作。靈魂上劇烈的痛楚不再,但這些怨靈們卻也沒有松手,依然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封燁睜開眼時,就見到一雙手。一雙橫在他脖頸側(cè)邊,徒手握住了凌云劍鋒的手。手掌被劍刃割裂,但破口處卻未流出鮮血,反而溢散出幾縷黑色的霧氣。暴雨漸歇,沒有了雨幕的干擾,視野變得更加清晰。封燁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著那有著幾乎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的男人。這魔物竟然幫他擋了這致命的一擊。不光是封燁不敢置信,凌云同樣。他并沒有收劍,劍刃上的力道也未曾卸去分毫,但卻也無法再前進,劍鋒被男人牢牢握著。僵持之中,凌云出聲質(zhì)問道:“你做什么?!”好不容易利用應龍的弱點戰(zhàn)勝他,若不趁此機會一絕后患,他們未必能第二次逮住封燁的弱點。他斬下封燁的頭顱后,雖然無法徹底誅殺神祇,但應龍短期內(nèi)都無法再干預他們,他們的計劃將暢通無阻,這是他和這魔物都期盼的事。但偏偏,他被阻止了,被自己的同伴阻止了。面對凌云的質(zhì)問,男人只是掀起眼皮,淡淡的掃了凌云一眼。他神色平淡,但語氣卻異常冰冷:“凌云,你未免太擅作主張了。”在男人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屈指輕彈手中的劍鋒,他看起來并沒有使多大的力,但凌云卻陡然感覺到一股巨力,他被揮推了幾步,踉蹌了幾下才拄著劍保持住平衡。“不殺他,你就不怕他事后再來阻止我們的計劃嗎?”在凌云站穩(wěn)的瞬間,他急不可耐的追問道。雖然對封燁下殺手的決定是他臨時起意,他們事前并沒有溝通過,但這個決定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男人,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聞言,男人卻玩味的重復了一遍:“我們的計劃?”“呵呵。”男人低笑了